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良笑呵呵的开口,“哦,就是抓了几条蛇泡在里面,另外还家了枸杞一些东西。”
“蛇?”季东旭脸色剧变,手捂着嘴巴,一副想吐的摸样,连忙站起来,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们…慢慢吃…我去打个电话…”
谁不知道,季东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冷冰冰的物种,看见蛇,腿立刻就软了,走不动路,现在还喝了蛇酒,可想而知,此刻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洗一遍。
难得看到季东旭这副摸样,谢冰的嘴角很浅很浅的勾了一下。
温心看了一眼季东旭的背影,小声的询问莫向北,“他没事吧。”
莫向北轻啜了一小口,笑着看着温心,云淡风轻的说,“吐一下就没事了。”
而此刻,季东旭一口气从六楼冲下来,抱着小区的垃圾桶呕吐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恨不得连胃都一起吐出来。
吐完以后,脚都软了,脸煞白煞白的!
谢冰下楼,特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纸巾递给他,“不就是蛇酒吗?有那么可怕吗?”
“你…别跟我提那个字。”季东旭一听到蛇的字眼,反射性的胃里又开始翻腾,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直到虚脱。
温心坐在旁边,听着莫向北跟温景良聊天,她瞧着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特别的真诚,就像真正的女婿那样,耐心的陪着岳父唠嗑,而今天桌子上的菜色都非常的普通,可是他一点都没嫌弃,更是一杯杯的陪着喝,直到爸尽兴。
谢冰下楼去看季东旭去了,温心慢慢收拾桌子,而莫向北跟温景良还喝着酒,情绪高涨,见温景良忽然说到沈素常年患病,没能给温心母爱,莫向北顺势提及,“爸,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心心的妈妈是因为…”温景良刚要说出来,忽然想到什么,收敛了一下情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因为车祸,那天我在学校上课,突然下大雨,心心的妈妈为了给我送伞,被车撞了,都是我害的!”
说完,温景良的眼眸里涌起了情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莫向北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又问,“爸,我听心心说,小时候她头疼过,但是去医院检查,却没查出结果,这是怎么回事?”
“心心又头痛了吗?”温景良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严肃,对上莫向北的目光之后,他又放松了一些,“小时候心心的确偶尔会头疼,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身体很健康,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莫向北放下酒杯,看着温景良,“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心心在车上疼了一会儿,我本来想送心心去医院的,但是心心赶着回来,就没去成,等过一阵子,我带心心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也好。”温景良点点头,端起酒杯,有些探究的看着他,“向北啊,你的家里还有那些人,我听心心说,你的父母没有跟你住在一起?”
莫向北避重就轻的回答,“我是独子,父母这些年喜欢出去旅游,所以就国内国外的到处走,没有固定住在那个城市,这些日子,他们两老应该在日本。”
温心出来,见温景良还在喝酒,有些担心的说,“爸,您还是少喝一点。”
“我今儿高兴。”温心去海城读大学后,半年一年才回来一次,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女婿来了,他怎么都要喝高兴。
“高兴也不能多喝,这是酒又不是水,我给您泡了茶,茶你想喝多少有多少,这壶喝完了,厨房里还烧着呢。”说着,温心收走酒杯还有酒瓶,换上了一壶绿茶。
“你看看我这个女儿,管得越来越宽了!”话虽是如此,但温景良的眼里却真真切切的乐在其中。
莫向北抬起手揽住温心的肩膀,将她拉到身边的位置坐下,宠溺的看了她一眼。
季东旭回来的时候,两腿发虚,温景良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怎么了?”
“拉肚子,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季东旭也没好意思说,是一杯蛇酒给吓的。
谢冰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摇摇头,真没看过怕蛇怕成这样的,也算是奇葩了。
“等下让心心去医院给你抓服药,吃了就好了。”
“不麻烦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季东旭见谢冰站在旁边,“姐姐,你好歹给我来杯水啊!”
刚才胃都快翻出来吐了,现在他觉得口干舌燥的!
见他都这样了,谢冰也没有再跟他计较,转身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然后又折回去,脸上的表情不似之前那般冷淡,眉宇间多了一丝柔和,“少夫人,我来收拾吧,你出去陪老爷子还有先生吧。”
温心透过厨房门望出去,见他们相谈甚欢,笑着摇头,“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我们一起收拾吧。”
季东旭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捂着胃走出去,站在楼道里压低了声音,“都肯定吗?”
“很肯定,我们都查验过了。”
“我知道了,马上传到我的手机上。”说完,季东旭便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手机收到一封邮件,点开一看,里面有着温景良详细的资料,旁边附着调查结果,越看,季东旭脸上的微笑越大,看来不出先生所料,老爷子果真有着大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