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的脚经过调理很快恢复,只是,云如海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自那日云悠洋走后,他的情绪始终不能平静。
“砰。”瑾萱一个没留神,把药罐摔碎在地上,她懊恼地打扫了,望着那堆乱糟糟的草药,她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为什么大少爷吃了药却没有好转?为什么他刚开始宁愿把药倒掉也不肯吃药?
这样想着,她蹲下身子,不顾难闻的药味摆弄起来,明亮的眼瞳一转,她突然绽开笑容,忙着回屋拿起一快碎布把药材包了,想了想,又添了一些衣物首饰类,一并放在包袱里。
“大少爷,来府里已有些日子了,我很想念家乡的小姐妹,她现在就在云锦绣庄工作,我能去看看她吗?”
云如海无声地点点头,见她要走,又开口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瑾萱来到冷凝香处说明来意,冷凝香知道她与小花是好姐妹,便答应带她去绣庄见见小花。
随着马车一路颠簸,瑾萱闭目,恍然又想起了自己在王府的日子,三年来的暗无天日啊,那么想离开的地方,真正离开了,却又始终不能忘怀。
到了绣庄,冷凝香自然去忙她的事情,瑾萱带着小花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说悄悄话。
“小花,你越来越标志了。”瑾萱拉住她的手,算起来,差不多一年光景了吧,小花身形越发苗条,肌肤也白嫩不少。
听她如此说,小花先红了双颊,然后才羞怯地笑道:“姐姐就会打趣我。姐姐,在云府可好?云公子对你可好?”
瑾萱幽幽叹口气,“一言难尽,我现在,服侍他的哥哥,云如海。”
“他的哥哥?”小花眨巴着眼珠,欲言又止。
“你也知道那些谣言?”瑾萱皱眉,想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
小花吐吐舌头,看到瑾萱不高兴的模样,又低垂下眉眼,“大家都那么传,我也不知道真假。姐姐,大少爷,人怎么样?”
“谣言是如何穿的?”瑾萱眯起双眸,细细问道。
小花有些犹豫,眼神闪烁。
“你听到什么,直说就是,我不告诉别人,你连我也信不过吗?”瑾萱拍拍她的肩膀,鼓励似的说。
“我……我也是听说。”小花咬咬嘴唇,“大少爷的娘是个青楼女子,当年,死活缠着云老爷,云老爷是断然不会理会那种女人的,可是,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云老爷到底着了那女人的道,那女人因此怀上了大少爷。后来,云老爷娶了云夫人,两个人,珠联璧合,感情很好,谁知那女人又找上门来,说自己怀了云老爷的骨肉。云夫人大人有大量,劝云老爷收了她,可是,云老爷哪里能娶青楼女子呢,最后,她女子以孩子为威胁,要了云老爷一大笔钱,就走了。”
瑾萱咬牙听着,最后忍不住骂到:“呸,好没天理,是谁这样歪曲事实?”
小花被她突然的愤怒吓到,断续说着:“她们……都是……这么说的。”
“还有呢?”瑾萱愤怒地问,心里直为云如海叫屈。
“她们说,大少爷身体多病,是个活不长的人,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放屁!”瑾萱忍不住骂了个脏字,她双手握紧,这些人,怎么可以那么传呢?若是云如海知道,该是多么悲痛,若是那个青楼女子知道,该是多么绝望。
“姐姐……”小花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第一次看到她那么激动。
“唉,那些谣言,你不要相信,大少爷,人很好的。对了,我知道你每月都可以回家,帮我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