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会?…。绝对不可能…。”那绿袍小厮满脸的不可置信,旋即全力操控金蛇蛊母,甚至禁忌之蛊术也催发而出,只见那本就惨白的脸色,渐渐变的透明,一丝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溢出…。
不过那金蛇蛊母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小厮看向逆水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惊恐,发生这样的事只能有一个解释,蛊母叛变了,对方的体质一定在自己之上,不然蛊母绝对不会叛离。
对于一个蛊术大师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对手,非圣级蛊虫还无法签订契约随时都有可能叛离,对于自己极阴死亡体已经是天下少有的独特体质了,除非是先天逆脉体,那种世间罕见的废物体质,但却是蛊术中最为霸道的体质,不过唯一的缺陷就是活不过九岁。
“你…。”小厮那苍白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看逆水的年龄和修为又怎么可能是逆脉体,但事实如此,只能有这一种解释。想到这里,小厮那死鱼般的双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仰,对于蛊术方面,对方拥有超越你的体质,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的高等血脉,足以令任何人遵从,见此小厮心中狂颤,同时顿感卑微。
逆水并未注意绿袍小厮的神色,只是感应气旋内的蛊虫在受到自己的滋润后,正一点点的壮大着,渐渐的产生了心灵感应,那个蛊虫在向自己示好,甚至隐隐有哀求之意让它留在这里。
感应到这点,逆水不禁一愣,顿时有些蒙了,看着蛊虫的样子以及那毒性,根据触须的长短可辨认这至少是一个半圣级的蛊母,这个小厮在搞什么鬼?逆水仍以为是小厮在操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将其收服了,如果他愿意又懂得诡异的蛊术随时都可以令其蚕食它前一个主人。
但随后逆水便有些呆滞了,他发现他竟然可以命令这蛊母衍生蛊虫而操控它,心中惊讶的同时也略微欣喜,要知道半圣级蛊母进入圣级之后所释放的蛊虫可控制人的一种德行。
绿袍小厮呆滞了半响,那苍白的面庞旋即露出一丝苦笑,摇头叹息道:“忠义之虫竟然叛变?当真可笑之极。”
也许别人听不懂小厮的话,但逆水却是明白,惊讶道:“忠义之虫?莫非这蛊母控制忠义之德行。”想到这里心知这蛊母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背叛了曾经的主人,忠义之蛊母干这等勾当,难怪会令那小厮颇为无奈。
不懂蛊术的逆水即便有忠义之蛊母也无法有效的操控,有等于无,不过却不影响金蛇蛊母渐渐的蜕变,由半圣级渐渐的突破圣级这个阶段在逆水体内缓缓进化着。
这时,远远便是听到一个声音,药通者难得的这样激动,人还未到,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师父…师父…。”
对于药通者的声音所有人听起来并不陌生,与那小厮的声音同样独特,听闻前者的声音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只因一句,‘不救,没兴趣。’因此不知道被多少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谁叫有求于人呢,只得低声下气的。
闻那声音传来,像是迎接祖宗一般,只见众人刷刷跪倒一大片,只几名看似身份高贵的青年仍然还站立着,不过略微踌躇后仍是跪了下去。
药通者修为虽不高,但速度却是奇快无比,远远的便是瞥见外围站立的逆水且那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薄心,当下更是焦急,可以说他这辈子都没有对谁产生过感情,即便是亲生弟弟也是死在他的手上,老婆被J淫致死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但对于逆水与薄心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也许是寄托于问鼎药道巅峰的希望,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当然对于他来说,另一个人是绝对的意外,那个只见一眼,便相思终生的女人。
药通者站立在百仙谷外围,望着逆水那几乎脱去稚嫩的外表,那丑陋的模样此时竟是老泪纵横,看的伏地的众人惊愕不已,这个老东西今天是抽着哪门子风,见此异景一些人已经开始想起药通者刚刚说过的话,师父二字充斥在脑海,犹如那晴天霹雳一般炸响,这个家伙的师父?开…开玩笑,世界上当真还有比药通者医术更高超的人吗?更何况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这样的事很难让人接受。
逆水望着远处的药通者心中不禁一酸,相处了整整三年,言语虽少但却至真,逆水高呼道:“药老,我回来了,不过…。”
药通者明白逆水的意思,看眼那脸色布满阴霾的薄心,心中一紧,脱口呼道:“阴毒?”
逆水见药通者一眼便是看出了薄心的阴毒之症,对其的医术更是凭空增添几分,二人说话间,药通者便是开启一条风向之路,引逆水入谷,旋即转头看向那小厮道:“他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叫太师傅。”
此言一处,惊愕的众人仿佛被雷击一般,身体剧颤看着滑过的百仙谷上空滑过的青色流光,“这个少年,竟然是药通者的师父,我有没有听错,不过耳朵坏了吧。貌似还是这老家伙亲口说的。”
那小厮怔了怔,略微稳定心神,那惨白的面容仍是带有一丝茫然,弓腰道:“太师傅…”
当然不止一个人这样想,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少年才多大,药通者多大了,总不至于药通者学医未至十年吧,但他们真真切切的听到那喜怒无常的老败类就是这样说的,就绝对假不了,一时间众人大脑都有些短路。
其中几人反应过来,也欲随着那风道进入山谷,一些与药通者有仇的世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刚刚有所动作,便是见到后者露出嘲讽的笑容,手中那定风珠轻轻一动,风道自逆水身后突然合璧,就连一丝微弱的细风都瞬时消失,一行人匆忙停住脚步,恐怕再向前一步就要身中剧毒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