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年以后的现在他发现,鑫泽的每一分安危都在他心头了。
原来,爱护也是可以养成习惯的。
“再”许明清继续发号施令,想要将陈可擒来威胁云影势力,但这时候,张公公派出去的到许王府的人回来了。
“启禀圣上,大事不好了!许王府几乎人去楼空,许王爷,刘振,王哲,陈可,小世子,许毅大人,全都不在啊!”
那侍卫也是满脸惊讶的,他猜不到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理解许王爷为何不来接受册封,反而,走掉了?
此时刘振扛着许王爷,小心躲开人的追踪,一步步走向皇宫途中。
同时,许明清派出去的人也都一个个朝着四面八方去搜寻许鑫泽的下落了,同时也去抓捕云影的人。
不无意外,他们找到许鑫泽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们若真的伤害了云影的人,可就是让鑫泽与云影结仇了,那也便是给了宸妃很好的理由,去调动云影反叛许鑫泽了。
大殿里的那些压抑分子不断增多,后来的议论声越来越小,最后整座大殿恢复成一片寂然,而此时已快到正午了。
“皇上,皇上?”张公公唤着失神的圣上,终于还是决定为大臣们开个口,“皇上啊, 让满朝文武回去吧?”
张公公说完这话,底下的人群开始骚动,觉得这话深得人心。但是他们也不敢有太过明显的举动,毕竟失踪的可是许王爷啊,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二皇子再也忍不了这样的寂静,率先一步开口:“父皇,儿臣带人去找找吧?”
他其实也很担心,但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鑫泽在闹着玩,这样大的日子开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但是他是不是怕父皇趁机杀死陈可所以带着陈可出逃了?
原谅二皇子如此揣测,那十八弟的确是太过荒唐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父皇焦急的面容,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这样一说不要紧,引得许鑫泽另外的哥哥们最先开始吐槽了:“鑫泽真不像话,这样的日子却教父皇为他担心。儿臣,儿臣也去找找吧!”
说到对鑫泽的疼爱,除了许明清,似乎那些哥哥们对他也都还好。就算是有些人味儿了权势不肯对他好,但是其他的人毕竟是讲究血缘亲情的,你看二皇子,看五皇子,十五,甚至十七,他比鑫泽不大多少,但身为哥哥,也在担心他。
“罢了,你们且先回去。不要轻举妄动,此事朕自有主张。”
不难听出,许明清的声音带了一些沙哑。
“父皇,已经过去了”二皇子仍旧坚持要带人去找,已经过去半日了,这半日里若是……
“朕说了,不许轻举妄动!”许明清甚至直接拍了龙椅。
“皇上息怒啊!”群臣急忙劝着。
二皇子欲言又止,看着父皇愤怒的表情,他难免又开始揣测,鑫泽的确是带着陈可私自逃跑了,所以父皇才按兵不动,只派了人去找,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但是许明清分明很着急的,只是他没让人看出来他的着急。
“是,儿臣知错了,父皇不要恼。”二皇子只好打消去找鑫泽的念头了。
“都退下吧。鑫泽的消息,严禁对外面的任何人讲。”许明清冷喝着,随即起身离开了大殿。
“微臣,儿臣遵旨。”
其实许明清怎会不担心鑫泽呢,但是他除了派人去找又能如何?他甚至不知道鑫泽是自己走掉的还是被云影的人抓走,或是明思洪的人?
走到梅妃和然妃的房间里,许明清不似往日带着笑意,进门就冷冷问着她俩关于鑫泽的事情:“你们可知道鑫泽去了哪里?”
他是在质问,若是小梅和小然露出一点儿知晓内情的样子,他不介意立即严刑拷打小梅和小然。他现在好像发现,他对小梅和小然,远没有对鑫泽那般在乎,或是说吧,他有没有可能不那么在乎宸妃了,却越发在乎她的孩子了?
小梅和小然听着这个问题自然是一脸懵然,于是也打消了皇上的疑虑。若是此事与明思洪无关,且明思洪大势已去,这两人倒是可以放心留在身边了。
“鑫泽不见了,陈可和陈一一,也不见了。”他有些颓废,随意坐到了凳子上,也不知为何会对小梅和小然讲出这话来。
许鑫泽不见,那小梅和小然是茫然的,也许不会有过多情绪流露,但是主子不见了的话,小主子不见了的话,她们是无法淡然的。互望一眼,二人同时开口道:“陈可?”
或许是在确认。但听在许明清耳朵里,便是惊讶的。许明清根本不在乎陈可的死活,却很在乎因为陈可鑫泽不见了的事情。
“王府里来人说是鑫泽为了去救什么王哲,离开了王府,而一日未回了。至于陈可和陈一一,不知所踪也有一段时间了。”
小梅和小然心里咯噔着,稍微收敛了一些慌乱,继续打探着:“皇上,据说陈可是昏迷着的,那陈一一也不过是一个孩子,是谁要带走她们?这是否和许王爷的失踪也有关系?”
她们在问,也是在思考。
“说是云影的人做的,抓走了王哲,引诱鑫泽去了。”至于陈可,他不在乎。
云影抓走了小毛?小梅和小然的愕然落入彼此的眼中,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终于引得许明清的侧目:“怎么?”
小梅和小然反应极快,连忙摇摇头:“据说陈可是云影的人啊。”意思就是,云影没道理“抓”走小毛。
“是。”许明清也是因此没有说十分怀疑云影,且,鑫泽背后经营的武馆和清风徐来,以及鑫泽查探到的情报,都是云影在帮忙,许明清岂会轻易怀疑云影?所以他才猜测是不是明思洪要对鑫泽不利,或是,仅仅是鑫泽自己离开了?
为何呢?
“皇上,皇上!”张公公慌张地跑进来,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小梅和小然的又一番惊讶——对于皇上对云影没有丝毫戒备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