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楼还没有想好如何对策,天龙道人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看到天龙道人望着他眼中竟然闪着一道奇怪的光芒。
萧玉楼当下顶着头皮,从床下坐起来,跪在他的身边,头垂的很低,趴伏在地上,言语尴尬但不失礼节道:“徒孙。。。徒孙。。。萧。。萧玉楼叩见天龙师叔祖。”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也难怪,他此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龙道人到是没有多大反映,也没有说话,玉楼一直静静的等候天龙道人的发落,心里想着各种刑罚,废去道行?砍去双手?还是。。。
“你叫萧玉楼。。。”天龙道人坐在一张方木椅子上,看着地上垂拜的玉楼问道。
“是!弟子萧玉楼。”玉楼诚惶诚恐,之前他也不是那么怕天龙道人,但是自己现在以被所有人怀疑是外派的内奸,很有可能这一次就会被逐出无玄。
天龙道人站起身子,慢慢向玉楼走来。
他的每一步节奏,都让玉楼的心脏狂跳,他额前豆大的汗水从腮边滑落,耳朵中仿佛没了任何声音,只有那脚步发出的声音。
这时天龙道人走到了他的跟前,负手而立,玉楼的心仿佛也提到嗓子眼上了,突然一只枯槁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上,玉楼顿时心中一凉,浑身瑟瑟颤抖,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他在心中这般念了一句。
可是天龙道人确一直摸着他的额头,而且掌中也没有玄光的力量,萧玉楼身体本能的垂的更低,他明白暴风雨的前夕,总是风平浪静。
“萧玉楼你是我无玄宫玄门三代弟子,师傅虚风待你如何?”天龙道人突然奇怪的问道。
玉楼也不知天龙道人为何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当下也不敢多想,颤道:“恩。。恩。。师傅待。。待弟子恩情似海。犹如再生父母。。”
天龙道人看着萧玉楼那恐慌的神色,感觉大是有趣,这个小弟子前些日子还不甘入魔,欲以自杀保持名节,行为虽然过激,但也不失道家那种舍生取义的精神。
“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天龙道人收回苍老的手掌,背在身后,淡声问道。
天龙道人此时每一个动作,都让萧玉楼的心为之颤抖,心都揪成一团,哪还有什么话想说,爬在地上吱吱呜呜,点了点头,突然又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但是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
“没。。没有。”玉楼发颤的言道。
天龙道人也没有怪他,摸着自己垂胸的白发胡须,眼色一萧,淡声道:“那我问你好了。”
玉楼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头都没敢抬起,轻轻嗯了一声。
“你怎么会《天罡太玄经》。”天龙道人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指着爬在地上的萧玉楼大声言道。
天罡太玄经?究竟怎么回事?萧玉楼心里也一时蒙了,难道天龙师叔祖一时生气,说错了话,但是他明明说的是天罡太玄经。
“弟子不解,我无玄宫的圣典法卷是我门弟子人人都可以学习的。”玉楼迷惑中带有一丝质言。
天龙道人叹了口气,话语中也慢慢变的激动起来:“我是说,你那日被金光救下的那套术法。”
玉楼微微抬起头,发现天龙道人竟然也凡人一般,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情绪,但他也不敢怠慢,颓然道:“师叔祖我知错了,但。。但那套术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是一个无名老人传给我的。”
天龙道人为何会说萧玉楼偷偷修炼的是本门的天罡太玄经,而不是别的术法,这其中必有原由。
玉楼将那日在附近山上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天龙道人,后者当听到那个神秘老人后,眼中竟然出现了狂喜之色,也蹲下身子,抓着玉楼的胳膊连声问道:“那老人是不是和我一般年纪?”
玉楼不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天龙师叔祖的行为如此过激,倒是吓了他一跳,他立即点头,突然又摇气头。
天龙道人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耐烦的质问道:“到底是与不是?”
“是。。可是。。他白发后面竟然全是黑发,说老吧,但又不老,是传说中的返老还童之像。”玉楼回忆着那身着脏兮兮的老人,一脸迷惑,不知天龙道人问他做什么?
天龙道人眼中惊喜万分,举动有些癫狂:“哈哈哈哈。。。没错,没错,就是他。肯定是他,那确实是返老还童之相。”天龙道人神色突然又一紧,嘘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没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吧?”
玉楼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他抓着脑袋迷惑的言道:“那老人临走之际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
“他说。。他说我可以拯救无玄之难。”玉楼也感觉自己有些大言不惭,当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尴尬的继续言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无玄宫高手如云,名动天下,谁敢犯乱,就算是。。。也轮不到我啊。”
天龙道人眼光如炬,睁大眼睛望着一脸窘态的萧玉楼,厉声言道:“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萧玉楼羞愧的点了点头,像这种慌他也不敢乱撒,天龙道人站直身体,在屋中来回走动,脸一会阴,一会晴,嘴中嘀嘀咕咕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那。。那个老人是谁啊?”玉楼怯生生的问道。
这句话打断了天龙道人的深思,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地上这个名不见经的无玄小弟子,眼中竟然蒙黎着一层嘲讽与一丝无奈。
“他法号:“天阳”一百多年前,天下人给了一个雅称“居士”。”
“天阳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