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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赌命救人

司马云龙见一场生死之搏即将鸣锣、拉开大幕,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如妹,你我初踏江湖即有幸目睹此场龙虎之争,当真是大有眼福呀!郑庄主名列中原八大掌门之一,双笔齐舞写出的字虽逊色于二王和张旭,然而那一套云中细雨一百单八笔快捷若风、势如乌云、急如雨下,堪称已臻上乘;‘塞北双雄’久居古燕之地,然而名震中州,剑术凶悍歹毒,尤其精于合击之术。一白两黑,三位顶尖高手在此切磋,当真是几年难得一见的精彩决斗,无论任何人胜出,必然会轰动整个武林。”

陈凤如容印悆孕笑,妙目含情,柔声道:“我们出来数日有余,确也未见如此有身份的人以命相搏。大哥,你说哪一方最终能取得胜利呀?”

司马云龙轻轻叹息,微笑着分剖:“这可叫我很难推测了,毕竟咱们并无与双方交手的经验,也未见过他们以往与人大动干戈。不过,郑庄主以双笔挡双剑,长久下去恐怕有失,若单击一剑那他必赢无疑,因为对方最善于的是合击之术,双剑合并威力至少要增加二倍以上。对于此战,我是比较担心郑庄主,他若能用卑鄙伎俩,我的担心自会减少些的。”

陈凤如拍手笑道:“嘻嘻,太好了,最好他们都用诡计,最好他们能斗到明天早上,最好他们斗到趴下起不来。只有这样,我们观众看起来才不觉乏味呢!”

司马云龙道:“如妹,恐怕你得失望了,毕竟双方不可能斗到明日,也不可能斗到趴下起不来。”

郑万元听少年的话入情入理,不得不抱着誓死护剑之心。楚汉对郑万元道:“郑庄主,听这位小兄弟讲阁下的云中细雨一百单八笔有些造诣,今儿有此良机,咱们兄弟不才,倒要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明笔法。”

魏洪不待郑万元开口,大吼一声:“别跟死人纠缠不清,上!老儿,看剑!”势如秃鹫惊起,直扑敌人,力达剑尖引人注目,一招蟒蛇出洞分心即刺。果然是绿林中少见的高手,剑出得颇为老辣,招使得颇为快捷。楚汉的兵刃划过长空,白刃疾下,使出一式龙女梳妆,切向敌人顶门。他的剑快不在魏洪之下,只是不似同伙这样威猛老辣,而是异常轻柔阴损。别看威猛不足,阴损有余,可一出手即用杀招,似乎与对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二人听了司马云龙的分剖,知道夺剑这事不能拖,一拖即会节外生枝,故一出手即用杀招,以求在最短时间内击毙敌人、夺剑而去。

“来得好!”郑万元铁槊尖朝下向外急兜,将魏洪的剑挂出,右手槊一招横担铁门闩迎着楚汉的白刃猛架,锵锵二声齐啸,郑万元化去敌招立刻还以颜色,双腕一翻,呼呼生风,一招引水灌田分别直取二贼胸口阴都穴。笔走如龙,力道十足,可见笔上没少下苦功。

魏洪后撤一步,端出一招孔雀开屏撩开敌笔,长剑乍动,化成一招逆流寻源,锁向敌人手腕。珰的一声,楚汉竖剑胸前,以剑身封出敌刃,长剑跟着顺势平拍向其天灵盖。乍见无力,觉得拍上不碍事,实则内孕阴毒的内功,一旦给拍上,头骨必碎。

郑万元左手笔一兜,画了个圈,铮铮连啼后,已将魏洪的利刃绞开,同时头一侧,轻而易举避开楚汉拍来的长剑,唯恐敌人化出后式,笔抢先一步将敌刃推开,一进点向敌人玉书穴。郑万元又于笔上加两成力道,双笔一上一下便姗飞舞,上笔疾划向魏洪任脉,若中敌人任脉必断无疑;在下的笔如金蛇遄飞,直点楚汉关元穴,如中后果不堪设想。二贼一个遁引郑庄主贸进,另一个在侧翼使诡计,出其不意,剑花侚飞,点往敌人肋下凤尾、精促二穴,为郑庄主识破而飞快闪开,至使所谋未售。

“塞北双雄”久攻不下,悉知敌人不容小觑,故而全力相搏。二人各使绝技,分别将敌笔一一封出,己方两柄兵刃也跟着分开,魏洪的长剑唰唰直刺向敌人肩贞穴,楚汉的剑途中突走下盘,点向老人膝眼穴。一阳一阴、一刚一柔、一上一下,长剑快得异乎寻常。双剑飞舞时发出狼嚎一般的声响,剑铓所至,满天飘下鹅毛大雪,劲风吹过,胜似北风恚吼。郑万元噌的一个筋斗,自二柄白刃前向后翻去,只消慢一点儿,势必伤在敌人双剑之下。

司马云龙熟知天下各门武功,别看郑万元的笔密如雨且捷巧玄妙,其破绽“塞北双雄”虽未瞧见,然没有一处能逃过司马云龙的法眼;“塞北双雄”的剑法一阳一阴,虽配合得天衣无缝,然而他知并非无缝,不过是缝细如光,不留心难以察觉。他还是点了头:“人言郑庄主云中细雨一百单八笔在武林中举世无双,今日一览,虽非传言中那么变幻无伦,然也非同小可,确实不失为八大掌门之一。看他的招式轻巧细密,而闪、展、腾、闭全无已过知天命之年之人的老态龙钟,可见他内功修为委实不凡。‘塞北双雄’身轻似云中之燕,足见内力充沛,二人剑招虽同以崩、点、扎、刺、撩、砍、云、劈、扫九字诀为骨,然而所走的路子却截然相反,一阳一阴、一刚一柔,这等密切的配合当远在‘盘龙岭二矬’之上。哎,可惜二人虽有一身精湛的武功,却干为祸武林的勾当,二贼既已卖身飞虎盟,必须得除去。用兵刃……嗯……,不行,还是……”

郑万元化成一团蓝影在白刃中穿行,见敌人双剑一阳一阴飕飕攻来,使出一式冰释前嫌将双剑剑招一一化去,双笔疾驰,将二贼胸前尽数罩住。这套云中细雨一百单八笔细如潇潇之雨,一招接着一招、一式密过一式,已经挥出五十余招,然则始终未能将二条泥鳅似的长剑罩在网内。正因久攻不下,内功大耗使郑万元这位久经沙场的江湖老将也不免有些火烧火燎。

“塞北双雄”双双持剑在胸前砌成一堵城墉,将攻来的万马千军尽数挡在城下。二人将敌招一化开,二道石墙被推倒,奔腾勇跃的洪水以任人难当之势疾冲向郑万元,以求将他连同他的笔淹没在洪水中。二贼深知一再纠缠不清,说不准有人会趁虚而入,至少此刻茶棚内可还有三个人呢!楚汉立时想到司马云龙所说的有人用计结果必然另当别论,心说:“今儿杀不了老儿,必会死在他的槊下,倒不如用计诱他上钩,以便魏洪可以趁机结果了他的老命。”

楚汉长剑挥出直刺敌人,这一剑有点儿拖拉,破绽也极大,其实这个破绽是他故意卖给对方的。郑万元急于击败敌人,认为敌人内力不济,自己正可抓住这个绝妙的契机杀死一个,剩下一个也就不难对付了。当的一声,抬双笔将敌剑封出去,双腕一颤,尽力点往对手喉咙璇玑穴和胸口神封穴。

事与愿违,这一切均为魏洪瞧在眼中,知楚汉是诱敌深入而给自己击敌创造机会。不敢迟疑,翻动长剑,力达剑尖,刺向郑万元背心陶道、魂门、中枢三穴。这一招幽明有路在魏洪使来从未失过手,郑万元双笔尚未递到,已知身后魏洪更捷更快的袭来,知道倘若自己一味进攻,未杀敌自己已经死在敌人剑下了,飞身躲闪或抽笔回搪均已不及。心知大限已至,今日必死无疑,只好闭上眼睛等死。

铮的一声惊天动地之响传遍四野,一道银星拉着倩影横空出世,自茶棚中射出,劲力险些将差半寸吻到郑万元的长剑震飞,解了郑万元的燃眉之急。一条白影潇潇洒洒自茶棚中飞出,悄然无声落在双方中间。

魏洪感到被白光一震右臂发麻发酸,虎口处似裂了一般难以忍受。当见出手之人时,发毛之余益加吃惊,嘴唇虽不停颤抖,竟无半个字冲出。楚汉知道凭魏洪那招必定能结果郑万元,所以他跃开后并未出手,当见有人竟能自大哥剑下救了敌人,也大感惊异纳罕,望着来人,和魏洪一般噤若寒蝉、不发一言。

郑万元心中感慨万千,喜悦、侥幸、感激纷至沓来。见搭救自己之人乃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白袍公子,益是惊愕。忙冲白袍公子一躬到地,言出由衷、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少侠及时援手。若非少侠援手,郑某早已不在人世了。郑某人深知真正的大侠是施恩不图报的,然郑某此刻也无法相报,唯有一声谢聊表郑某之心。”

出手救人者正是司马云龙,见郑万元无力相搏,方以弹指神功震开魏洪的长剑,随后飞出来,拱手还礼:“前辈,客气了,区区小事,您大可不必挂在心上。对了,请您过去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晚辈来扫尾吧!”

万元山庄的高手们纷纷跑来,有二个扶着郑万元相茶棚走去。郑万元也太乏了,没说什么,便来到茶棚内坐下,关注着白衣少年的一举一动。

魏洪醒来忙问:“你是何人,为何插手大爷的事,为何出手救郑万元?”

司马云龙面印笑怿,慢条斯理的道:“在下是谁,原本不打算告诉你们,不过我这人一向心慈,尤其对于将死之人提出的遗问更是不忍拒绝。二位听仔细了,在下复姓司马,名云龙,若问因何出手为郑庄主解围,先前已经说了,已经插手了你们之间的事,关键是不忍心眼睁睁瞧见一位四海闻名的英雄命丧贼子之手。”

魏洪本就难看至极的脸变得煞白如纸,无半分血色,道:“黄口小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他妈的有几斤几两,又凭啥来管大爷的事?妈的,大爷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哼!”

司马云龙潇洒异常的前踏,争道:“真正是好笑之极,明明是你二人活腻了,反说区区在下活得不耐烦了。”

楚汉心下盘算道:“这小儿年纪轻轻即习成少林的弹指神功,不消多言,定与智云那老秃驴有瓜葛,可见他必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这也有些不对,听人讲甭说俗家弟子,纵是出家弟子也不可能人人均习弹指神功,那他……”满脑疑团一堆堆,不知敌人底细,强压心中瘅气,面带三分笑容,假惺惺的询问:“朋友,好身手啊!恕鄙人眼浊,实在看不出朋友师出何人门下,请问朋友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高手哇?”

司马云龙一摇手,高傲不恭的道:“这个问题以你们俩的身份实在不配问,更加不配知道。”

楚汉脸色微微一变,不禁怒火上冲,在塞北一提自己之名,无不令闻者丧胆,哪有一个敢出言顶撞的?压下怒火,问道:“朋友,那么你师父又是何方高人哪?”

司马云龙不禁哑然失笑,傲慢的道:“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同样你不配知道。”

楚汉突然想到他的来意,这么一来致使他立时忘了自己所碰的钉子,转而慌恐不安、忧心忡忡,惊奇的问道:“朋友,莫非你也是冲郑老儿手中宝刃来的?”

司马云龙含糊其辞的道:“你说是便是,你说不是便不是。”

楚汉手中长剑轻轻一颤,愤恨不解的问:“你这话究竟是啥意思?”

司马云龙对敌人的神色全然当未瞧见,不以为然的一笑,道:“在下的话倒没有什么特殊意思。不过,在下要告诉你一句。”

楚汉瞪视着司马云龙:“朋友,你想告诉我甚么?”

司马云龙颇为严厉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甭跟我左一声朋友,右一声朋友的叫个不停。哼,因为在下如若真有二位这样十恶不赦、臭气熏天的朋友,传出去,在下根本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纵然是一句平平常常的客气话,你也不配称在下朋友,这不止对在下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没的也玷污了朋友这个美妙动听的词。”随后讪笑道:“还有最后一个原因,那便是我不想、也不愿与二个将死之人交朋友,毕竟太丧气了。”

楚汉脸色阴沉,尽是窘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愤愤不平的道:“小贼,你甭他妈的坐轿号丧——不止抬举;大爷称你一声朋友,是看得起你。哼!”

魏洪在一旁早已杀机立起:“老二,别跟这黄毛小子纠缠不清,咱们一并上,先剁了他,而后好对付郑万元。”

“长白山五虎”一起上前,其中的老大请缨道:“当家的,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由属下等人送他归西足矣!”

“塞北双雄”想留着力量去对付郑万元,也是怕自己与司马云龙一动手,郑万元会趁机溜了。故此,当五个手下人一请缨,二人并未多言便点头了。

五人一掂青光电动的钢刀,从五个方向将敌人围在中间。老大狂妄的喝道:“小贼,对不住了,对于你这张小白脸儿,咱们兄弟实在不忍心下手将其划乱。不过,你小子强出头,又对人甚是不恭,太不识时务啦!”

司马云龙手指“长白山五虎”,道:“你们不用如此咋咋呼呼,究竟是鹿死谁手,待会儿自会见分晓。现在,你们这五个狗东西报上名来领死吧!”

老大哈哈一笑,自欺欺人的介绍:“妈的,真瞎了你的狗眼,告诉你,大爷兄弟便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山五虎’。小贼,听了大爷们的名讳,是不是被吓破了苦胆?”

司马云龙双眉一皱:“在下虽然浅见寡闻,确也知道塞外诚然有一座终年积雪的长白山,听闻山中确也猛虎成群。嗯,不过……”不住摇头叹息。

五人见敌人突然煞口,委实不明所以,老大追问:“小贼,你他妈的有话就快讲,到底不过个啥?”

司马云龙语含讽刺的味道,道:“不过,虎乃是万兽之王、山中霸主,用在你们身上有点儿不大贴切……”

老大又问:“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云龙接着道:“对于虎的名号用在几位的身上,没的玷污了虎的霸气。依在下看来把‘虎’改成‘狗’或者‘草’,还算差不多,倒也妥帖。各位,对于在下给更改的名号,还算满意吧?如不满意,在下仍可在为你们改,直到改至满意为止。”

“妙,更得妙!五根草,而且还是墙头草。妙极了!”陈凤如拊掌而笑。

老大破口大骂:“呸,小子竟敢如此欺人,看来老子不剁了你的舌头下酒,你也不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个汉子道:“大哥,甭劝了,还是直接送他归位得了。”用刀点指司马云龙,喝道:“小贼,快亮兵刃吧!”

司马云龙笑了笑,道:“在下自出江湖到今日从未用过兵刃,今儿高兴,索性救亮一次兵刃让你们见识一下。”向月儿一伸手:“月儿姐姐,借你的长剑一用!”

月儿走上前来,将长剑呈与司马云龙,见他接过,嫣然一笑退开了。

司马云龙道:“五位阁下,请出手吧!”

老大大吼一嗓子:“兄弟们,上啊!”与四个兄弟由五个方向同时窜起,势急如五虎争食,五柄钢刀呼呼生风,一起向少年人头上砍、咽喉扎、肩头刺,企图将美公子乱刃分尸。

“啐,雕虫小技!”司马云龙左右旋转如一阵旋风自刀网结成的细缝中凌空腾起,一个云里翻,头朝下旋转着扎入刀网内,其形如龙卷风蓦然自天下降,快胜电闪。最奇的是在他跃起那一瞬间长剑已经被拉出,落到五人身前时,长剑顺势向前一推,剑随人转刚好自五人咽喉处划过。这一招正是攻敌所不得救,有个名堂,叫龙归东海,要旨就是一个捷,杀的就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其实尚有照前式更加玄妙的后招,前招已然击敌归天,后招极为精妙也没出的必要。司马云龙双足一点老大的刀背,借力自其头顶上跃过,一个筋斗悄然无声陨在二丈外,喳的一声,极为潇洒的还剑至鞘中。从跃起到落地,一气呵成、快捷无伦,紧紧发生在一瞬间。

“长白山五虎”刀招未老,人已毙命,至死亦未知敌人出手何故快至于斯。五人围成的圈内传来五声响动,钢刀纷纷脱手坠地。轰——,五声巨响,五人一个接一个仰面朝天向后倒去。这方看清,每人咽喉处均有一个小口子,甭看口小,鲜血已经外迸,不言而喻五人喉管已断。

司马云龙当真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招令“塞北双雄”看傻了,郑万元也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纳闷,心下嘀咕:“哎,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司马少侠不过二十几岁,不但身怀弹指神功,剑术竟然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虽参悟不出这剑招中的奥妙,然则猛、准、恨、快乃是我所万万不及的。”

“双刀飞燕”陈凤如亦是第一次见司马云龙抽剑,一招尽斩五大高手乃是她所未料到的。轻盈如云来至在情人身侧,颇为兴奋,仿佛诛敌者乃是自己。忍不住一翘纤纤玉指,道:“这一招不仅出手漂亮利索,且招式颇有造诣、大是玄妙啊!说实在的,小妹尚未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已经飞出圈外、收剑入鞘。大哥,不行,你还得再杀几个小蚂蚁,并慢慢出剑,叫我看清楚些。”

司马云龙道:“没有什么的,不过花拳绣腿罢了,不值如妹一笑。嗯……,如说再杀几个人,倒大是为难,一来‘塞北双雄’已经无有爪牙可遣了;二来这‘长白山五狗’又不可能死而复苏;三来‘塞北双雄’加在一起是两个人,不够数呀!哈哈,如妹,你的要求未免太过苛刻了呀!”

陈凤如笑问:“大哥,方才所用那招好生令人羡慕,叫什么名堂呀?”

“这招名叫龙归东海,不过是一招极其平常普通的招式罢了!”司马云龙自谦道。

司马云龙和小情人这一唱一喝,致使“塞北双雄”均自噩梦中醒来。魏洪眼望手下人的死尸,心中怒火越燃越旺,没好气的吼道:“小子,大爷兄弟自认为够狠、够辣,不想你小子比大爷们还狠、还辣。有种、真有种!”

司马云龙一摆手:“谬赞、谬赞。哈哈!”

魏洪恶狠狠的问道:“小贼,你杀了大爷的心腹,给个痛快话,想咋办?”

司马云龙存心气二人,便口出无稽之谈:“二位,你们怕是误会了,这可不能怨在下。其一,怨他们不知急流勇退为何意,况且在未动手前我已经警告过勿要与我动手,无奈他们耳中尽数塞了驴毛,半个字听不进去,所以他们的死是作法自毙,与在下无干;其二,怪他们五人生了一付短命的相,阎罗王殿前开宴,他们是应邀地府一游,焉能怨在下?其三,你们未将五人调教成高手,即命其与人动手,焉有不丢性命之理?”

魏洪凶神恶煞般的道:“小贼,杀完人、行完凶,你竟还敢在此颠倒黑白,看来大爷不宰了你,你定以为大爷是浪得虚名之辈。哼!”

司马云龙点头道:“此言不差,是不是浪得虚名,一动手自是水落石出。”

楚汉剑指司马云龙,极为愤恨的说道:“小贼,你小我们大,为不令他人说咱们兄弟以大欺小,我们之间如何了结法儿,你拿出一句话来吧!”

司马云龙满不在乎:“此事如何了结,在下尚无主意,我看还是二位画出道道儿来,不才跟着走吧!”

魏洪一晃手中剑:“好极,我看就在兵刃上赌吧!”

司马云龙道:“那么就下注罢,咱们以多少招为限见上下呢?”

楚汉心下冷哼一声,道:“大爷赌五十招之内必定使你小子身首异处!”

司马云龙面露一丝鄙夷之色,道:“哈哈,楚当家的,我一看你这赌注下的,即知你二人今日铁定有输没赢,因为在下赌二十招内必定送二位去追你们的部下。”

楚汉心下窃喜:“人言娇兵必败,这小子如此狂傲暴戾,看来不足惧。”当下道:“小子,大话说得再漂亮也无用,毕竟赢人要靠手上真功夫而不是说大话。不过,你赌二十招这只对了一半,若赌自己归位就押对了。既然是赌,那你就抽剑吧!”

司马云龙并未把敌人放在眼里,殊为悠闲的道:“与二位这样的人物赌着玩儿,如真拔剑,无疑是大占二位便宜,因此我决定不抽剑而在二十招内送你们魂归地府。”

魏洪很是不耐烦地道:“小贼,咱们废话少扯,你出招吧!”

司马云龙对陈凤如道:“如妹,你先退后,且看我如何把这二个小丑送上路。”

“小心些,大哥!”陈凤如叮嘱了一句便向退后去。

司马云龙向“塞北双雄”踏几步,微笑着道:“二位,你们根在塞外,来中原毕竟是客,所以还是由你们先进招吧!”

“既然如此,你他妈的去死吧!”魏洪人影扑上,长剑一晃,遒劲至极使出一招冤魂索命分心疾刺。寒风弗弗,虽不敢说凭此式杀了敌人,然这种气魄也已经表露无疑。楚汉剑在右攻,一式壮士碰碑砍向对手顶门,剑法以阴损歹毒、诡诈老辣为主。

司马云龙毫不畏惧,立而不动,横剑胸前以搪飞来白刃,剑鞘虽为木制品,然而内中加劲,致使其木硬如铁,当的一声,敌剑一弯,已被送出。同时一侧头,至令另一柄长剑在面前走空,顺势一拉长剑,以剑尾向魏洪手腕划去。出手捷,变化更令人难以预料。

“塞北双雄”二人见对头出手迅捷,心中发毛,然并不甘心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魏洪抽剑变式,横扫向敌人腰间,知对方是少见的劲敌,剑上不得不再加力道。楚汉使出撩阴腿,直踢敌人胯下,他晓得,阴部是修气的弱点所在,任他内功再精湛,此处也无法运气相挡,此式纵使杀不了他,足可令他成为废人。

噌的一声,司马云龙陡然向后翻个跟头,不费吹灰之力即使二人进攻化成泡影。凌空虚点,向楚汉足上中都穴点去,迫使敌人不得不速速抽腿。右掌一晃,亟驰向二人,掌吐阴气,悻悻然扑向敌人。二人分左右闪开,身后蓬的一声巨啸,茶棚前一株大碗口粗细的杨树被掌气拦腰击飞。弥漫的真气令二人有些窒息,但二人并未就此止步,各晃兵刃,唰唰齐吼,不遗余力攻上,然其斗志已为敌真气所击散。

司马云龙呵呵一笑,朗声道:“我当‘塞北双雄’如何了得,原来不过两个插标卖首的小丑!二位小心了,在下可要失陪了!”轻而无力一闪让开楚汉的剑,右掌运上三成力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向猛扑上来的魏洪,真气自掌心涌出,宛如飘风,内藏劲力撞向敌人前胸。

魏洪持剑冲上,举剑欲劈,不经意间致使门户大开,而对手也恰恰正是看中了这微微一现的破绽,才出掌。魏洪心中大骇,企图抽剑拦住敌掌,可对手并未给他留相抗的时间,那如供水的真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在胸前。蓬的一声巨响伴着一声撕人心扉的惨叫传来,直追向刚踏上黄泉路不曾走远的“长白山五虎”。他的身子被震出数丈之外,未等落地已感胸口热血翻涌,窒息加剧痛犹胜万箭攒心。轰的一声,尘土四散,魏洪仰面朝天趟在平川上,长剑依旧未曾撒手。面胜纸白,双耳嗡嗡吼,眼前金光乱冒,胸中经脉已折、气血正在逆行。想起身运气疗伤,可当他支撑着抬起头时,噗噗噗,一连串喷出三口鲜血,血中杂着五脏的碎块。终究未能支撑着坐起疗伤,便已双眼一闭、头一沉,因五脏均碎、心脉尽断而毙命。

司马云龙未就此停手,向左侧身,轻易避开楚汉的剑。可是,楚汉的招并未推到终点,乃是虚晃一招,其人实则蹿出数丈外。很明显见自己万难取胜,所以来了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见其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如丧家之犬。

司马云龙飘身落地,待他刚欲追时,头顶上恰巧有一片树叶陨下,司马云龙眼睛一亮,微微一笑,袖间运上内力,向树叶轻轻一挥,并道:“去吧!”

飕的一声,树叶如一道绿色闪电,带着白色劲风飞刺向楚汉后心。真气所至,飞花摘叶尽可杀人。楚汉正在暗暗庆幸自煞神手里夺下老命,哪知背后有一物猛然飞来,心中大骇,庆幸之感荡然无存,感到飞来这物包藏着千斤力道,速度更胜闪电万倍。忽听一声惨叫,楚汉被钉在原地,轰的一下扑倒,魂归地府。

郑万元见少年不过二十上下,不仅习成少林绝技,内功竟然到了飞花摘叶、惊世骇俗这地步,暗挑大拇指之余,更加自叹不及。万元山庄的高手们则个个的目瞪口呆,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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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的阿鲤活着的人生信条就是随遇而安。自己有一个仙门精英的弟弟不说,还有一个仙门长老的小伯,于是乎她每天吃吃喝喝,废人一个。直到十年前那场仙门劫难显露真相,她才想起自己是血流成河的罪魁祸首。“对,幽火漫天,血流成河,这些就是我希望看到的。”“无道妖主,残暴昏君,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我的?”“我不想有来世,不要轮回,永远不要。”你是谁的今生?又惹了怎样的因果业障?你是否相信,那个先一步使用你灵魂的人,与你是同一个人?“我只是……想做自己啊……”谜底始于劫火,终会泯于劫火。(古言虐恋/悬疑解密/轻松日常)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妖女执魔录

    妖女执魔录

    世传唐家有女,三分桀骜骨,两寸玲珑心。第一美貌,偏执成狂。多年后唐疏云嫣然一笑,赴一场宿命,终是为他一世倾心,千刀万剐,百死不悔。那一年,风将起,他救下她,一路走来,波澜诡谲,正应了那句话:英雄末路,红颜枯骨。唐疏云:唐挽风,从此我护你一生无忧;又望你今生奈何桥边莫饮下那碗汤,黄泉路上折一支曼珠沙华,送与我做了聘礼吧。——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夏迎蓝以优秀的条件进入远达贸易公司后,她的特质一下子便吸引了阿奇的追求。传说中——远达的秘书们都会成为萧家的媳妇。她相信自己不会再延续这种传统,但当她也对阿奇动心时,却发现——阿奇就是萧人奇、萧家最小的儿子。几番矛盾挣扎之后,迎蓝会接受萧人奇的爱情?还是不愿成为传统的牺牲者呢?
  • 青天双帝传

    青天双帝传

    很多很多年以后……“好久不见,小叶子。”“嗯……好久不见,小小青。”
  • 骨生灵

    骨生灵

    秘羽林深处是一颗千年妖树,红的如被鲜血浸染过的叶子,数十人合抱围成的树干,远远望去像一把打开的红油纸伞。妖树旁是一汪血池,方圆百里都闻得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