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莫夕雨刚才为什么哭了，为什么不挣扎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心一点一点被刀割着，难以言说的痛。
目睹着床上的点点猩红，也目睹了她失去尊严的那一刻。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
此时，他不知该怎么办，他答应过她，不会对她作出任何事。承诺最后像风一样，飘散在空中，指尖握不住一点痕迹，只剩愧疚留在原地。
雨停了，整个A市蒙罩着一种灰色气息，远处如空灵一般，神秘，却又让人眷恋。
他小心收好钢琴，抚开她背上的长发，惊讶的发现她的背部既然有一块蓝色胎记。
以前她的头发太长了，跟她住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半点。
蓝色胎记不大，只有一个普通汽水盖那么大，形状很像不规则的云朵，他怀疑，这不是胎记，而是后天造成的。
但不论如何，他没有资格去管人家过往的事，这一点，他清楚。
他洗完澡，她还在睡，从衣柜中拿出一件衣服给她，就下楼了。
醒来后，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个梦，可这是真的，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起身，全身酸痛，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他已经不在了。
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痛痛快快的淋湿自己，也感受到了内心的平静。
若她是水，那他就是打破水面的石头，在她的心，泛起层层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