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早猜到那个贱人跟墨歌关系匪浅,因此才故弄玄虚设计引她上钩。
她凤眉明眸,阴险的一笑,“遣人通知养心殿,就说有后宫妃子不顾御命硬闯曲歌坊,恐有损皇家威严。”
“遵命。”
看着婢女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眼神划过几分讥讽。素繆,我要让你一次性输得一败涂地,看你日后还有何资格与我斗!
素繆主仆兵分两路,可院落之间紧紧相挨,密密麻麻着实无从找见。
一曲《肝肠断,望天涯》,萧鸣好似枝桠扑簌簌般传过来,素繆听出吹箫人对乐器音符掌控的熟练程度,在 这宫闱深处除了墨歌,恐怕再无人所能及。
她顺着萧鸣找去,海棠树下,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优雅气息的男人背靠海棠而站,他低着头,古萧在他的操控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鸣奏都含着浓郁的绝望。
“或许,你真的与那位司徒婧相识?”素繆缓缓走到他身后,他早已察觉,只是对一名乐师而言,中途中断奏乐是对乐器本身的亵渎。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萧鸣才渐渐停止,他歪着头,有些苦笑的看着身后那个一身红衣,正看着他发呆的妖娆女子,自嘲道:“娘娘也怀疑是墨歌侵犯了司徒婧的贞洁?”
“不。”
她答的很干脆,墨歌显得有些疑惑,“何以见得?”
她微笑着,苍白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吹弹可破,“对珍视如命的人,谁能忍心将其伤害?尤其,事后还要故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你……”他低头看着那柄向来随身携带古萧,眼神释然,“如果娘娘并非皇上的帝妃,或并非尊贵无匹的公主,墨歌定倾其一生也要与你做红颜知己。”
红颜?
苦涩的笑席卷着她绝世的容貌,他曾说过,暂时不能离宫是有难言之隐的心事未了,当时她便猜测或许跟女人有关,但没想到,他爱着的竟是云狼的女人!
“私通也好,冤枉也罢,司徒婧据说很快要被判凌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我希望你能理智些行事。”
她不愿瞒他,更不愿看见他为一个已经背叛他,嫁进后宫为妃的女人再继续一片痴心,做傻事。
“不,婧儿绝非薄情寡义的人。”他将古萧握紧,眼中满是凄然,“当初户部大人为了升官发财,不顾墨歌与婧儿青梅竹马的情分,逼迫婧儿进宫做妃子,婧儿不肯,他便拿我的性命做要挟,婧儿不愿看着墨歌被杀,只能含泪嫁进皇宫,做一个傀儡妃子。”
素繆错愕。
并非情愿进宫为妃的人,又何止司徒婧一人?
“事已至此,错过的缘分根本无缘再修补,关键是你现在自己的生命安危,有人设计故意将矛头指向曲歌坊,为的,无非是你那日在戏台上帮我奏乐,我不忍见无辜的你被冤锒铛入狱,今天来就是想送你出宫。”
他双手作辑,语气是满满的倔强跟不屈服,“多谢娘娘的好意,可墨歌绝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