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隐隐透出光亮,慢慢的起身,一身的潋滟痕迹任何人看到都会知道是真怎样的风情曾经上演,撑起的身子,是丝被在身上慢慢滑落的感觉,举手抬足之间展现的却是妩媚清澈交织的风采,身侧早已冷却的温度昭示着昨夜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早已经离开。
青衣端着水盆安静的站在门边,看着她一身的印记却没有开口说过什么,跟随君潋澈虽然只有一个月,她已经学会了尽量少的开口,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丫头可以改变的。
直到床榻上的女子慢慢的起身,青衣上前被她梳洗干净,然后穿好衣服,微微笑着的女子看向青衣说道“青衣,陪我出去走走吧”
青衣默默的点点头,将一旁的东西慢慢的收拾好,跟着君潋澈的脚步慢慢的走出房门,门外的阳光灿烂而夺目,带着几分刺眼的光芒射过来,抬起了衣袖遮住了那刺眼的光芒,门外站在的青年笑靥如花。
“潋澈,潋澈”那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让她隐隐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君洛恒,曾经的君洛恒不是现在的样子,同样的干净天真,同样的灿烂而光明,属于阳光的存在,不是如今这个总是高傲的抬着头的少年。
慢慢的覆上少年的头,换来白泽的灿烂笑容“潋澈,你要出门吗?”天真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夺目,却从来不曾想过突然之间出现的他身份是何等的尴尬,永远单纯,永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看不到任何人的眼光,那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潋澈,潋澈,带我一起好吗?”攀住了手臂的是少年渴望的眼神,微微的点点头,看向一侧的青衣,青衣快步的跟上自己的脚步移动。
走过了回廊,晋王府中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打量和说不出的感觉,低头的一笑,自己到底是怎样的身份,晋王府的女主人,还是高高在上天子一时无聊下的玩物,妾身未名,恐怕是最好形容她的处境。
这里有着多少的人眼中含着的鄙夷,那样熟悉的目光一如曾经君家的那些人的眼光,曾经的她是身世未名的野种,如今是红袖出墙的妻子。
牵起的手中传递着温暖的感觉,属于人体的温度让她眯起了眼睛,眼神淡淡的扫过,却让打量的人不自觉低下了头,昂起头,神情从容,慢慢的踏出晋王府。
“王妃居然公然带着外面养的男人进府?”
“你懂什么?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在这样的”
身后是西西索索的讨论声,直到那朱红的大门慢慢的掩上,才将身后的声音遮掩,看着不远处照耀在阳光下的大街。
既然是如此的空寂,幽幽的笑道,嘴角的笑容却是带着几抹的清然,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青衣,明天我让管家将你安排到另外的夫人那里伺候”跟着自己这样的主子,恐怕也是会受到不少的困扰。
青衣是个好丫头,背后传来的是膝盖碰触地面的声音,青衣的声音带着慌张“娘娘,青衣有不对的地方,娘娘说出来,青衣一定改”
转过的身看到是青衣倔强而慌张的神采,松开白泽的手,牵起青衣,眼神慢慢的看着那朱红的大门说道“青衣,离开了我,你会更好”这只是事情,离开了自己这样的主子,不过是得到更好待遇。
“青衣的名是娘娘取的,如果娘娘不要青衣……”青衣的神情中带着一抹的苍然,那隐隐之间浮现的倔强却让人知道她话里的意味。
“随你”慢慢的踏出步子,是白泽急忙上前的脚步声,前方的大街热闹非凡,忙碌的人群不断的来来往往,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为何却觉得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渴望的平凡就在眼前,走过街旁的小摊,却是怔怔的看着老人手中泛滥着红色一串串的果子,愣愣的看着,记忆中已经忘记的东西慢慢的浮现。
那个东西,应该叫做糖葫芦吧,多年前,母亲抱着自己,那瘦弱的身躯给予了自己所有的温暖,即使困苦到连一支糖葫芦也买不起,可是她却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当那奔跑的马车奔过来的那刻,她的世界却在瞬间崩塌了。
不曾恨过那个男人,她口中的父亲,母亲即使是死,眼底的笑意却没有退去半分,想必,能在那个男人的记忆中留下一点点的痕迹母亲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潋澈喜欢这东西”一边说着的白泽伸出手抽出一支糖葫芦放进君潋澈的手中,灿烂的笑容如天际的阳光一般的夺目,如果没有老人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伸向白泽要钱的动作,一切都很美好。
“公子,你还没给老朽钱?”
“钱,什么东西?”困惑的看着君潋澈,不明白老人口中的钱是什么东西,喜欢的东西不是拿来就可以了,倾斜的脑袋上几乎闪烁着不明白的光芒。
低头轻笑,所有的哀愁在这一瞬间被白泽全部的散去,示意青衣付钱,眼角却是微微的上扬,天气真是是晴朗。
低头轻笑,所有的哀愁在这一瞬间被白泽全部的散去,示意青衣付钱,眼角却是微微的上扬,天气真是是晴朗。
白泽是只老虎,其实更像一个孩子,一路上不住的张望,似乎对于这世间的一切都很好奇,一会拿着小孩子的拨浪鼓,一会舔着舌头看向街旁的小吃。
像是一种弥补,一种弥补自己失去的青春,失去的东西,只要是白泽想要的东西,她都没有犹豫的买给他,那贴近身体的温暖,在孤独的人身旁其实更像是一种妖娆的毒药,慢慢的侵入人的心,越来越无法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