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皇!”许鑫泽稍稍恭敬地弯了身子,清志莲却是行了跪拜之礼,余光看到王爷在站着,清志莲心中忽然羞愧难当,急忙低下了头来。
皇上哈哈大笑:“快扶许王妃起身,赐座!”
许鑫泽满面寒霜,心中早就又骂了清志莲好几遍,见到父皇开怀大笑,鑫泽心里不好受,父皇干嘛要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呢。
看见鑫泽脸色不好看,他皇帝爹也就收敛了笑容:“你们今日前来,可谓是众望所归啊,你们是不知道,朝堂之上多少人都在议论你们啊!”
许鑫泽惊讶帝抬头看父皇,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从来不以为这算什么大事情竟然值得朝堂上议论。
清志莲莞尔一笑,瞬间似乎高傲起来:“父皇见笑了,是臣妾一直身子不见好,才耽误了来给父皇请安,实在是对不住。”
许鑫泽恼怒帝瞪了她一眼,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嘴巴也不自觉帝撅了起来。
可是皇上似乎并不打算停止说这件事情:“朝堂之上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也好聚集各种问题来解决。至于朕的爱子,自然也是得要起到天下之表率的作用。”他口中的赞美之情毫不掩饰,句句是在夸赞许鑫泽,可是也不缺少含沙射影的批评他不理政事,“所以朕一直对鑫泽严格要求,可奈何他就是不开窍。”
鑫泽觉得清志莲真是一个瘟神,她一来,父皇把原本自己不愿提及的话都说出来了。
很明显,这是这么多年进宫面见父皇以来,许鑫泽地一次非常不高兴,他希望在也不要有下次了!
“你的戏演的可真好。”许鑫泽回来的路上极尽讽刺清志莲,心里面憋屈得实在难受。
“王爷也是啊,虽说王爷没有讲几句话,不过这也是对臣妾极大的帮助呢。”你不拆我的台,总好过你妙语连珠地讽刺我吧。
许鑫泽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快速行走起来一点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
清志莲倒也不急躁,在后面慢慢走着,画眉和画云跟着,发现王妃心情十分的好,于是也随之开心起来,跟王妃聊得很欢。
许鑫泽先到了府中,气呼呼地走了半天还真是有点累了,刘振紧跟着王爷回房间。
“王爷,王爷!”张御医看见王爷回来,压低了声音喊着往这边来。
许鑫泽这才想起来陈可还生着气,想到他违约了,鑫泽心里一阵难受。
“王爷,陈可姑娘要见你!”张德胜谦卑地说道,他只是一个御医,不敢惹这个王爷的,现在王爷一看就是在气头上呢。
“什么事?”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口气变缓了。
“陈可姑娘要见你,只是她不方便出来。姑娘的身子弱,见不得风,所以有劳王爷去一趟。”张御医小心翼翼地说。
见我干嘛。许鑫泽咬咬嘴唇,想来自己也有三四天没去看过她了:“好。”
“陈可,你有什么事?”他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与往日的味道并不相同,这让他不禁捂住了口鼻并且不假思索地说出“开窗通风”的话来。
下人得了命令就赶紧开窗,这时候许鑫泽才看到床上躺着的陈可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爷,王爷,姑娘不能吹风!”随后进门的张御医似乎是冒死进谏,头压得很低。
啊,他慌了一下:“关上关上!”
陈可使劲捂住自己的心口,尽力去压制自己的咳嗽可是却做不到,只是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许鑫泽,而且是,愤恨的眼神。
“许鑫泽,你真是一个败类!”她不顾自己还在咳嗽就喊,“你们全都出去,不准在这里!”,许鑫泽皱着眉头冲着低下的人喊道,并不责怪陈可的语出不敬。
“你不要乱动了,不要着急,听我解释好吗?”鑫泽走近来想要解释的,陈可却用枕头和被子砸向他:“你滚,滚开!姑奶奶才不要与你为伍!许鑫泽,把卖身契还给我,还给我!”
“你说什么?”鑫泽听见那一句“不与你为伍”心下一慌,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要再被你戏弄,你这个无耻之徒!”陈可嘶吼着,哭着,完全忘记了张御医才跟自己说过的“姑娘不要有过激的情绪,不要乱动以免扯动伤口”。
“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忽然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让她不能说话,随即一口血又顺着喉咙喷了出来,她觉得心里空得很,一下子呆住了。
吐了这么多的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可儿!”鑫泽慌忙跑过去,“你怎么了!”
“别过来!”陈可伸出手来指着他,目光仍是愤恨。
“你怎么了?”鑫泽慌乱的得很,一直往前走,“你不要吓我!”
她很痛苦地又喷出一口血,这也吓了她自己一大跳。
“张德胜!”许鑫泽飞速来到床前扶着她,高声喊道。
“我都说了不要你情绪激动,不要你乱动,不要你吹风,你就是不听!”张御医无奈地对丫头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药箱子里找些什么。
陈可的脸色苍白得很,几乎是由于方才吐出的几口血所致,可是依旧一脸的蛮横,不肯原谅许鑫泽。
“丫头!”张德胜十分生气地喊了一声,陈可险些被这一声吓到了,这才无辜地看向张德胜,“不要当儿戏,如果你不想要一辈子都带着这些病痛,就乖乖听话!”
“我要报仇。”她只是喃喃地说道,眼里是无尽的委屈。
一旁的许鑫泽暗暗恨自己的无能,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陈可。
可是,想到明天就要见清志莲的父母,以后就要天天宿在清志莲的房间,他就觉得自己是背叛了与陈可的约定,就不想要面对陈可。
看到她哭得可怜,也病得很惨,许鑫泽终于是开口了:“陈可,你放心,本王言出必行。现在对清志莲的退让只是权宜之计,你要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打败她!”
他眼中的坚定不像是装出来的,陈可信得过这个眼神,可是,那还要等多久,等多久才能报这个仇。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下来,心里面更是悲伤。
“丫头,不许哭,不要愁眉苦脸的!”张德胜嗔怒,“你得好好调养身子,听见了吗?”张德胜真的十分担心这丫头,因为从时间不长的相处中,张德生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这丫头,这丫头生性纯真,又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很是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
“我要报仇。”她仍是重复着,眼神忽然变得充满神采,看向张德胜,“你给我毒药,我要杀了她!”说着还要去拉扯张德胜,只是被许鑫泽一把拉住:“陈可,你老实呆在这里,不准乱动,一切都有本王呢,你要是胆敢擅自行动、或是伤害自己,本王定将你的卖身契送去清、楼!”
听得清、楼,她又是一阵害怕,手也缩了回来,看了看现在满脸怒气的许鑫泽。许鑫泽是王爷,本来就看不起自己,现在自己又是要给他惹麻烦的人,万一惹怒了他肯定会处置了自己。想到这里她害怕地咽了咽唾沫,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