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看了看跪在地下的秣儿道：“抬起头来！”
秣儿微微抬头，赵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仿佛是沈官女子的侍女。你说说看，沈官女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可要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若是在这里胡诌犯了欺君之罪，那不单是你，连你的家里人也要被株连！”悦贵嫔一句话说的轻盈飘渺，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秣儿的心上。
家里人，自己的家里人如今还在悦贵嫔的手上，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秣儿两眼含泪道：“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断断不想连累家里人。铅白粉的事情和沈官女子得了天花都是奴婢做的。”
“秣儿！你可想清楚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为何要陷害沈官女子？若是背后有人指使你，你尽管说出来便是，今日皇上皇后都在这里，不用怕！”说话的是悦贵嫔。她如此一说，反而是撇清了自己与秣儿的关系。
秣儿看了看悦贵嫔继续说道：“并没有人指使，这些事情皆是奴婢一人所为。当日沈官女子曾经和奴婢同在司制房做事，奴婢觉得自己的样貌和手艺皆不比她差，可她却飞上枝头变凤凰。当日我对她那样好，她也并没有提携于我，我心生怨恨，所以才陷害她。”
“如此就说不通了，我可是记得你还是沈官女子亲自调到钟合宫的，还有什么不满？”丽贵妃问道。
“原本都是奴婢，如今却让我伺候她，我心中更是不平。恰好那日皇上搜宫查铅白粉的事情，奴婢便将铅白粉放进沈官女子的枕头下面，让皇上以为德妃娘娘粉中的铅白粉是沈官女子下的。”
“秣儿，你一个宫女哪里得来的那么多铅白粉，必是有人指使你，那人是谁？”丽贵妃追问道。今日她让悦贵嫔也过来无非是想抓她个现行，可现在看来秣儿这丫头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悦贵嫔手上，总也不肯供出悦贵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