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寒回到寝宫内,浓眉深锁,神情凝重。心底的那根弦被再次触动,一张纯真无邪的娇嗔笑脸熄灭在浮现,难道那个女人会下魔咒?为什么脑海中的倩影总是驱之不散。
他不能让这种思绪继续蔓延下去,凌嫣儿只是他报复凌若离寡情背叛的一个饵而已,重蹈覆辙的错误决不允许发生在他的人生当中。
“来人。。。。。。”
“是,魔主。”云裳一直默默地守候在门外,听到段易寒的召唤,便应声进入房内。她看出了他内心的纠结,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去,把天香楼的凝碧接到府内。”一个冷冷的声音。
“是。”云裳的眼中有雾慢慢生成,他的命令对她而言只有尊崇从无违背,即便是他要一个天香楼的头牌来侍寝她也只能默默接受,但心却在滴血。。。。。。
在看玉竹,一个人懊恼地在卧室之内踱来踱去,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承受本不属于她的折磨与侮辱。
屋内的红烛一刻不安地向上窜动着,心中那个怀揣已久的念头逐渐在膨胀。
逃跑---刻不容缓!
今夜,绝对是个好机会,段易寒并没有来寝宫,也许是因为用膳时两人起了冲突的缘故吧!玉竹暗自后悔,早知道惹他恼怒可以让他不来这里,就应该整日没事找茬才对。不过算了,姑奶奶即将一去不复返,段易寒,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才对。
想着就要逃出阴霾的束缚迎接到自由的曙光,她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三十六计,跑才是王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窗外,月光清幽,一片静寂。 逐渐淡去的黑云间,有几颗星羞答答地眨起眼儿来。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王府之内努力地记住每一条地形,希望这次不会再迷路。玉竹双手合十,做虔诚的祈祷状。“上帝保佑,我能成功离开这个鬼地方。”
玉竹轻手蹑脚地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发出这一点微弱的声音都会被人发现。
快速地穿过长廊,径直来到后花园。这条路玉竹还算熟悉,偶尔一两个巡逻的侍卫经过,她都能以敏捷的伸手轻松避开。可是天色太暗,仅凭那一点微弱的月光让一个名副其实的路痴去寻找出口未免有些过于勉强。
玉竹彷徨地徘徊在一棵大树下。
“怎么又是这里?刚刚不是来过了吗?”越想越气恼,该死的段王府怎么会这么大。不能轻易放弃,继续寻找出口。
转悠了半盏茶的功夫,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玉竹找到了仅离自由一道之隔的院墙。可有一个实际问题摆在眼前,那墙,很高。以她的弹跳力就算是跳上一百年也甭指望能跳出去。
不尝试怎么能知道不可以,坚持不懈是玉竹的一贯作风,所以她准备放手一搏。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说不定会收获意外的惊喜。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不能再待下去,即便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要离开这个恐怖的是非之府。
玉竹将一袭淡紫色的长衫裙向上一掀,系在了腰间。“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罗嗦,幸好里面穿着长裤,否则就曝光了。”小声地碎碎念着。一个向上跃起,两只脚用力地瞪着墙上砖与砖之间的微小缝隙艰难地向上攀爬。因为在学校时练过攀岩,刚好在这危急时刻派上了用场。
“有动静吗?我怎么没听到?”
“真的有,好像是从那边发出的声音。”
玉竹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步步逼近,向下望去,两盏小灯笼发出幽幽的光亮,好似两只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她看。
一紧张,手一松,脚一滑,玉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时早已顾不得疼痛,趁着两名侍卫没赶到之前,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