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雪持续的飘落着,简陋的房屋被厚厚的积雪压的吱吱响,让人很担心这房屋会不会塌落,所有弟子都进入了梦乡,外面几道闪亮的玄光飞过,那是巡夜的弟子驾驭“玄道飞天”散耀的光芒。
从山上回来玉楼谁也没在跟谁说话,只是交代李阳不要将今日见到的那个老人告诉其他人就匆匆回屋了。
这几个月他的沉默寡言别人也逐渐适应,当下也没说什么。
此时他确没有睡着,而是依然想着今日见到的那个老人,回忆着他的那一句话“如果你不好好修悟道学将来也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那本残破的书卷上那八个特别醒目的字眼,也像刻在他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他穿好衣服,走到桌子旁边,将一株破旧的烛台点燃,昏黄的烛光将小屋内照亮,他望着吞吐的火焰,怔怔出神。
片刻他拿出一本久日不看的道经,慢慢观看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他心中默默念道着,里面经意博大精深,他无法参详,可是第一句确让他的内心震撼不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多么尖锐讽刺的话语,这一句话中就隐含人的劣根,世间的现实。
他闭目冥想:“人不弑佛,必会成魔。”内心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冷笑。
“嘿嘿嘿嘿。。。你想入魔?”一个熟悉而有陌生的声音从玉楼脑中传来,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自己发出来的。
玉楼此时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痛苦的挣扎着,内心中好似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你很清楚,你一直都想入魔对不对?”那个阴冷的声音,诱惑着喊道。
“不。。不。。我想寻悟道基,坎破真理。”另一个声音则显的底气不足,十分恐惧。
“哈哈哈哈。。你少自欺欺人了,你恨天,恨地,又恨你的生身父母,甚至还恨你的朋友。我说的对不对?”他嘲笑着,好似能洞悉一切。
“我没有恨,或许以前有,但我现在有了大牛叔,师傅,朋友,上天是眷顾我的,我没你说的那么心胸狭隘。”玉楼辩解着言道。
玉楼的心魔好似不以为然的嘿嘿冷笑着,却不在答话。
“你笑什么?你吓不倒我的。我不怕你。”玉楼心里恨声念道着。
心魔好似一个黑暗中的影子一般,缠绕着他,他的笑声中的邪气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进玉楼的心中。
“你真的好虚伪,如果你心里真没有那么多恨的话,为何会看见那句话为何会那么逃避?”心魔步步紧逼,一点后路也不给他留。
“你别说了。”玉楼脸色苍白,神情激动不已,顿时喊了出来。
床上的李阳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看这玉楼气喘吁吁的在看着道经,迷惑道:“玉楼你怎么啦?”
玉楼闭上眼睛,惨然的笑了笑:“没事。”
哦!李阳看这玉楼手里的道经,揉了揉眯松的睡眼,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奇怪的说道:“看来我是在做梦。”说着又躺到被窝里。
玉楼看着道经,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样或许会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整整一宿都没有睡觉,通宵达旦夜读道经。
从这晚以后玉楼的性情大变,每天虽然还是坚持修炼道术,但居然破天荒的钻研道学,这点在天门中引起了不小的轩然大波,一向对道经上一窍不通的他,每日抱书苦读,别人还都认为他受了什么刺激,以前李阳还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现在每当去找他,不是造到一翻白眼就是一顿臭骂。
明雨以及其他天门的二代师兄也纷纷找玉楼谈过,虽然他突然变好了,但总感觉出这个小师弟的性情逐渐变的对他们几个也冷淡起来。这个阳光开朗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得更块冰一样。
时间一久,玉楼身边的朋友开始都疏远他了,月牙与凝霜也纷纷主动去跟他聊天,可是他居然瞧都不瞧,几次还将慕容凝霜给气哭了。
没人知道萧玉楼为何会如此。
寒冷的冬天已经影响不了无玄宫的弟子,他们依然素衣裹身,每日重复着简单的生活规律,无玄宫也没有下达回返的命令,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魔域那边数月也没什么动静,魔兽也在没侵扰过无玄弟子,他们又开始了魔域修炼的路程。不同的是,随着三代弟子道法的精尽,他们也加入了魔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