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古仆的马车正好是从这里经过,因为被挡了路,所以才是停了下来。
“小姐,方府正办丧失,我们要不要改道走?”
“不用了,”马车里面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三分冷情,五分清凉,还有两分似是无尽的距离,那种距离,怕是无任何人可以接近。
“好的,小姐,”一名丫环这不由的掂起了脚尖,嘴里还嘀咕了起来,“说起这个烙大夫人还真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啊,这好不容易现在方大公子发达了,这也成为了这京里有名的商人,就是这方大夫人命比纸薄,也真是可怜,这以年轻就没有了, 就是白白便宜了那个二夫人,人家现在是母凭子贵,这要是一举得男,现在大夫人没有了,这理所应当的就被扶了正了。”
而此时,外面纸钱飞舞……有几好片正好落在了丫环的脚底下,这丫环连忙的用脚踢开。
“真是太晦气了,”她吐了几口唾沫,连忙吩咐着车夫,“快将马车向后赶上一些,要是惊了小姐,小心老爷要你们的命的。”
车夫这也是不敢耽搁的连忙将将向后一拉,就向人群外面走去,不过走的再远,都是可以听到远处传来了地些鼓呐声,带着声声凄凉之感,宛如燕子泣血一般,残红一片。
人生不过就是短短几十年间,原来,到头来,谁都是不过一座孤坟,一杯黄土 。
夜,总是透着过于多的安静,只能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外加着一股子呼呼的冷风,夜深人静之时,要是出现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总能吓到人,难怪总说,人吓人吓死人……
更夫眼睛偶然向上一抬,就看到一道白影闪过,他瞪大了眼睛,突然大喊了一声鬼,人也是吓的屁滚尿流的散腿就跑,而刚才吓到他的那道影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却并不是什么鬼影子,而是从方府的门口所掉下来的白色冥纸。
又是一阵风吹过,将这些白纸吹的走远了一些,呼呼呼的,确实是似笑鬼哭狼嚎一般……
窗外透进了来一些明亮的月色,到是让这个夜显的不再是那般冷了,浅白的月光正好照在床塌上那个总是睡的不安稳的人身上,就见她不时呢喃着什么,双手也是紧紧抓着被子。一对秀气的眉毛,也是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
猛然的,她坐了起来,额头上也是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身上的衣服更是汗湿重衣, 她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还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丫环连忙的走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又做恶梦了?”
“恩,”塌上的女子轻轻的应了一声,胸口平稳的起伏着,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可以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一声又一声的。
“秋霜,现在是几更时分了?”
“都是三更了,小姐,”秋霜打了一下哈欠,强打起了精神,“小姐,要不要明个儿让人给你请一个法师来做做法啊?”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日子总是在做恶梦。不会是被那些妖邪之气给近了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