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向我报流水账吗？”纪卓扬的声音平平的，甄平凡听不出他的情绪。
“你不是让我把纪董事长一天的所有举动都告诉你吗？”甄平凡故作懵懂状。
“可是你告诉我了什么？”纪卓扬合上文件反问道。
“就是你让我告诉你的啊。”甄平凡决定以气死他为宗旨。
纪卓扬又从书桌上拿了另一份文件，然后打开摊到腿上，“好吧，我来问你，首先你告诉我，纪太太好那人聊了什么。”
真是一语中的啊，甄平凡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难怪可以支撑起这么一大家产业，开来还是有些实力的，比如，他现在就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老大今天所有活动中的重点：“我没听到啊，我看到他们在聊天，所以就走了。”我才不会说实话。
“编吧，你以为我那么信任你，难道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典故，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你在纪家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人盯着呢。”纪卓扬笑的无关痛痒，可是却让甄平凡气的牙齿根都痛了起来，她一下子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派人监视我？”
纪卓扬皱了皱眉：“轻一点，真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力气那么大！”
甄平凡冷笑了一声：“不好意思，以前给狗狗按摩惯了，他们皮太厚，我若是力量小点，怕他们感受不到我的手法。”她指桑骂槐。
纪卓扬闷哼了一声，没有计较甄平凡的意有所指，“这纪家总有我的眼线，我们刚开始合作关系，我当然对确定我的合作对象是不是可信了。”
其实甄平凡也知道他这种做法毋庸置疑，任谁当然也不会立刻相信敌方的人能够迅速并且诚实的倒戈于自己，可是，“可是，可是你这是摆明了不相信我！”
“你刚才的做法能让我相信你吗？”纪卓扬拿眼角轻蔑的瞄了一眼身后的甄平凡。
“咳，这个。。。”甄平凡自知理亏，想了一会，粗声粗气的说：“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有所隐瞒啦，我说还不行吗？”甄平凡打算把自己听到的告诉纪卓扬，他希望纪卓扬够机警，可以去查一查自己的母亲，那样老大说不定就不用蒙到鼓里了，而且，我看纪家的人都对那个廖云泽印象很好，却不知他们是引狼入室。
“那就一五一十的把你听到的说出来。”
甄平凡想了想，“开始纪太太谈起了和一个什么齐氏企业合作的事情，然后纪董事长就让她去找你商量，我看当时纪太太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对了，我先声明，我没有破坏你们母子之间关系的意图，我是根据自己看到的实话实说罢了。”她连忙为自己声明。
“继续说！”纪卓扬命令道。
纪卓扬的语气让甄平凡想到了自己的小学语文老师，每当自己背课文的时候，她无情的指出自己的错误以后，便是以这种命令的语气告诉自己继续背下去，她一直把那位盯着一头花白头发的语文老师成为自己的噩梦，可是她发现面前这个家伙才是自己的噩梦，“后来纪董事长又对你和纪帆希进行了夸赞，并且劝纪太太不要太注重事业，多享受享受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