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道人看了一眼跪着的萧玉楼,怒声喊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玉楼被天龙道人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慢慢抬起头望向无玄所有弟子,微微摇了摇头。
“好!”天龙道人转过身,扶手向天行了一礼,厉声呼道:“我无玄宫自开派以来,承蒙天下人看的起,赋予天下第一门得称号,而如今妖魔猖獗,邪派阴险狡诈,我等本着人间太平,行侠仗义,除奸扬善之形举造福天下。”他慢慢转过身,指着地上的萧玉楼,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料我门下竟然出了此子,他不但身怀他派密术,又恶意伤我门中弟子,我等身为学道修行之人,顾念对他应以宅心仁厚,但是此子以将我无玄千年不传之术灌于胸中,如我放他离开,无疑不是纵虎归山,将先祖创下的大业毁于一旦,经我这几日琢磨,以决议将此子交于掌门真人发落,不知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萧玉楼这几日已经身败名裂,众人听到这些后,还有些许人愤愤不平,嫌处罚太轻,不能轻易饶过他。
天龙道人目光在众人脸上瞟过一圈后,又落到萧玉楼身上,这个弱小的少年此时跪在地上一言不答,瘦弱的身体还有些颤抖,天龙看后微微将眼睛闭上,有些于心不忍。
地门中一个二十多岁的二代弟子夺众而出,只见他身材略瘦,眉清目秀,看起来到似一个书生,他名叫沈廖,虽然他道法比不上赵乾,但实力也在无玄宫二代弟子中赫赫有名。
沈廖向天龙道人扶手弯腰,行了一礼,言道:“师叔祖,我等认为此人不可轻饶?”
沈廖此话一出,许多人纷纷附和着,他们的之所以如此气愤,并未因为萧玉楼这几日如何招摇过市,而是他身怀他派绝密之术,而且他如今在无玄宫时值以快一年,门中诸般妙法也学了不少,如果他是邪门歪道特意安排无玄宫的人,那无玄宫日后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天龙道人听了沈廖的话后,轻轻恩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群人气愤的附和着沈廖的话,一时沉默无语。
此时众人正等天龙道人判决的时候,赵乾也迎人而出,同样行了一礼,看了看沈廖,朗声言道:“我认为沈师弟的话大为不妥?”
天龙道人看了一眼赵乾,迷惑的哦道:“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我等乃是修道之人,而且这位玄门小师弟来我门中与你我等日夜守望,言行举止,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而且我感觉这位萧师弟心里一定有什么苦衷。”赵乾郎声言道,指着木台上的萧玉楼,平静道:“如果此人真是邪门歪道,为何这两日他的言行举止跟从前大不相同,明知自己有错,而且还偏偏要得罪众人,大家想想看,他这么做不是想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吗?我想邪教也不会派如此一个木讷的人潜伏我无玄来的。”
天龙道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赵乾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门中出了如此之事,而且还能这么冷静,从旁观看待事情。真乃是我无玄之福。
众人听到赵乾的分析后,也有感觉到事有蹊跷,要说这萧玉楼平时只和自己门中的李阳二人上山砍柴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鬼见愁,虽然他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单单凭一套术法就将他与魔教挂上钩,也于理不合,此时群言私语。
萧玉楼抬头看了一眼赵乾,后者微笑着会意的向他眨了下眼睛,瞬息又变回刚才那张一板正经的样子。
沈廖并不同意赵乾的分析,上前一步反驳道:“赵师兄虽然言之在理,但是他身怀他派秘术,又伤同门师弟,这作何解释?难道单单凭他走火入魔就可以作为借口吗?”
赵乾被沈廖质问的神情一质,刚想开口辩答,突然看见天龙道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聪明如赵乾,他怎会看不出那是什么意思,既然天龙道人不想他开口说话毕竟是有道理的,而且那晚李阳受伤后,他就感觉事态蹊跷,萧玉楼入魔虽然不假,但是伤李阳的确实剑伤,那晚他在房中仔细盘查,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兵刃,而房中神志不清的萧玉楼不可能伤了人,又将兵刃藏起来,这样于理不合,所以他推测这中间必有隐情,伤李阳的绝对不是萧玉楼。
赵乾神色中露出一丝无奈,叹道:“那沈师弟意欲何为?难道将他杀了?”
“哼!”沈廖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瞪着赵乾厉声道:“赵师兄此言恶伤我等,一心包庇此子,莫非你们是一起的?”
沈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听着赵乾的讽刺,当下便利言还口,天门一向以赵乾马首是瞻,当下其他天门弟子听到沈廖竟然怀疑自己的大师兄与内奸是一伙的,当下怒火腾烧,厉声反驳,而地门弟子向来不服天门弟子,私下中每每较劲,此时一根导火索点燃,双方立即变成对持状态。
望着天地二门弟子怒剑拔张的样子,天龙道人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弟子修为不深,当下很容易被名利所蒙住双眼。
赵乾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其他师弟们,轻咳了一声,道:“大家别这样吗,都是同门师兄,意见不统一也不至于翻脸啊。”赵乾转过身,向沈廖赔礼道:“沈师弟刚才师兄我行文错语,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他的一翻话让一旁的沈廖也深感惭愧,毕竟是同门,何必如此。
沈廖当下也喝止了自己身后的师弟们,气冲冲的向一旁的赵乾还了一礼,算是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