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断断续续传来侍卫的对话:
“皇上生性多疑,霸占欲极强,虽然这个司徒婧平时也不受宠,可毕竟是跟别的男人有奸情,看来她是难逃杀身之祸了。”
“如果狱卒不能早些盘查出凶徒是谁,恐怕就连整个曲歌坊都要陪着遭殃了。”
“芸兮?”
素繆有些颤抖的喊着,芸兮赶紧小跑到她身畔,柔声安慰:“娘娘你先别急,芸兮这就去打听一下曲歌坊的动静。”
“太慢!”铜镜前倒映出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娇嫩的红唇也被咬破,“大概这祸事便是冲着墨歌,昨个在戏台他帮我吹箫伴奏,今个就有人找茬,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司徒婧被糟蹋一说肯定早已传遍整个宫中,娘娘你现在去也是徒劳,说不定整个曲歌坊已经被侍卫左三层右三层围的密密实实,水泄不通。”
芸兮说的有理,可素繆实在放心不下墨歌,放心不下那张双生子般相似的脸。已经错过了敛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墨歌再出事!
“见机行事。”
曲歌坊。
不出所料,就如芸兮的估测,大门外驻足近百名武功精湛的侍卫,但凡男人都被逐一过堂盘问细枝末节,若有嫌疑,都在被挑断手筋脚筋后拖进牢狱进行非人的轮番折磨。
素繆踮起脚,幸好并没有在挑断手筋脚筋的人里找到墨歌的踪迹,可找不见他,她悬着的心依旧不敢松懈。
“昨日奏乐时匆忙,素繆帝妃误将一对翡翠耳坠落在戏台处,还请两位小哥通融通融,让我们主仆进去找找。”
眼见被盘问的戏子越来越多,素繆魅惑的眼瞳藏不住焦虑,芸兮则赶紧跑先上前交涉,并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守门的两个侍卫面前。
侍卫颇有些为难的看了素繆一眼,摇摇头,道:“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靠近曲歌坊,如果娘娘着急,那属下可以遣人帮忙找那对耳坠,或者待这事儿过了娘娘再找不迟。”
“那道命令是针对犯罪嫌疑的人,而我们娘娘十指纤纤,手无缚鸡之力,哪有一星半点儿歹徒的模样?”芸兮说着,便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
“这……”侍卫相视一眼,仍有些犹豫。
“混账!”素繆上前,娇艳欲滴的红唇角勾起令人震慑心魂的弧度:“那对翡翠耳坠可是大婚当日皇上赏赐,现在遗失的罪责就凭你俩能担待的起吗!还是说要本宫禀明皇上,请圣驾陪同来一起来找才行?”
“属下不敢!”
侍卫被吓的满头大汗,纷纷跪倒在地,虽然圣命难违,可眼前的素繆帝妃也不好惹,两人拿钥匙解开锁链,说:“那请娘娘动作快些不要让别人看见,以免令属下们为难。”
“多谢两位小哥。”
芸兮快速将两锭银子递给侍卫后,便搀着素繆跨进大门。
进门后,素繆主仆兵分两路寻找墨歌的踪迹,约定好,不论是哪一方先找到人,都要将他藏好,以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