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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阴沟翻船

司马云龙跟着徐圣向前走,一路无话,至中午二人走进一家小饭馆,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酒菜,毕竟徐圣今非昔比,以名列财主之列了,吃穿住自然要讲究。二人吃喝完毕,刚要起身,忽然觉得头昏眼花,,司马云龙误以为赶路的时间长有些乏。然而,江湖经验丰富的徐圣,心下清楚,他这个自鸣得意的老江湖着了别人的道儿,惊骇之余一发恼火,当即冲厨房及四外大骂:“他奶奶的,是那个不要脸的混蛋在跟大爷为难,有种的,给大爷滚出来!”

徐圣这一骂果真奏效,立时听自厨房中传出一个似男不粗、似女不细的声音:“嘿嘿、嘻嘻,大白脸儿,经过老子大费周章的这一给你调味儿,你这酒菜的味道还挺足吧?嘻嘻、嘿嘿!”

司马云龙大吃一惊,不禁暗叫:“哎呀,不好,是他……他又杀回来了……”

徐圣心下一颤,知道自己与弟子确实是中了迷药,不暇细想,连忙提起真气将药力按住,使之发作慢些。自厨房中走出十余条持刀大汉,为首者正是徐圣的手下败将赵钱,此次多了个赵财。徐圣圆瞪双目,满腔愤恨,大吼道:“妈的,果真是你们这两个乌龟王八蛋!”

赵钱又道:“呸、呸、呸!你这个夺了老子徒儿的大白脸儿才真真正正的是乌龟王八蛋,老子是堂堂九尺高的大丈夫、大英雄,说话向来不食言,说过抢回弟子、找你小子报仇,这一回老子是为夺回弟子、并找你小子报仇来的。嘿嘿,我说你这个不知羞臊的大白脸儿,知道这叫个什么东西吗?嘿嘿,老子教你个乖,老子的这个乖叫……叫不是不报,是那个屎猴没倒,嘻嘻,屎猴这么一倒,自是那……那个全报了。嘿嘿!”在他理解来,“时候”就是“屎猴”。

赵财嘿嘿一笑,说道:“我说大白脸儿,人常说死了、死了,一死就全部都那个了了。现在老子开恩,你小子说你小子有何遗言可交代?”随即又对司马云龙温言道:“宝贝儿,你别怕、你别闹、别吃惊,老子师父不会把你这个乖徒儿怎么样的,还是先前那张古画,老子师父要你小子跟老子师父回山,行那个拜师之礼。嘿嘿!”

“不、不、不可能!我死也不拜你们为师,更不会跟你们回山。”司马云龙斩截地说道。心里明白,徐圣心中装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要离开他去武当山的话也得将事情搞明白之后,至于跟赵氏兄弟回盘龙岭则根本不在计划之列。

赵财道:“宝贝儿,这张大白脸儿他今儿是他妈的死定了,你大大的放心好了,老子师父是绝对不允许他再欺负你的。”

赵钱为徐圣所击败,率人狼狈回老巢,未过片刻老二也率人无功而返。赵财见老大所率属下有死伤,在好奇心的怂恿之下不住追问缘故。赵钱虽感大为羞耻,但还是在呆了半晌后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原委,只是不说自己无能,净说敌人凶悍、老辣、狡诈,最后无奈地说弟子也为他给夺走了。赵财大为气恼,与其兄一商议,当即与手下人一拥而出,连夜赶到与徐圣打斗的那家秦家酒肆。不巧得很,徐圣二人早已离去,大怒之余便责问堂倌为何不把人留住,那个眼皮往上翻的堂倌说错了一句话,当即就让赵钱一刀剁了。为了泄愤,二人最后又命手下人把这家酒肆一把火焚了。

杀人放火后使二人冷静了下来,最后根据紧有的一点点线索直向徐圣与弟子追去。今儿,无意中便发现二人的行踪,赵财一见之下即欲奔过去剁徐圣,赵钱忙阻止,不叫他贸然行事,说如果徐圣狗急跳墙,杀了弟子,咱们岂不白忙一场?二人见徐圣与弟子进了这家店也自后门进来了,先收买店小二,又在徐圣酒菜中下迷药。由于天星庄一事使徐圣积闷于心,这才中了二矬的圈套。

“你们二……”司马云龙轰的一声,扑倒在桌上,药力发作,人事不省。

二矬没有大惊小怪、甚至大打出手,松了口气,投目光向徐圣,嘿嘿直笑。

徐圣强支撑着,现下他虽想以气推刀杀二人,可内力不足无法办到,因为大部分内力在体内控制着迷药。徐圣听司马云龙说不跟二人回山,很是欣喜,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突然间哈哈大笑,笑得令人莫名其妙。

二矬被这笑声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赵财便问道:“大白脸儿,死到眼前,亏你还有心哈哈大笑,你他妈的还能笑得出来?”

徐圣道:“我笑二位,你们半分自知之明也没有,他已经不是你们的弟子了,已经拜我为师……”

赵钱当即打断徐圣的话:“假的,全他妈的是假的!”

徐圣问道:“赵大当家的,你何以会有此疑问?”

赵钱寻思些些功夫,便道:“他是老子的弟子,不能、也不会,更绝对不可以拜你这个大白脸儿为狗屁师父的。哼!”

徐圣又问道:“你们说他是你们的弟子,可他干么宁可死也不肯跟你们回去?”

赵钱一怔,扭头问老二:“是呀,老二,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赵财的斗鸡眼来回转几圈,刀点徐圣,厉声道:“这还他妈的用问,定是这个杀千刀、杀万刀的大白脸儿从中作那个、那个,这个、这个梗,在咱乖徒儿身上做了手脚。”

赵钱一拍额头,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了、对了、对了!这个大白脸儿狡猾得很,一定是他在弟子身上下了什么特殊的、奇怪的药……”

徐圣接口暗嘲:“对,是我没有良心,我不是人是二头猪,在他身上下了迷药,并且还连累无故人受苦,我真真不是个东西,净干下作的勾当。”

赵钱不知徐圣有意讥诮他们,还道承认了,遂对老二道:“我说老二呀,你听听,他都他妈的招认了,咱们俩怎么收拾他这张坏到家、损到家的大白脸儿?”

“看在他还他妈的老实的份儿上,一刀剁了他,赦免他受二刀之苦。”赵财一晃手中亮闪闪的刀,在胸前虚劈一下,作了个杀人之状。

赵钱点头道:“听你的,那就一刀剁了他!”

徐圣不甘心就此死去,更不甘死在两个小丑之手,但无力杀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想至此更加怒不可遏、恨入骨髓,骂道:“呸,你们这两个杂种,有种的待大爷药力一过再跟大爷一决高下。你们妈的……”一语未了,顿觉二矬和其余人,甚至桌子、凳子等物无不在来回摇动,吁了一口气,双眼一闭,轰的一声,倒在桌案上,因迷药药力甚凶,内息已按不住,一朝发作,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突觉脸上一冷,似有人在脸上喷了水,立时清醒过来,朦朦胧胧中见一个极熟的人影立在桌前,手里还捧着一大碗冷水。徐圣高兴,心说,我没死,没死!忙揉揉眼睛,这才聚目光重新仔细端详持碗冲已笑的人。

这人大约五十四、五岁,身材高瘦,一张无肉的脸,眼眶深陷,眼中发出的光芒甚亮,颧骨突出,满面刚毅和骁勇、须发蓬乱且斑白。双臂甚长,不说过膝也齐膝,偏偏所着衣服又特别宽松,二个衣袖极其宽大,有时会扫地。见徐圣支撑着直起身,忙放下水碗,坐下来,笑着问道:“老弟,怎么样,头还晕么?”

徐圣眉间尽是愧窘之色,摇头道:“没有什么事了。贾兄,怎么是你,是你救小弟的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神功大成了吗?”

来人捋着胡须,脸上洋溢着笑怿,道:“老弟,我非有意救你,实在是因为路过这里,无意中出手的。”一指仍在梦乡的美少年,问道:“老弟,这个孩子是谁,你又怎么会把他带在身边呢?”

徐圣苦笑道:“真是一言难尽呀,他是我不久前刚收的门人,不曾想也正是因为他,使我差一丁点儿在二矬这条小河沟里翻船。惭愧呀惭愧!”

来人上下打量司马云龙两眼,啧啧连声:“老弟,我只道你以气推刀在江湖上罕有敌手,不想挑弟子的眼力在江湖上更是人所堪比。啧,这娃娃虽细皮嫩肉,但骨形极佳,可谓是千载少有的习武奇才,比我那个不长进的弟子光伟可强多了呀!老弟,恕我直言,你如将绝技授于此子、精心调教,他将来光大你的门楣并非难事,且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消说,那两个小丑亦是为了此子才与你拼命的。对不?”

徐圣一面以水浇醒司马云龙,一面简单的讲了几句与二矬如何结怨,二矬又如何害自己。来人一边听一边笑着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徐圣抢弟子之举。徐圣见司马云龙业已恢复,眉头舒展,便指着来人,介绍道:“徒儿,日后行走江湖得多交些知心朋友。例如今儿这事,如非有为师的一位生死之交及时伸出援手,你我师徒怕是早已阴阳两相隔了。这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先生不是神仙,正是为师时常向你提起、也是你朝思暮想急于拜见的高人,姓贾,名讳上青下天,因为内功深厚,又是泱泱君子,故人称‘两袖清风’。”见弟子点了一下头,显然对于贾青天之名首次听闻,不知其老辣之处,只道与二矬之流一样,遂笑着解释:“贾兄,小孩子不懂礼貌,你别怪罪于他。对了,说点儿开心的事,说说你是怎么收拾了二矬那两个小畜牲的。”

贾青天见司马云龙对自己远不及对徐圣敬重,还道初入江湖,只知世间有其师徐圣而不知有别人,听徐圣一诠释,更确定无疑。心下说,你这个小娃娃不知人外有人,今日我只消一讲出如何击败二矬,包你听了之后恨自己拜师拜早矣!便道:“其实也没啥可炫耀的,无非是以雕虫小技打发了两个讨饭的小丑。不过,今日与兄弟师徒重逢甚是愉快,我便讲出来,大家全当个笑话听吧!”

贾青天咳了二声,润了一下喉咙,这才侃侃而谈:

贾青天本欲去办一件事,走至此地忽觉腹中饥饿,遂走进酒肆,刚一进门,便见好友徐圣大叫一声倒下,心中一愕。赵财指着徐圣问老大:“嘿嘿,我说老大呀,这个大白脸儿他骂老子是没有种的杂种。你说怎么办呀?”

赵钱抬手刀落,喀喇一声,劈了一条板凳,颇为斩截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一刀剁了他,只要剁了这张大白脸儿,一来可抢回弟子,二来也证明老子不是他嘴里的没有种的杂种,而是有种的杂种,不,是两个有种的老子杂种。嘿嘿!”

“你们二个当儿子的自认为是杂种也就罢了,怎地硬生生的扯上了你们的爹爹,说他也是杂种哪?哼哼,当真是不肖莫过于此啊!”贾青天挑了个位子坐下。

赵财听出贾青天的话不是味儿,冲其大吼:“老儿,你说谁?”

“老杂种,你说那个老子?”赵钱表情极为不豫。

贾青天故意嘲讽二人,佯装正经说道:“大动肝火,有伤身体,二位这是何苦来的呢?二位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父亲是杂种,现而今又叫老夫杂种,这不是明摆着叫老夫给你们当爹吗?我说二位呀,这可是使不得的,因为二位的面孔尚比老夫老上数十岁,老夫一来不愿意占别人便宜,二也不乐意只图口头快乐而至令自己一夜之间老上近百岁,三来不想儿子常骂自己老子杂种,纵使说‘老子杂种’这话的人是杂种,可为这等混人的老子恰如戴了顶绿帽子、当了个王八,总不见得是啥光彩事啊!”

赵氏兄弟给气得肺都炸了,赵钱一指二个手下:“妈的,你们扑上去,把这个老杂种给老子大卸八块!”

二个彪形大汉各持钢刀走过来,双刀齐剁向老人双肩,刀势还挺猛。贾青天未将他们的主子放在眼里,又岂会把他们当一碟子小菜儿?微微一笑,说了声:“这种刀法也能拿出来显摆,不是可笑,而是可悲啊!”遄出双手双指,啪啪,以双指夹住离己半尺的钢刀,使二柄钢刀顿时凝固在半空中。二个汉子魂飞天外,只得使劲儿抽刀,企图夺回钢刀。

贾青天双手突然一使劲儿,铮铮二声齐啸,两柄钢刀应声折断,稍运真气,嗖嗖,二块冰片般闪亮发光的利刃立时反扑回去,波波,各自钉进主人前心。二个汉子僵立片刻,双双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二矬乍见之下,便晓得敌人内功深厚,不是普通对手,手下上得再多,也只是徒增尸骸数量。赵钱道:“哎呀,我说你这个老杂毛,还真有几下子,好,今儿老子便跟你玩玩儿,看看是你这老小子的两下子厉害,还是老子我这二十下子更厉害。哼!”

贾青天一脸悠闲和舒塌,不以为意,笑着道:“二位的二十下子,老夫固然不全知晓,可老夫自认为有三技那是万万不及二位的。”

赵财忙问道:“快、快说,是啥地方你这老小子不及老子我?”

赵钱也道:“嘿嘿,不曾想到你这老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儿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明!”本想说自知之明,可心中有此意,词到嘴边却又忘记了。

贾青天捋着胡须,伸出手指在二矬面前比划,滔滔不绝:“唉,想老夫我在江湖上纵横已达半个世纪,向来于自己所学心知肚明,然而通过今日与二位的相谈,以及观二位的所作所为,才知二位身上有三技乃是老夫自愧不如的。一么,二位这吹牛神功可称得上是上天入地,而二位更是将这神功习到了出神入化的无上境界,将死人吹活、将活人吹死,将佛祖吹得动了嗔心,将麻姑吹得春心浮动,这些绝非难事;二么,二位这厚脸皮内功也人所不及,面皮厚到了别说一般兵刃难以伤之,纵是兵刃之王、以失踪许久的千年宝刃——九龙至尊剑怕也对之无可奈何,这厚脸皮内功更是老夫我所望尘莫及的;再说第三技,二位这下迷药的下三滥大法更是习到了化境,可谓是无时不用、无处不用,百发百中、一向无敌,这项神技,老夫从不染指,自认为也不及二位万分之一。在使用这三技的方面,二位堪称鼻祖了。哈哈!”长篇大论无疑在讥诮二矬好大吹大擂,喜为人师表,爱用下三滥的行径。在绿林中,虽然用迷药、迷烟、毒物可以被人接受,但也为一些光明磊落者所不齿,自吹自擂更是人人所冷齿。

二矬隐约觉得不是味儿,待仔细翻来覆去一品,方晓这些自惭之词全是奚落之语,益发觉得老儿甚是可恶,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悆色皆释,恚怒、气愤皆写在二人脸颊上,一个突眉倒立,一个目盻之,气得嘴不住抖动,却半晌无言。

贾青天见二人无言,又道:“二位默认了,紧此一条即知倒稍有半分男子汉的气概,现下老夫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儿喜欢二位了。哈哈!”

赵钱大发雷霆,悁怒之余,破口大骂:“老子认你妈个老婊子。老二,咱们老子二人上,把他这老杂种的牙全打下来,叫他吞下去。上!”晃动明璨闪亮的双刀扑向贾青天,呼呼,一式二虎下山直奔仇人双肩剁去。身疾速,刀更快。

“唉,真个是众生好度人难度啊!”贾青天兀自坐着未动,右袖运内劲,搪向敌人双刀。衣袖无非是布、绸缎的,本不足道哉,可一旦有内劲贯穿其中,布也可与利刃争锋,甚至还可以充当利刃杀人于无形。大袖如盾封出敌刀,贾青天大袖一卷,劲风飒飒,源源不断自袖中飞出直击胖矬。待胖矬一闪而过,便听“轰、喀”之声传来,前方桌子为真气撕成木屑,并被汹涌的海浪推向半空。

老大闪时,赵财扑来,右手刀一晃,刈开真气,奋力递向贾青天喉咙。铮的一声,贾青天左袖向上一挡,将敌刃拒于门外,顺手一推,毕亟弹向赵财的神门穴。这神门穴属少阴心经,既为原穴,亦是输穴之一,位于腕部腕横纹处。赵财慌忙以左手刀由下而上撩向敌肘,企图迫使敌人抽手,从而救下右腕。

“呵呵,好个围魏救赵哇!”贾青天一语道破对方企图,抽回手爪,随了对方的愿,右脚却出人意料的踹出,不出自己的意料果真一下子即将瘦矬踢出。幸而出脚快捷有余,未加十成力道,饶是如许,还是令其横身飞去,压垮一条板凳,狼狈万状,赵财一跃而起,更加气冲顶梁。

赵钱扑上来,双刀猛挥,奔敌人双腿扫去。他与兄弟合击之时,一贯攻击敌人下盘,今儿与贾青天一役,更不敢破例。贾青天一个跟头翻向胖矬身后,左袖向后一挥,呼的一声,汹涌如潮的真气卷着一条板凳打向背后的敌人。这一式后顾无忧的宗旨有二条,其一如敌人打来什么暗器,均可为所推之物或真气阻住;二是突击敌人。赵钱疾转其身,挥舞双刀迎击来物。虽然将一条板凳削成木屑,但还是为贾青天掌心吐出的真气震得立身不牢,登登……一连后退五六步。

二矬呆愣片刻,一上一下越发凶悍的并肩扑向贾青天,赵财横身疾冲,两柄钢刀不容敌人喘息,对准敌人双肩尽力送上。这招双龙取水得手虽无性命之忧,可也足令其身受重伤。赵钱不甘人后,如个大肉弹自远处射来,双刀齐落,飞快捅向贾青天左腿上的阳陵泉及其足三里。这阳陵泉穴属少阳胆经,为合穴,亦是八会穴中的筋会穴;足三里穴则属于足阳明胃经,别说二处齐中,纵有一穴中,其所属经脉必断,比之后果,这招可比老二的老辣多了。

贾青天提气横身飘起,犹如枯木为水所托,在飞起的一霎那,一脚下踩胖矬的双手,一脚直踢胖矬胸前。见赵财自头顶飞过,大喝一声:“慢走,老夫送你一程!”一式推波助澜应声使出,大袖一挥,以真气将正在前飞的赵财又向前推去。如许一来,赵财可就惨了,他前扑可以随时随意收气陨落,可在外力的作用下,在何处陨落就由不得他了。一根箭似的飞出,连忙提气相阻,虽未破墙冲出,可还是致使头顶在墙上,滚落在地,狼狈不堪。然而,与此同时,幸运多的赵钱抽刀后滚,勉强避开敌脚。

刚刚打过二十余合,二矬便自顾不暇,致使防守出了疏忽逐渐增多。对于武者而言,疏忽的代价重者是身亡命丧,轻者是一败如水。贾青天心下大喜,突使一招风行塞外将二人隔墙击到大街上。他深知与二矬属同道,一向无仇,一掌毙之并非难事,可朋友会说自己残杀同道,倒不如放了二人,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

二人立地感到胸内热气汹涌,遂急忙运功暂时按下冲上来的热流。这时,手下也纷纷自室内溜出来。赵财兀自不服气,口气强硬:“老小子,你是谁,你敢告诉老子你小子是谁吗?”不知道仇人是谁,日后如何找仇人报仇呢?

贾青天一副阳阳吁吁,笑哈哈地说道:“二位想日后找老夫寻仇,好哇,真是有心哪!既然如此,老夫也遂了你们的愿,为了你们日后找老夫报仇方便,老夫索性便告诉你们老夫的名讳。你们给我听好了、也记住了,别等他日走错了门坎儿。老夫姓贾名青天,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两袖清风’的雅号。”

二矬一听仇人自报名讳,惊诧万分,赵钱失声道:“啊,你是……是‘天齐老人’方安的师弟……”

“啊呸,你他妈的胡扯啥?你记住了,少在老子的面前提方安那狗贼的贼名,老子是方安的老子,不是他妈的什么鬼师弟。哼!”贾青天乍闻“方安”之名,顿时脸变勃然,甚是激动、气愤、恚怒、不快、怨恨,打断赵钱,不顾一切的谩骂。

“不提就不提,有啥大不了的。”赵钱小声地嘟囔着,上前几步,意欲进屋把司马云龙抢出来。

贾青天双臂一展,当即喝道:“站住!怎么?你小子嗔着我骂方安而要与我拼命?既然如此,那就只管出招吧!”

赵钱的母猪脑袋一个劲儿的晃,宛如拨浪鼓,连忙道:“你瞎说什么,方安虽是八大魔君中的一个,可也不是老子的老子,你爱骂他爱打他,老子半点儿也管不着。哼,老子我是想进去把徒儿带走,我们师徒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贾青天不十分清楚二矬与徐圣之间的恩怨,但进门自二矬的对话中也略有了解,司马云龙在徐圣身侧,便料想一定是少年先拜二矬为师,猛然发现二矬并无真才实学,便私自改投别派,如此二矬自是感到奇耻大辱,便欲抓回弟子,可现在的师父徐圣不肯让步,于是便上演了一出争夺门人的闹剧。他感到自己与徐圣是胜友,不能对贼子趁机掳走其门人视而不见。面沉似水、径直叱嗟:“老夫不管他是不是你的门人,也不想管你们与徐圣及其身边那个小子有何过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徐圣是老夫最好的朋友,老夫绝对不允许你们打他及他身边那小儿的主意。哼,你们马上滚开,如若不然,休怪老夫翻脸无情。”眉毛蹙起,瞋目而视,气势慑人。

二矬真被贾青天这一瞪眼给唬住了,心里明白,二人联手尚未能击败人家,过会儿徐圣一醒来,一对一己方仍是有败无胜,倒不如暂时退去,以后慢慢计较。二人呆站片刻,一面小声嘀咕,一面率所剩的残部顺来时的大道三步两回头、彳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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