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得到幸福,你说要给我幸福,可是我甚至连相信你都做不到,无论你付出了再多,只需要一个转身,一个眼神就可以将所有回到原点。
君潋澈的一生原本就与爱情无关,与方司莫无关。
抱住白泽的头,轻柔的笑着,可是,白泽的心中依稀有着什么东西在滚动,潋澈明明在笑,可是那笑容却让活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年,千年的自己心酸。
反手抱住君潋澈,白泽抬起了头轻声而坚定的说道“潋澈,我会陪在你的身边。”
君潋澈的笑容清冽而带着些许的落寞,却是点了点头,看着白泽透彻的眸子,心有些感动的味道,更多的却是笑,永远到底有着多元,陪在身边,能陪多久?
暗夜的颜色渐渐的笼罩着四野,门外丝毫没有声响,方司莫,应该早就离开了吧?一宿未睡,只是安静的站在,一向如孩子般爱吵闹的白泽也是毫无声响。
直到清晨第一抹阳光斜射在窗台上,白泽揉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在窗台上站了一宿的人,咕哝道“潋澈……潋澈”亲昵的蹭在君潋澈的身上,淡淡的,明明有些冰冷的神情,却是让白泽觉得舒服。
看着已经化为老虎模样的白泽,潋澈将头埋进白泽的怀中,那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推开门,对上的却是一双熟悉的眼神,一宿在外面的方司莫说不出的憔悴,看着她的样子也是说不出的可怜。
“潋澈……”带着哀求的声音,和那一夜未休息,已经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君潋澈。
“王爷……”有些惊讶的喊道,不若这几日有些冰冷的口吻,而是温和的声音,却让方司莫白了脸色。
潋澈的性子骄傲,敏感,冷漠,如果真是不看他,不理会他,那只好证明潋澈是在乎自己的,可是一旦这样温和的态度,那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放下,回到最初的样子。
即使面对了千军万马也没有此刻心中的慌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拉住君潋澈,“潋澈,我不是故意的,潋澈……”
“王爷并没有错,根本不需要潋澈的原谅”错的只是君潋澈,太过于贪心,想要得到温暖的心,不曾奢望,不曾期盼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淡淡的神情温柔,体贴,如水,那隐藏的骄傲和清冷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反复昨日之前那个浑身倨傲的人瞬间的消失了。
心中已经不仅仅是惊慌了,充斥着的是一种无措的感觉,那个女子当真不给他机会,抬起的眸子中有着哀伤“潋澈,我说过要给你幸福,要让你心安,我没有做到,是我的错误,可是你有资格得到幸福,不要拒绝我。”
“王爷,你错了,这世上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幸福,独独除了君潋澈。”转身进去,不再看向身后的方司莫,一直以来她渴望得到幸福,她明白方司莫要的东西,她给不了的东西,其实对方司莫是不公平的。
一个残败的身子,一段昏暗的人生,永远的不幸,而方司莫,有着前程似锦的人生,俊朗不凡,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自己赔上一生,她给不了他要的感情,可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他。
眼睁睁的看着门被关上,方司莫的心就在瞬间向市缺了个角落,空荡荡的,再也无法合拢,口中却是轻轻的喊道“无忧,无忧。”
那久未听到的名字让背靠着门扉的君潋澈有些颤抖,那个名字,既然舍弃,自然就不会再拥有,一如方司莫的心。
失魂落魄的走出君潋澈的院子,原本不远的路陈反复很远,久久无法到尽头,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样子,方司莫的眼神毫无生气,身旁经过的奴仆看着他的样子都有些担心,但是看着方司莫的表情,谁也不敢开口。
“王爷……”老管家远远看着方司莫的身影走来,急急忙忙的奔过来,看到的却是方司莫惨败的脸色,有些惊讶的喊道“王爷,你怎么了?”
“她以后都不会再理会我了?”呆呆地说完,方司莫的身子就在老管家的眼前直直的跌落在地上,那青白交织的神色让老管家方寸大乱。
只能不停的叫人将方司莫抬到房中,昨日看到金冽阳在君潋澈的房中,他原本就有些气急攻心,走火入魔,外加一夜在房外心结难抒,吹了一宿的风,自然是感染了风寒。
来的御医是如今太医院中最年轻也是最厉害的容修,前来诊治之后吩咐好生的修养,开了些药将方子交给老管家,看着这平日里洒脱的青年如今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虽然与方司莫并不算熟悉,可是如今的轩辕皇朝中能在朝野只手遮天的人物也不过是镇北王君无意和躺在跟前的晋王方司莫。
一个是手握轩辕皇朝三十万兵权,而另外一个却是手握皇城十万禁军,均是手握重权的朝臣,君无意的冷漠是出了名的,而方司莫的火爆也是出了名的。
而这样的一个男子,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头,口中不停的念着“无忧……”晋王妃的名字,若是没有记错应该交错君潋澈,这无忧到是何人?
容修开口问道“这无忧是何人?”
容修虽然只是太医院的的小小太医,可是景容却是出身世族,他的亲姑姑就是当朝陛下的生母。容修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弟,纵然是君无意碰上了容修,也会给几分的薄面。老管家自然不敢怠慢。
老管家看着景容的神色,略略有些尴尬,却也是疑惑的说道“老奴也不知道无忧是谁?”近日王爷对王妃疼爱有加,这无忧是何时冒出来的,纵然是一向在王府中的老管家也不清楚,难不成是楼中的女子。
一边想一边也摇着头,眼角的余光看到的是一直站在门边角落却没有进来的楼烟月,虽然一脸的担心却不敢他进来。
老管家上前吩咐让她进来,一进来,楼烟月就直奔向方司莫的床边,伸出手握住方司莫的手,不停的轻声哽咽的喊道“王爷,王爷……”
这一幕让容修略略一笑,却也起身走了出去,方司莫与他倒也是点头之交,如今这个样子,身为朋友他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至少要等到他今日醒了之后离开才不为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