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并不掩饰对她的贪欲,略微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只是,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本王会等到你推心置腹那天。”
素繆睨着气质过于安静的他,端起那晚温热的乌鸡汤,皱眉,一饮而尽。
喝完,她微拧眉心,神情冷漠,“懿王爷,你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选两个精明的侍卫,护送素繆帝妃回绾凉阁。”他说到做到,待天全黑了,便绝不会再强留她在王府。
“多谢。”
她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经过他身边时,分明感到一股浓郁的脆弱,只是那张始终微笑的脸,却让大多数人信以为真。
如同云懿先前所讲,走几步,失血过多的反应姗姗来迟,倔强如她,强忍着昏厥的危险,她总算坚持回到住处。
绾凉阁。
趣儿烦躁躁来回笃步的时候,素繆回来了,那几名侍卫果然精明,不待趣儿看见,便走远。
“娘娘,你可吓坏趣儿了,芸兮姐姐不见人影,趣儿以为你也抛下趣儿不要了呢。”说着,小姑娘不禁潸然泪下。
素繆揉揉她的小脸,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说:“别担心,是本宫有事托芸兮去办,所以她大概会出宫几日。”
趣儿点头。
忽然,她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猛地瞪老大,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晌午皇上传旨要你去养心殿陪他用膳,找不见你,皇上大发雷霆,听说就连御膳桌都给掀翻了呢。”
“然后呢?”
还说龙体被重创,有力气咆哮掀桌,这龙体到底能虚弱到哪儿去?
趣儿边扶她进屋,边继续讲述:“不过好在帝后娘娘遣人解释,说娘娘您被她请在寝殿用膳,可能得晚上才能回绾凉阁,皇上这才消火。”
“帝后娘娘?”素繆顿下脚步,紧皱眉头。
印象中,她与那木烟箩鲜有交往,可她竟两次在关键时候出手相救,如果说在养心殿门外那次是巧合,那今天怎么解释,她难道有通天算命的本事,在相隔好远的寝宫也能掐指算出她有难?
躺在柔软的寝榻上,她的身体依旧僵硬如铁,见趣儿一脸倦意,她便吩咐她退下休息了,自己则心中还有很多疑团需要解开,久久难以入眠。
“咚咚咚”
半夜,一阵轻微的敲窗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赶紧以棉被裹紧身子,蛾眉敛黛满是戒心,“是谁?”
窗外来人明显顿了顿,无奈的苦笑在嘴角蔓延,他将手里的小瓷瓶拽紧,试探性的问:“如果知道是我,你还会愿意说话吗?”
秣陵!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见面恐引起闲话,将军还是请回吧。”她眼神带着不容被忽视的燥郁,声音也冷冰冰。
见她意志坚决,他也不做劝说,只将那手里的小瓷瓶留下,犹豫着,离开。
见窗外没了动静,素繆才开窗去看,见到静悄悄放置在那里的小瓷瓶,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扔掉了。
翌日。
打着龙体欠安的幌子,她才刚睡醒便被几个侍卫拉到养心殿,妆都来不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