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
秣陵索性大胆站到素繆面前,着迷的盯着那张蛊惑人心的媚颜,他脸上净是柔和的笑意,“微臣猜到娘娘肯定还在怪罪秣陵昨儿的实属无奈之举,因此不惜冒着扰乱后宫被砍头的危险,特来绾凉阁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本宫怎敢担待的起?”娇笑着的她简直如同临凡的妖孽,颠倒众生,可说话却冷漠似冰却又不缺轻柔妩媚。
秣陵看的如痴如醉,仿佛很难才从她的笑靥中回过神来,眼中透露出赞懊恼的神色:“娘娘这样说,就证明您还是不原谅微臣咯?”
“你我何时存在原谅一说?倘若今个本宫再怠慢将军,被你再到皇上身边状告,胡乱安置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本宫的身子可再折腾不起。”
“娘娘当真误解微臣了。”秣陵听着自她双唇间呢喃出的凌厉话语,不禁苦笑:
“是狱卒偷听娘娘说话,再加上夜里逆贼迅鹰越狱逃跑,狱卒怕皇上怪罪才拉了娘娘做垫背,不过好再皇上对狱卒的话也是半信半疑,而且逆贼越狱无论如何他们也脱不了失责的干系,所以已经将他们交给刑狱寺处置了。”
素繆神情从容,看不出为秣陵讲的故事起任何波澜,她勾一勾唇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皇上半信半疑是英明,可,再如果英明的人也熬不住小人在旁不断添油加醋,不是吗?”
“微臣……”
秣陵刚要解释,素繆已经带着一缕淡漠的微笑走到软榻边,一只玉手轻轻撑着雕花栏木慢慢坐下,似是有意对他拉开距离,对屋外吩咐道:
“趣儿,奉茶。”
“遵命。”
屋外小趣儿正为芸兮先前的态度耿耿于怀,碰巧听素繆喊她,她赶紧抢着泡茶。看着趣儿忙活的不亦乐乎的身影,芸兮眼中闪过几分厉色。
趣儿难得动作敏捷,她小跑着到屋里给秣陵倒了满满一杯茶水,低头,小脸羞涩的爆红:“将,将军慢用。”
“嗯。”
他纤指优雅的端着那杯香茶,置于鼻间嗅了嗅,没喝,俊美的侧脸让趣儿再次看的痴傻,直到素繆吩咐她出去,趣儿才不太情愿的慢悠悠走开,却也是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娘娘麾下的婢女倒是个个趣味十足。”秣陵将趣儿的动作尽收眼底,慵懒薄唇上扬,一抹邪邪的浅笑。
素繆冷睨他一眼,不笑,盈盈水眸底盛满了警告:“将军在外有多风流随性本宫管不着,但不准你动绾凉阁的人,否则,本宫也绝不是好惹的主儿!”
“娘娘,您可别冤枉微臣。”秣陵微蹙眉心,笑着看向面容冰冷的她,邪气的眸迸发出让人猜不透的柔光。
素繆不听他辩解,手掌托腮,慵懒的半躺下,冷魅的水眸半眯起,眸底划过一抹冷冽锋芒,“明人不说暗话,将军也不妨坦诚布公,昨个你挑拨离间故意让皇上惩罚本宫,究竟抱有何目的?”
“咯咯咯……”眼看伎俩被拆穿,他干脆也不隐瞒,坏坏的笑在他睿智的脸上浮现,他讥讽道:
“微臣只想解开心中一个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