而陈可,虽然陈可不得许鑫泽的嘘寒问暖,但是陈东能看出许鑫泽现在是在保护陈可。
奈何,陈可现在好像是得罪了皇上了!
“父皇!”许鑫泽有些恼怒,他抬起头来盯着父皇,眼神里有一些嗔怒,似乎是想要告诉父皇不要追究了,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就是再忤逆也不好直接说出口。
许明清的目光仍旧望着远处的陈可,冰冷的温度又加了一些,禁不住冷哼出声,连看也不看许鑫泽一眼。
陈可呆愣着,完全是没反应过来,但是小竹和小青都被吓傻了,急忙跪倒在地,也试图拉扯侧妃的衣服想要侧妃跪下来回答,可惜,陈可得了放松,眼睛看好了小一的所在就要冲过去。
听闻响动,许鑫泽倏然转身,对着陈可的方向吼着:“陈可,你是不是想要死!”
死?陈可可是不怕死的,倒是害怕从此失去了小一。
但是许鑫泽凌厉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迎面而来的陈可,眼光中有着怒不可遏的火气,以及隐隐压抑的烦躁,他浑身也升起了一抹冷,教人不敢逼视,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心中为了陈可捏了一把汗!
若是陈可识趣地离开了,那么现在父皇就是再迁怒也迁怒不到陈可身上去,但是现在不同,父皇显然是盯上了陈可了。
“鑫泽,你让开。”许明清冷道。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心底的八卦因子又开始浮动。
“陈可,过来,跪下,回答父皇的话。”许鑫泽压了压怒气,往旁边挪了一步,将陈可暴露在父皇面前,且对陈可讲着这些话,“不要失了体面,以下犯上!”他在提醒陈可。
陈可站定,目光不舍地离开了远处的小一身上,这才转过来,迎上一直盯着她看的许明清的目光。
那是一副深邃无波的眼神,将呆愣的陈可完全唤醒了,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荒唐的事。她料到了皇帝回来,但是她料到此事的时候是完全将此当做了于自己有利的条件了,却因为明云珠对小一的拿捏,教她完全丧失了理智了。
“民女,参见皇上!”陈可扑通跪倒,心底为着自己方才的失态百般懊悔。
许明清仍是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可,隐约觉得鑫泽松了一口气,像是对于陈可的“顺从”表示很放心一样?但是今日他既然到了,就是要为鑫泽彻底除去这个祸害的。
“为何将朕的亲皇孙取名作陈一一,为何是一一,如此草率的名字,又是如此粗俗的姓氏!你将鑫泽置于何地,又是将皇家的体面置于何地了!”
许明清若是针对一个人,对那人的寒冷就可以冻死她,陈可不止一次见识过许明清的冷狠了,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她现在怕是要浑身发抖了。但,她不能退缩,否则就失去小一了。
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毫无畏惧,迎着许明清质问和冷硬的目光,她一字一句道:“小一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有权利给他起名字,我是姓陈的,所以小一也”
“胡说八道!皇家的血脉怎可随了你的姓?你从实招来,陈一一,到底是你和谁的孩子?”
许明清的厉声质问和底下人惊讶的吸气声重叠在一起,但是很快,底下人的声音完全沉寂下去,因为这里不需要他们的八卦,当今圣上如今是在处理家务事了,而他们若是想要活着,就得要忘掉这一切!
陈可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可置信,她跪着的身子终于颤了颤:“不,不是的!”
人群中的陈东彻底被石化了。
“是与不是,朕自有评判!你当京城里的流言朕都充耳不闻吗,陈可,你一介贱民,却敢招惹朕最心爱的儿子,仗着鑫泽对你有几分宠爱,竟敢欺骗朕的儿子,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竟然也敢冒充朕的皇孙!陈可,你可知,你犯了大不敬与欺君之罪,其罪当诛九族!”
许明清的怒气和冰冷都是现成的,对于陈可他有太多不满意了,尤其是陈可身份卑贱根本不配站在鑫泽跟前,而那孩子,哼,就算是他亲皇孙又怎样,就算是他最爱的儿子的第一个儿子又怎样,因为陈可,那孩子也不必留着。
“父皇你糊涂了!小一怎会不是儿臣的孩子,你是道听途说的,儿臣并不傻,如何会让陈可与别人生了孩子来冒充自己的孩子呢!”许鑫泽往前走了好几步,完全挡在了浑身发抖的陈可前面,言辞同样激动而带着怒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明清的,眼中尽是坚定,不容许许明清动陈可一根毫毛。
“哼,继续骗朕吧,鑫泽,你以为朕不知道真相是吗,你要不要朕找来证人证明陈可曾经与人私通?”
被提及此事,许鑫泽一张脸变得阴沉,他也无法忘记陈可是被人侮辱过的。
“我没有,没有!”陈可喊着,拽着前面许鑫泽的衣服喊着,“你信我好吗,信我!”
“如此不堪的女人,鑫泽你好好看清楚,那孩子来历不明,也是个野种!”
“不,不是,不要这样说我的小一,如果你们不喜欢他,把他给我,我可以带他走,走得远远的!”陈可现在的呼喊撕心裂肺,眼泪成串地往下掉,她踉跄着站起来,又要往小一那边闯去。
许鑫泽的面色前所未有地冷着,一把拉住陈可,口气不复冷静:“陈可!你可知自己行为不检点,让父皇误会了,还不乖乖承认错误,请求父皇原谅?”
许鑫泽终于看出了,父皇今日是要置陈可于死地,而君要谁死,谁能活着?许鑫泽就是拿上自己的命去求,都不一定能求得来陈可的命!除非是,陈可的确是清白的,而也能有证据证明陈可的清白!
“启禀皇上,请您相信主子是冤枉的,主子一直是清白的,草民有人证!”王哲远远跪倒,神色坚定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