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霄眼看着东方戍穿出水面,心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自己也琢磨不透,为何对这男子如此的牵挂,难道是因为他与心中日夜思念的人很相像么?抑或是自己很少接触异性的缘故。
湛云嘿嘿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傻小子了吧?”。
凝霄顿时满脸羞红,娇嗔道:“好你个湛云,越来越放肆了,信不信姐姐打你?”。
湛云刚要求饶,只听噗啦一声,东方戍又穿入池塘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凝霄看呆了,看样子应该摔的很疼,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
湛云瞧他四脚朝天的模样,顿时乐开了花,捧腹笑道:“我的好徒儿,真是呆到家啦,你下落的时候要摆动双腿,踏着这池塘之水上岸啦,哈哈,哎呦,肚子都笑疼了”。
东方戍急忙站起身来,心中羞愧远胜于疼痛,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嘿嘿,不小心忘记了,两位姐姐,我走啦”,说完羞的不再去看两人,猛的用力一蹬,瞬间穿出水面,在触碰到水面的时候,心中默念口诀,双脚轻轻蹬踏,三两步便走上了岸。
日悬中天,竹林涛涛,满眼的紫色让人感觉仿佛是置身仙境,想起方才自己所使的轻功,心中兴奋的紧,好歹自己是个有武功的人了。
于是双脚前后踩踏,一下子箭步如飞,在竹林中迅速穿梭,这感觉奇妙非常,周遭的树木草石一个个快速的从身旁向后掠去,温暖的春风吹打在脸上,凉爽无比。
转眼间已经离开神玄湖很远,东方戍边跑边回头望去,这清秀的神玄湖让自己顿生亲切感,似是曾经来过,说不清,也道不明。
运用轻功奔跑了好一会,天色渐晚,晚霞漫天,突然感觉有些劳累,东方戍放缓脚步,在林间漫步起来,走着走着,前方隐约有数声狂笑,东方戍只觉奇怪,于是后脚一点,急速在林中穿梭,不一会,眼前是一块开阔地,东方戍静悄悄的逼近,定睛望去,只见三五个汉子正与一个女子对峙,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之前遇到过的弛香仙子,东方戍心中猛地一惊,思念之情勃然泛起,多日不见,这弛香仙子依旧是那样的清新脱俗,稍显圆润的下巴妩媚至极。
带头的一个红衣男子笑道:“今晚我正愁没人抱着睡觉,嘿嘿,没想到这深山野岭的竟能碰见如此美貌的女子,哈哈哈,兄弟们,等我先享用过后,给你们挨个品尝啊!”。
身后的三个汉子顿时摩拳擦掌,欢声连连,东方戍一听,胸中腾起汹汹怒火,这些个无耻之徒,竟然敢对弛香如此无礼,正要出去相救,猛地想起自己没有武功,而这弛香武功高深莫测,对付这些人,估计没有问题,当下安静的坐在草丛中观望。
弛香仙子眼神流动,转而轻蔑的瞧着眼前的狂徒,隐隐发笑,惹得带头的红衣汉子笑道:“哎呦,你们看,她竟然笑了,嘿嘿,姑娘,是不是见能与我共枕,心里欢喜的紧那?”,说完,身后的汉子们放声大笑。
弛香仙子笑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一会儿欢愉过后,也好让我记住”。
那红衣汉子心中诧异,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开放,这个类型的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怎能不想好好品尝一番,于是上前一步道:“嘿嘿,我叫洮流,乃是赤雷族四大法王之一的洮天之子,怎样?委身与我,不算亏待了你吧,只不过,待会还得劳烦姑娘你让我的弟兄也乐上一乐”。
听到这话,原来这就是前些日子跪在水云榭门口的洮流,真是个淫恶之徒,东方戍气的满脸通红,再也无法忍耐,于是心中一横,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对着洮流的后脑勺奋力一掷。
只听哎呀一声,东方戍赶紧坑下头去,洮流紧紧的捂着后脑勺,四下环顾,身后的几个汉子立刻警觉起来,忙不迭的回头观望,恨怕有人突然从暗处杀出。
四下无人,洮流又掉过头去,一脸奸容道:“嘿嘿,姑娘,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弛香早已发觉东方戍,心中一阵暗喜,故意挑逗洮流说:“我害羞呢,要不让他们先避上一避吧?”。
洮流脸上如桃花绽放,微笑道:“不用的,一会儿他们终将瞧见姑娘的身子,有什么好避的?”。
弛香接着道:“如此也好,那么,公子先宽解衣裳吧?”,说完目光流离,朝着一旁的草丛中望去,心想非要将这小子逼出来,看看她对自己的心意如何。
只见那洮流欢喜的解开腰带,正要除去衣裳,东方戍怒发冲冠,再也没办法忍受,于是后脚用力一蹬,猛然间跨出一大步,紧接着两步、三步,稳稳的站落在洮流前面,弛香也是一惊,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得一身轻功了?
洮流眼见一个潇洒俊逸的男子站到身前,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哪来的小乞丐?!”。
东方戍粲然笑道:“我若是小乞丐,那你不就是小小乞丐了么?”。
洮流伸手拦住身后气势汹汹的随从,问道:“为何我是小小乞丐?!”。
这时身后的随从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说:“少爷,他的意思是,他是你爹!”。
洮流猛然惊道:“什么?爹?!”。
东方戍见他上当,急忙接着喊道:“哎,呵呵,乖儿子!”。
洮流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当下气的满脸通红,怒不可遏,于是一把将手中的扇子抛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