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385500000082

第82章

清虚子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一出,不由有些犯难,“可是……”脸上倏地闪过悲愤之色,“马车里面是……”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清则扯过话题,“我们知道了,还请小兄弟告诉我们马车停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往前走再往左拐就是了。”

“谢谢。”清则拱了拱手,牵住马车就往那人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看了清虚子一眼,“师叔死因不明,在未禀明师父面前,我们不可造次。”

清虚子琢磨透了其中涵义,登时一凛,“大师兄,我知道了。”走到那人指定的地方,才发现地方已经挤满了车马,居然没有地方可以停。逡巡一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车位,他赶紧驾着马车走过去。还没挤进去,从左后边突的横插出一辆车来!两辆车一挤卡在路口各不相让。

“让让,这是我们先看见的。”

那辆车上驾车的眉清目秀的秀气车夫横了很,“让让!这是我先看见的!”

饶是清虚子脾气甚好,也不由动怒,“你这人到底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我们先!”

秀气车夫拽拽的哼了声,“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我家大豆就喜欢我这样,你管不着!”说完还特别骄傲的往车帘里面看去,“大豆,人家说我不讲道理!”

本是假寐的灰衣人似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斗笠往下垂了垂。

清冷的嗓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车帘一掀,清冷伟岸的男子朝秀气车夫宠溺的笑,“是人家先看见的,你还不退下来,三少身体不好,哪里禁得住你在这里胡闹。”

秀气车夫吐了吐舌头,居然很是可爱,“那咱这马车怎么办?”

一道慵懒极了的声音蓦地传了出来,“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扔了。”

莫怀仁先是一呆,双目忽的异亮,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这里碰见了正主儿!他兴奋才准备开口,忽的某个穴位一痛,整个人登时动弹不得,连声音都没了!

凶恶的眼神狠狠杀过去!

始作俑者不以为意,状似一点不在意的倚在车壁之上,又开始假寐了。

哼,我看你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极度鄙视你!凶猛的大眼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偏偏某人装作看不见。

斗笠****角悄悄的上扬,虽然苦涩了些,却还是在笑着。

“小豆,就在这儿停了,我下了。”伴随着几声咳声,大豆扶着一人下了马车,白色轻裘不染尘埃,相貌俊美而白皙,卓然而出尘的很。清虚子看清那人相貌,脱口而出,“是你!”

司马舸抬眼望去,“你?”顿了顿,“你是武当的清虚子?”原来这个天下挺小的,到处都可以碰见熟人。只可惜呵,物是人非。

“是我!当日若不是阁下和娄盟主施以援手,恐怕清虚子早就命丧黄泉。”清虚子激动极了,“一直想当面道谢,我上个月还特地去了趟扬州,却被告知娄盟主不在家中。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了阁下!”

“不用了。”司马舸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只是声音凉薄而冰冷,丝丝透着寒意,“她已经死了,你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要说,下地狱跟她说去。”

清虚子一惊,“什么!娄盟主死了!怎么会!”

凤眸冰冷,俊脸上最后一点神情已经彻底消失,面无表情,“是的,死了,死透了。”不再给清虚子留下一点说话的机会,白衣轻裘不染尘埃,转身就走,傲骨嶙峋在灰暗的天地之间比清冽白梅还冷上几分。

清虚子困惑挠头,明明记得他们两人感情挺好,怎么娄盟主死了他一点不伤心语气里反倒是有着彻骨的寒意还有……恨意。

可是,他的恨意是针对谁?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待那白梅走的看不见了,掀起的窗帘垂了下来,灰衣人慢吞吞的收回视线,抬起头来正对上莫怀仁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那眼神太过赤果果,赤果果的让灰衣人忍不住心头一怒,横生的怒气登时将心里的讪讪击的烟消云散,左手一弹一道劲风正中莫怀仁身上某个穴道,也不理他,自顾自的下了车。

下了车,下意识看了白梅消失的方向。

他生气了罢。

生气了也好……

由于莫怀仁和灰衣人身份尴尬又特殊,再加上武当派的大人物们还没有赶过来,只得将他们安排在武当派暂时落脚的院子里,等待大人物们的决策。

目前为止,武当派的人虽然伤心冲真道人的死,但大抵没有怀疑是莫怀仁和他那个同伴了,毕竟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就他们两个人加起来恐怕也敌不过冲真道人的一半。所以除了武当派太穷以至于只吃得起青菜豆腐加萝卜,租住的院子太破在屋里可以看见蓝天白云外,他们一切过的还是挺舒适蛮自由。

至少,莫怀仁帮那匹叫追风的马治好的腿,然后他们还知道了三月初八那天江南山庄将在牛渚山召开武林大会。由于牛渚山较偏僻,方圆数百里只有这个小镇可以落脚,自然的,江湖人士全部涌了过来了。

然后,莫怀仁很慎重的总结道,这就是一群江湖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有这时间,多种点田多织些布或者娶房妻子嫁个相公都比这个好啊。再然后,莫怀仁被一群武当小道士彻彻底底的鄙视了。切,咱江湖的事,你一个兽医懂什么啊,这是荣耀,荣耀!

莫怀仁急急忙忙的奔进自己暂住的屋子里,左顾右瞧了好一会却没有看见理应缩在屋里等他的同伴,奇怪,人去哪了?心中一动,他头朝上,透过偌大的缝隙往外看,哀嚎,“你怎么又爬到人家屋顶上去了,这瓦很破的,掉下来不得了。”

莫怀仁心惊胆战的踩着破烂的屋檐往上走,生怕一不小心踩破了一个窟窿摔的狗吃屎。他那个没天良的同伴正翘着腿坐在人家屋脊上,一方斗笠搁在旁边,灰白的厚布挂在那里飘来荡去。莫怀仁一不小心瞥见同伴的脸,寒意登时从脊椎处冒了出来,赶紧撇脸打哈哈,“也是,也该让你的脸出来透透气,不让伤口不容易好。”

一道冰冷的视线狠狠的射过来。

莫怀仁呛了呛,“又不是我做的,别这么看我,我会怕。”赶紧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丸药来,“快吃了,看风景也别忘了吃药。”目视丸药确定入了同伴的嘴,他才舒了口气,转身找了个坚固的屋脊坐了下来。顺着同伴的视线看过去,原来也是一方院落。

那院落不大,却很干净整洁,跟武当派租住的这个破烂院落不能同日而语。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院子里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下坐着一个人,白衣轻裘翩翩佳公子,他正在吃午膳。

莫怀仁的眼睛贼尖,一眼就看见那佳公子的午膳有九菜一汤,清蒸羊羹,翡翠白玉,宫爆鸭舌,霸王别姬,酒酿四喜丸子……光是用看的,就让人忍不住口中生津……

苏……他已经连吃了三天的素菜了说……

佳公子一个人坐着,似乎对满桌的美味佳肴兴致不是很大,夹了几箸便搁了下来,倚着藤椅翻着手中书卷,身子一侧,正午的阳光落到他显得过于白皙的皮肤上,近乎透明的白。莫怀仁恋恋不舍的收回对美食的眷念,无意中扫了那佳公子一眼,眼睛登时异亮。

原来还是个熟人!

他兴奋回头,身边人却拿着斗笠已经踩着屋檐准备下去了,啧,真是不干脆。才准备跟过去,忽的他咦了声,“奇怪,那些黑衣人怎么回事?”

同伴迅速回头。但见不远处树叶一阵抖动,十来抹黑影悄无声息的往那个佳公子方向掠了过去,迅速包围,佳公子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悠闲悠闲的看着书。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莫怀仁咳了一声,补充说明道,“那个,我刚刚看见他身边那两个人在外城逛街来着。”所以,一时半会回来不来了就是了。想了想,幸灾乐祸的再补充道,“听说中了秋心海棠毒的人,就算能醒过来,就算得了解药,被强行消散的功夫也是回不来的。所以说……咦,我还没说完!”

身边陡然起了一阵风,莫怀仁很辛苦的站稳脚跟,回头一看,喜笑颜开。

女人,你的名字是心软。

司马舸无视身前围着的那数十个黑衣人,只是冷冷看着自个儿身边灰布斗笠遮面看不清相貌的人,淡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阁下费心。”

“我爱管就管,不劳阁下费心。”低沉的声音从斗笠里传了出来,分不清男女。

司马舸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冷芒,唇角却是轻轻扬起,不再理会这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正义之士,再度躺回藤椅之上继续翻看他的书卷,淡漠道,“若阁下之意要多管闲事,我自然也乐得清闲,只是你拦得了一次,阻得了第二次、第三次吗?”

斗笠一动,灰布人似有些诧异的看过去,蓦然醒悟,“你想要死?”

翻书的纤长手指忽的一顿,这个灰衣人居然可以看透他的想法,这让他忍不住讶异。心中一动,他抬头定定看过去。偏偏那斗笠下的灰布太过厚实,除非他有透视的能力,他根本不能看到那人的相貌。就连脖颈处都被高高的衣领遮住,不知性别。但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荒谬的笃定那人也正在看着他。

荒谬,真是荒谬,一个陌生人居然可以了解他在想些什么。

他收回眼,以着比刚才更冷上三分的声音道,“这不关你的事。”

那十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了会,忽的一人挥手,其他九人立刻默契点头,或向前或向后,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各一乍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很,可待他们不再移动的刹那,那些兵器立刻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形成一个整体,任其中的人再也无法遁逃!而司马舸就是那天罗地网中的猎物。

“司马三少,今天,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这句话仿佛是个信号,话音刚落的刹那间十个人身子突然暴起,人数虽多却一点不显得杂乱,刀剑刚退,便有厉斧上前,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饶是灰衣人的功夫比这些人的功夫都高上一截,应付起来也是吃力的很,更何况还得护着身边一动不动的司马舸。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明显可以见着露出败象。身子一转,小臂便被利剑割破,血染衣袖。灰衣人闷哼了声。

司马舸冷睇了眼过去,淡漠道,“怎么,想陪我死?”一抹银光倏地闪过,不惧也不怕,唇角甚至含着一抹极其欣慰的笑,定定的看着上方那向他胸口刺过来的利剑。

归去。

重逢。

半年多了,就算你该爬也该爬回来了,我已经等的够久了,所以,我不等了。

司马舸骨血里流着的是司马家族的鲜血,自然也遗传了狠绝暴戾的习性,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勤快努力的人。而如今,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等了半年多,他已经等够了!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静静的闭上眼。

风轻云淡,轮回只会你。

“司马舸,快躲!”

眼皮轻跳,这种语气有些熟悉,熟悉的让他下意识睁开眼看过去,在场只有灰衣人依旧跟那些黑衣杀手缠斗,却没有其他人。是幻觉吗?这个时候他居然会产生幻觉,真是令人荒谬。他淡然一讪,凤眸之中的狠辣再不掩饰,手指轻点自个身上某个穴道,整个人立刻定住。

“司马舸,你这个疯子!”

又是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幻觉!

凤眸微眨牢牢闭上了,静待死亡的来临。倏地,他被外力猛然一撞,身子滚了滚,预期中的剑入心脏的酣畅淋漓没有来临,反倒是胳膊肘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睁开眼才发现他以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躺着,身后硬实而有韧性,想来是抵着灌木丛了。他叹了口气,死不成还得受这份罪。

身子动不了,眼睛却是可以动的。

他抬眼看去,那灰衣人依旧在缠斗,鲜血早就将灰白的长衫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很。剑芒凌冽,灰衣人纵身跃起,身姿恍若游龙惊凤往后掠退了三步,剑锋险险砍过他的衣袖。衣袖撕裂,露出白皙手臂上的狰狞疤痕。疤痕印入眼帘的刹那,本是漫不经心的神志忽的一凝,因为求死而被他藏的严实的理智悄悄的露了头……这样的身法他似乎在哪里看过,恍若游龙一般的身法……凤眸蓦地缩起。

娄默!

天底下除了邱然只有娄默会用这种身法!

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司马舸眼露狂喜之色,他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身子压根动不了。这才想起来他的穴道被他自己给制住了!糟糕,动不了!该死的,他蠢笨如猪,居然把自己的穴道给点了!凤眸赤红如血!

“娄默,后面有人!”

灰衣人闻声动作一怔,反应慢了半拍之后的代价就是肩头从剑锋上掠过,肩头大痛,伸手一摸手心已经湿润,忍不住蹙眉。眼角瞥见远处两个身影急窜了过来,心神一松,捂住肩膀凌空一跃踢飞两个黑衣人,身子一提脚踩葡萄架在空中翻了个身往远处奔掠而去。

一方斗笠飘然落地。

司马舸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朝向他这边奔过来的大豆小豆急吼出声,“别管我,快去追她!”

大豆一愣,当机立断与小豆交换了下视线,小豆肃然点头,脚步轻踮凌空踏步便只身一人挡在那些黑衣人身前,大豆则朝着那个灰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落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满桌的饭菜被换上了清茶。从茶香袅袅到冷如冰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藤椅上坐着的那人一动不动,俊美的面上冷冽如冰一点笑容不见,吓的面前站的一大帮人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小豆小心翼翼的走到司马舸身边,觑了他左手臂上尚未凝固的血,“三少……”

司马舸蓦然抬头,“大豆回来了?”

“咳,还没有……”小豆赶紧回到,见司马舸又恢复刚才的冰山脸,忍不住怕怕,顿了又顿才道,“三少,要不先疗伤吧,如果那人真的是夫人,肯定会随大豆回来的。”

凤眸一凛,随即敛眉,“肯定是娄默,不会是旁人。”

重点不是这个,是疗伤吧,三少你本末倒置了。话是如此,小豆可没有胆子指出这一点,讪讪道,“是是是……”话音尚未落,突然见着司马舸站了起来往前面走去,他愣了愣,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大豆回来了。

院落门口,一人白衣飘飘站着。

司马舸走的极快,凤眸里俱是欢喜神色。

大豆却是不动,看着那个妖美的男人愈来愈近,清冷道,“三少,抱歉,追丢了。”

凤眸欢喜乍退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大豆尤擅轻功,只要他尽力而为天底下鲜少有人能够逃脱他的追踪,更何况娄默刚才明明受了伤,大豆怎么可能追不上!想及此,左拳蓦然紧拢,扯痛了手臂上的伤口,伤口破裂鲜血直流。

大豆看的一惊赶紧扶住他的左臂,厉声道,“小豆,快拿药箱!”话尚未说完,他就被人重重推开,脚步踉跄了下还未站稳衣襟就被人扯住,邪魅如妖的狰狞面孔几乎与他贴面而对,饶是大豆天性冷静也不由被吓住,低喃,“三、三少!”

“撒谎,你怎么可能追不上!”妖美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度,血色尽褪,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只是凤眸充血愈发显得触目惊心。司马舸死命的揪住大豆的衣襟。大豆呼吸都不甚顺畅,清俊的脸上也白,但他的神色反而冷静了下来,“三少,大豆无能。而且就大豆所看,那人该是一个男人才是。”

“不可能,除了邱然没有人会那个身法!”

“三少,据邱先生所言三十年前香风阁遁逃的人除了轻音外尚有三人,有其他人会这身法也不足为奇。”大豆伸手握上钳住他衣襟的手,略一使力,司马舸的手已经从衣襟上脱离了。左手成掌,用力一挥,手掌碰触面颊的刹那发出一声极清脆的重响。

司马舸摔倒在地。

小豆手上的药箱摔落在地,张目结舌,“大、大豆……”

大豆的声音清冷依旧,“三少,夫人的坟墓都已经在崖底找到,三少又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三少再不信,也是死了。”

横趴在地上的妖美男子身子动了动。

“况且三少当时说过,夫人若死了,就要拉着整个司马家族陪葬,如今大事未成,邱然还好端端的活着,司马家族还屹立不倒,就连慕容恪还待在他的慕容地府,三少的誓言根本还是水中花镜中月,现在就想死会不会太早了?”

小豆无比崇拜的看着大豆。今天的大豆,真的,神勇异常呀!

手肘撑地,软绵的泥土出现一个细小的凹槽,白色轻裘早就因为打斗而灰黑一片,司马舸抬头,妖美的面上居然勾着一抹笑来,浅浅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笑容。

很美的笑容。却是非常怪异的反应,怪异的让大豆清冷的面上都浮现一丝涟漪,身子微退了半步,“三少,大豆多嘴了。”

唇角邪魅勾起,“没有,你说的很好。”司马舸慢吞吞的爬站了起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明明是温暖的色泽,可是落到他的身上硬是添了许些魔煞的气息。他抱着自个儿受伤的胳膊,慢吞吞的踱到大豆面前,声音清凉如水,“只是大豆,我从来不曾对你说起过慕容恪。”

大豆神色数变,平静道,“大豆逾矩了,还请三少责罚。”下巴忽然被人轻轻抬起,大豆一呆,尚未反应过来,他们之间快速的挤进一个人来,赫然是小豆。小豆挡在大豆身前摆出一副捍卫的姿势,结结巴巴道,“三少,我知道你伤心夫人的死,可是,大豆是我的!”

司马舸一怔,凤眸里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他收回手,静静往后退了一步,挑眼看着大豆清冷的面庞,似笑非笑,“是的,大豆是你的,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大豆,你跟我进来。”瞧见小豆一脸忐忑,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小豆,你去请大夫,放心,我绝对不会抢你的大豆,从头至尾我喜欢的都是女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凤眸森然。

看着司马舸往自己的屋里走去,虽然脚步依旧很慢,白袍染黑按理来说该是落魄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脚步却是很是轻快的样子。似乎,三少的心情很好呢。小豆纳罕的眨眨眼,“大豆,为什么三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还有,慕容恪是谁,我怎么不曾听你说过?”

身后没有回应。

他扭头回看。

温暖的阳光之下,大豆的面部表情有了些微狰狞,似乎是面具出现了些许的破裂了,一点点细小的裂缝僵化在阳光之下。大豆的脚步慢慢往后退、退、退,朝着小豆很冷静的干笑了声,“小豆,你快去请大夫,我出去一下,我马上回来。”

小豆张口。

怎么大豆也有些不对劲?

本来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司马舸似乎有所感应,倏地顿住脚步,慢慢的转过头来,唇角的笑意邪魅而森冷,“大豆,你想去哪里?有些有关江南山庄的事情我还要跟你聊聊,还有扬州娄家的事情,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

已经退到院门口的大豆刹那间仿佛被点了穴,立刻僵住。后面传来一声冷哼,“也许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没有什么能够放在你的心上,那你就走吧。后果自负。”

推门,吱呀有声,残酷的像是魔王的召唤。

大豆清冷的面具彻底碎掉,捡都捡不起来。

布置的很是雅致的屋子里,焚香点烛,味道极雅极淡不算难闻。大豆紧紧看着桌上那鼎金丝牡丹镶珠香炉,然后一缕缕香烟从香炉的细缝里钻了出来,心神紧绷连身子就僵硬了。虽然强行凝住心神,可身后窸窣个不定的换衣声却接连不断的钻进耳朵里。清冷的俊脸已经快要僵的不能动了。

肩膀忽的被人一拍,大豆回头,立刻飞也似的回头,恼道,“你把衣服穿好!”

“我手臂有伤,不方便穿衣。”

不方便穿衣,那衣服倒是方便脱的!

“大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去找别人。邱然想来还没有睡着……”司马舸冷冷嗤笑了声,脸色不甚好看的单手将自个儿的衣襟拉了拉,转身就往门外走。一步、两步、三步……手已经碰上了门扉,背后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整个屋子静默的很。

凤眸缩起!

怎么可能,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她当真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单拳重重砸上木制门扉,木门一阵颤抖,发出撒拉撒拉的声响。司马舸回过头,怒气之下俊脸发红,妖美的眼眸里狰狞如七重天里云雾纠葛,悲愤的情绪如瓶破水落一泻千里,可是出口的话却是,“耍我很好玩吗!”

大豆呆呆转头,眸里俱是不及掩饰的复杂情绪,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四目相视间,司马舸眼里闪过一抹狼狈,任他可以玩透人心操纵所有人的生死,可是在她面前,他每每表现的都如同天底下最傻愣的稚子顽童,活活的,便是个愣头青。他悻悻的抹了把脸,轻声问,“为什么不回来?”

声音极轻极淡,淡的,隐约可见其中的惶恐。

大豆心中一动,叹了口气,“因为……不能回来。”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在这里!”凤眸猛然闭上,“既然不能回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你干脆让我认为你死在那崖底不就行了!你管我是死是活,你管我会不会为你伤心!”

大豆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才轻道,“我没有想到你那么聪明。”

一句话说的司马舸登时噎住,噎了噎,忽的撇开脸闷声笑出来,笑声愈来愈大,唇角的笑容也是愈来愈大,他欢喜着笑,手从门柱上滑了下来,“既然不能回来,你走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只手将黑色长袍从衣架上取了出来,自顾自的穿起衣服来。单手的缘故,动作看上去笨拙的很。无意中扯动左臂上的伤口,痛的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胳膊忽的被人抓住,他不回头,“你这又算什么?”

身后的人小心的扯过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替他套进去,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低声道,“嗳,你是个傻瓜呢。”清冷的声音已经变作女子的低侬,算不上轻跳的声音,却是好听的很。

就是因为他是个傻瓜,才放不开他啊,明明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她现在的身份如果强行跟他在一起,只能连累他。明明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吝于引火自焚,可是还是放不开这个聪明的时时刻刻无不在犯傻的男人啊。

仔仔细细替他拉好衣襟,灼热的视线一直不离她的头顶,光是那份灼热就能想见他此刻的狂喜。虽然有人皮面具挡在脸上,脸上仍然微微的热,伸手取过旁边的玉质腰带,手环过他的腰侧这才发现他的腰愈发纤细了,尚未系好,身子蓦地被人紧紧搂住。

搂的那么紧,紧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她挣扎了下,“司马。”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是她抖,是他……在抖……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居然……心里忽的软了下来,才准备挣扎的身子忽的僵住不动,随即柔软的如同秋水一般。

双臂环住他的腰,她叹息了声,“真是个傻瓜呢。”

“娄默……”凤眸里有月光荡漾,“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对不起,我……回来了。”

室内寂静无声,一滴晶莹透亮的眼泪滑落,混入尘土,此后,再无眼泪。

可是,真是这样吗?

门砰的被人从外面撞开!

他们两人本来就在门口,猝不及防之下都被那猛烈的力道撞的往后踉跄着几步,司马舸左脚拐上右脚,一个不稳重重往前面压去,身前的人躲避不及正好被压个正着。

上下叠加,眼对眼,唇……对上唇。小豆傻愣愣的看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尖叫一声捧着脸哭出去了。

清冷的眸眨了眨。

凤眸也眨了眨。

然后,“司马舸,你存心的!”

“啪”清脆的巴掌响彻屋内,似乎,咳咳,挺痛的。司马舸捂着脸看着奔出去的心上人,欲哭无泪,为嘛一定都要打一边,真的会肿的说。

武林大会定在三月初八,仍然由江南山庄操办的,毕竟,去年娄盟主将江湖令委托给的是江南山庄,江南山庄完全可以藏起来自家私用,可他们居然拿出来,倒也算是高风亮节,立刻博得了极好的声名。如今的江南山庄,已经隐隐凌驾于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成为了武林白道领袖级别。

也因此,算不得大的小镇不到三月十五,所有能租住的院落已经被人租住一空,住不到房的只能在外打地铺。还好个个都是江湖人士餐风露宿惯了,倒也没有太多的抱怨。

“如果说三月初五之前来的都是些小虾米,那么从今天开始,来的都是些大鱼了。”莫怀仁心满意足的咬了口手中醉鸡,口里塞的全是鸡肉,鼓鼓塞塞的开了口。

自从某人身份被拆穿之后,某某人不甘心每日只能见一面,于是势力雄厚的司马家族立刻以“敬仰武当派高风亮节”这一理由将自己租住的院子无偿分给了武当派一半,武当派本来还是死要面子的,奈何前几日刚下了场暴雨,屋顶上的瓦片也被毁的差不多了,根本不能住人。在露宿街头跟良屋美舍之间的抉择,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就连嫌疑人二人组的他们都能够躲在葡萄架这边吃着大鱼大肉,日子过得真是令他满足的想要叹息了啊。

“那个人,就是你口里的大鱼?”司马舸嫌恶的端着一盘腰果往后退了退,离乱喷的口水鸡肉远远的,讨好的递过去给旁边的灰布斗笠人,“我说娘子,这个斗笠可不可以拿起来,我想念你的花容月貌想念你的美……”

“不行。”冷冷拒绝。

“娘子,就算你容貌毁了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唔,你又捅我。”他闷哼了声,捂住几度受创的腰部直接叫痛。

莫怀仁嗤笑了声,“我说司马舸,前几日你还是忧郁佳公子,冷眉冷眼很能唬人,现在怎么成了一只只会摇尾巴的狗来着了?丢人现眼!唔!”一只兔腿狠狠砸了过来,莫怀仁张口一咬,眉开眼笑,“客气了,我正准备自个儿夹来着。”

“莫怀仁,你个庸医怎么还不滚你地洞里。”想到这半年多以来他百寻不着的老婆跟他待在一起,心里就十分的憋屈,恨不得咬他一口。

“我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莫兽医,况且,我还要照顾小默儿,跟你没关系。”咬了一口兔腿,莫怀仁笑眯了眼,看着司马舸这个骄傲的人一脸憋屈了样真的是很痛快的事情呀,扳回一城的感觉非常的好。

“我家娘子用不着你照顾!”司马舸拍桌。

娄默被吵的直揉眉心,竭力忍住想封住司马舸嘴的冲动。斗笠微抬,透过遮面的灰布,视线锁定在刚进门的那人身上,“那个人……就是武当派的掌门?”似乎与描述中的不甚相似。

不远处,武当众人按辈分全部站在门口,清虚子和清则也混在其中。一个中年道士走了进来,长须冉冉,瘦削的脸上笑容全无,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是内家功夫的好手。中年道人一进院门,所有弟子都跪了下来,个个面上怆然。中年道人似受了极大的打击,脚下微一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被身后随伺的剑童扶住。

正在努力从厚实的灰布中窥探娄默“彻底毁容,未免吓坏路人所以遮起来”的脸的司马舸闻言扫了一眼过去便转了回来,“不是,那是武当的天玄道人,按辈分来说,武当掌门天琴还是他的师弟。”目光依旧灼热盯着娄默,“娘子,我完全不在意你的长相,所以,为什么这头只会吃的猪。”手指指向某人,怨怼道,“都能看到你的长相,而我这个为人夫的却不给看!”

只会吃的猪……莫怀仁还来不及义愤填膺,一听到后面的话登时爆笑出声,“司马舸,你真的像是不要脸的狗!怎么样,就是不给你看!”

不要脸的狗狰狞着狗脸瞪过去,“莫怀仁,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灭了你!”

“就你现在?做梦。”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冷冷的女音带着强烈的低气压,立刻让猪狗同时闭嘴。“有人过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果然天玄道人不急着回屋休息,反倒在武当派众人的簇拥之中走了过来,虽然眼中仍然有伤痛之意,神情却依旧保持冰山,“两位就是护送我冲真师侄遗体的侠士吗?武当派不甚感激。”

莫怀仁摸摸鼻子,不愧是是大人物,明明知道他们是被当作杀人嫌疑犯而被强行带过来的居然能够说的这么情真意切让人生不出半点不悦的情绪,果然了得。才准备说话,旁边娄默说话了,“不用客气,晚辈义不容辞。”

莫怀仁登时呛住。

司马舸诧异挑眉看去,他家娘子,有些变了呢。

天玄暗暗打量眼前三人。

莫怀仁双眼虽有精光,但神态懒散并无锐色,这样的人虽然出色如矫豹,但心中所想全部放在脸上所以他却还不放在眼里。而灰衣斗笠人旁边的俊雅男子虽然相貌出色但面有病相,内力全无,倒是寻常的富家贵公子模样。天玄本想请他离开,但此间是他的院落,客人哪里有赶主人离开的道理,反正此事瞒不了,让他留下也于大局无损。

也因为此,锐利的目光之色莫怀仁和司马舸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到了那个灰衣斗笠人身上,这个人,虽然斗笠遮面的缘故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他全身气度卓然,虽然说着恭词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反倒让人生疑。

“我冲真师侄无辜殒命,武当派倾尽全力也要追拿凶手,还要请两位多多帮助才是。不知道当时两位除了他的遗体外,可曾见到了什么?”

“我们所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众武当少侠了。”

语气说的极冷,天玄不以为杵神色肃然,“不瞒两位,我冲真师侄此次随身携带了一重要物件,此物关系重大事关武林安危,如今东西丢失,还请两位努力回想才是。”

此言一出,不仅莫怀仁脸上变了色,武当众人的脸色也变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冲真身上还藏着什么东西。清虚子呐呐道,“师伯公,莫非冲真师叔带了……”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清则拉了拉,清虚子自知失言立刻顿住。

天玄叹息了声,“清则,莫要瞒了,四象心法丢失这件事迟早会传出去的。”锐利目光扫了过去,“不知两位可曾见过类似的东西?”一字一句灌上内力,声音虽低,却是嗡嗡有声直入人的心肺。

俊雅公子面色忽白,蹙眉掩唇咳个不停,他身边的灰衣人连忙轻拍他的背部。莫怀仁登时沉下脸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偷了武当的四象心法?四象心法虽然厉害,但还不放在我们眼里。原来道长的功夫是用在欺负人上面的,我们倒是领教了。”

天玄讪讪收力,他这番运力不过刚使了一成的力道,没想到这俊雅公子身子弱到这种地步,连这个都不能承受。往后看了眼,随伺剑童立刻捧上一盒丹药送过去。“这是鄙派调制的千象丸,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寿。”

“咳咳,咳……多谢,多谢……”司马舸连咳再咳,灰衣斗笠人接了过去,却没有给他服用。

“原来三位还是故交,鄙派倒是失礼了。”天玄淡淡的道。

“不瞒道长,我身边这位是我结发妻子,前段时间受奸人所害而毁了容貌,如今我夫妻团聚,还要感谢贵派才是。”司马舸面带微笑眼皮轻跳,竭力忍住腰部软肉饱受创伤的大痛,态度十分亲昵的搂住身边的灰衣人。

此话一出,武当派众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话说,他们都以为灰衣人是个男人,所以这几日都是安排莫怀仁跟灰衣人同住一屋来着。可是,她也没有拒绝……孤男寡女……如此说来……只有清虚子尴尬的笑笑,面色古怪,“啊,原来是司马兄的妻子啊。”话一出口忽的反应过来,等等,他的妻子岂不是……他惊讶大叫,“娄盟主!”

娄默!

武当众人也都一呆,没想到眼前这个灰衣人居然就是娄默,半年多前她将江湖令交给公孙媚儿后返回扬州家中,之后便消失无踪。居然……出现在这里。怪不得以斗笠遮面,可是她怎么会毁容?妖孽盟主武功虽然不曾有人记录过排名,但据一些试图强抢江湖令的江湖人所说,她的功夫应该可以排入江湖前二十……

冷淡的嗓音从斗笠里飘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不是盟主了。”她这话一出,也就是默认自己的身份了。

“原来是娄盟主,刚才多有失礼了。”天玄表情不变,依旧冷淡如冰,丝毫没有因为娄默的身份而变得和缓,“只是冲真师侄的死和四象心法的遗失依旧成谜,凶手仍然逍遥法外,还要请娄……”顿了顿,在称谓上纠结了一下,“请娄女侠多多帮助才是。”

娄默颌首,“司马身体不适,我要带他去休息,告辞了。”不理会天玄愈发冰冷的脸,她扶着司马舸直接离开,莫怀仁愣了愣,哇哇大叫着赶紧跟上去。

清虚子皱眉,“师伯公,我去拦下来?”

天玄轻抬手臂示意不用,“清虚子,你再跟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已经走到百尺开外的娄默忽的顿住脚步,斗笠微动,回过头来,“刚才突然想起来,我们发现冲真道人的尸体时,他旁边有一个字,是用茶水写的,等你们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消失。”

清虚子一惊,“什么字?”

“天字,天空的天字。”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同类推荐
  • 她的三世情缘

    她的三世情缘

    仙尊说她的爱情要历经三世才修得正果,她没有犹豫,转身穿越而去,为了三世后的重逢……
  • 天生医对:傲娇王爷傻王妃

    天生医对:傲娇王爷傻王妃

    她本是名动天下的神医之女,受尽了万般宠爱,却错爱了令她万劫不复的人。如今她重生在傻女身上,且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斗女配,斗仇敌,却招惹了那个病弱的九王爷,九爷表面傲娇其实闷骚又痴情。她好奇的看着他,却发现这样一看,却把自己的一生给看进了坑里。青玉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喝醉了,为何会在他的榻上,还抱着他?她面色绯红,“九爷,对不起,我,明明在榻下睡的……”九爷声音温润,眸色却紧逼,“你打算怎么办?”她都不介意了,昨晚明明是她吃亏了,他却仿佛被欺负了的样子,青玉委屈,“你如果实在介意,我对你负责好了。”他的嘴角一勾,沉默了许久才不情愿道,“好。”后来,才知道......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闺探

    闺探

    洪光二十三年小秋,原驻北境的肃王诸允爅奉旨前往广宁之地明察暗访,误入一片密林义冢,巧遇一位“无名女鬼”。本是探查贪官污吏,缘何牵扯陈年旧案?一桩桩一件件,安稳无恙的广宁之地竟暗流汹涌……新人,新书,1v1,求点击收藏分享~HE~
  • 冷王爷独宠调皮妃

    冷王爷独宠调皮妃

    本文: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专情,腹黑。被炸弹炸死的特工文洛倾居然穿越成一个奶娃娃了,这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穿越了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传言成一个娘亲早死,爹地不管的可怜虫呢?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她如何小小年纪就抓住男主的心,看她如何玩弄那两姐妹花,看她如何打跑窥视她男人的女人,看她如何揭开她的身世之迷。精彩片段一:某女六岁时。“大哥哥,你以后娶我好不好?”某腹黑女邪恶的赶紧把某男给定下来了。某男看见小娃眼里的狡黠,温柔一笑:“好啊!”···········(省略n字)最后,“啊!!!忘记问大哥哥的名字了啦!”某六岁女娃彻底对自己无语了。精彩片段二:“亲亲相公!你的儿子欺负我。”某女依偎在某男的怀里委屈的道。“娘了告诉为夫发生什么事了?为夫帮你教训一下那小子。”某男语气温柔的对怀里的女人说道。“嗯!还是亲亲相公好,哪像你的儿子啊,叫他自己去解决内急,他偏不,愣是把它拉到衣服上了。”“呃····”某男很无语地说,叫还没学会走路的儿子自己去解决内急??
  • 医妃自惊华

    医妃自惊华

    【腹黑双面冷王爷VS性格顽劣俏女医】初见,是她窃听他的琴音失足落水,为他所救,狼狈不堪;又见,她抢了他的雪顶韩翠,他拿了她的宝贝簪子,她又毫不犹豫地坑了他一把,“互相伤害”的默契,逐渐生长。一眼万年,许是如此。后来啊,他为她性命作保,她因他重拾起那尘封的爱恨。时局微妙,暗流涌动,她该如何在其中斡旋求生?“虽千万人吾亦不念,虽千万事吾亦不觉。”她向来不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可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柔与纵容,她应该早点感受到的。即便万劫不复,你我仍同行不悖。1V1甜宠古风文,倾心奉献日更4000+欢迎阅读!
热门推荐
  • 绣花未成终羽起

    绣花未成终羽起

    “我武曲星又如何!他欲娶,我欲嫁,又有何不可?”她嘶哑着声音朝面前这个人吼着。“吉绣!你冷静点,他眼中的是你那所谓的妹妹吉羽。”那人扶住她那瘫落的身躯。许是命运弄人,一个女孩被占卜为武曲星,注定失去一些必要的,得到一些不同的。而她在这个权力为大的世界又该怎样生活下去?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穿越遇到美男子

    穿越遇到美男子

    (已完结)“站住。”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浓浓的危险。某女:“蓝翔,爱过,不约,没钱,再见!”刚穿越来就救了个小帅哥?这也就不说了,还要嫁给第一绝颜九王爷?只要长得好看,残疾也罢,这买卖,划算啊!爱财之心,人皆有之,先坑一笔银子吃好玩好喝好,可为毛这小帅哥越看越像九爷?某男:“你看,桃花又来了。”某女:“……”大哥,那是你儿子好伐?(绝壁的超甜宠文,1v1,嘻嘻嘻~)
  • 中国式商务应酬细节全攻略

    中国式商务应酬细节全攻略

    生意场上,决定成败的不仅仅是生产力等硬实力,商务应酬等软实力更是不容忽视。因此,商务人士需要不断锻炼提升自己商务应酬的能力,做好应酬中的每一个细节,看透应酬中的潜规则,打造良好的个人形象,发挥自身的性格魅力,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轻松博取自己的商业利益。
  • 这个影帝是老赖

    这个影帝是老赖

    新晋影帝吴川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穿越,穿越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绯闻缠身,名声恶臭,欠下3.5亿,简直是地狱难度!在好演员匮乏的平行世界,凭借影帝级演技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老赖影帝吴川面对记者采访,只能无奈说道:“我是老赖怎么了,欠了三点五亿,你们连个小姨子都不给我,我凭什么还!”“凭本事欠的钱,我是不会还的。我就是我,我就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建了个群,来痛骂我吧:881341008
  • 魔野仙踪

    魔野仙踪

    渔村少年得仙缘、悟道法,千回百转中修的妙法天成、灵骨玄胎;却是回眸处,白骨嶙峋、血海滔天。修的是本,求的是真,可为何归去之时,只是轻叹一声:都是废话。
  • 权妃一笑

    权妃一笑

    简介他在最不堪的时候,遇到了最美好的她。她将最美好的自己给了最不堪的他。凤凰涅槃重生,只为守护在她身旁。他今生最懊悔的事情便是没有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着她一起走过。“言儿,许我一生一世可好?”她在最美好的时候,遇到了最不堪的他。她将自己的美好换取他的一条性命,经历重重磨难,她将自己强大。他将江山为聘,天下为媒。他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默默守护着她。“你永远是我的夫君,我的天!”片花一:“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她被下了药,在还清醒前说道:“你救我,我还你一个人情。出去后,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说完,罗衫轻解,一寸寸露出凝脂肌肤,看着他屏息以待,或许是因为全身酥软无力,衣裳积在若隐若现的润圆之前,远比裸裎更撩人。死亡的飨宴,淋漓尽致,极致的交缠,快感累积。言儿,我并没有救你,而是你给了我希望,爹娘告诫我远离是非,但是,我想为了你而强大。言儿,为了你,即便是尝遍这世间所有痛苦也毫不退缩,只愿在将来的某一刻,我能默默的守护着你,甚至为你遮风避雨。片花二:“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若不没有人知道宫里头的情形,我们只有处于挨打的状态!”女子淡淡的说着。“不行!你明知道他对你势在必得!”不赞同的声音说道。“难不成你要看着大家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言儿,去吧,我们一起!”此时白衣男子淡淡的一笑,在众人反对中,他依旧相信支持着她。片花三:“这江山是你打下来的!我们是为你而站,如今你却让那个女人当摄政皇姨?”“她是我的妻子,这江山原本就姓东野,只有皓儿才有资格当皇帝!”“即便如此,你可以当摄政王啊!为什么要窝在女人背后?”“言儿有治国之才,而且我只想多点时间跟孩子们相处,我不想她放弃自己展示才能的舞台!”本文一对一,第一卷男主与女主分离,并没有多少对手戏,全是一些铺垫还有地雷暗线,在后面中极为重要。若亲觉得繁琐,可以直接从第二卷开始看。男女主角重逢后相互扶持,一生一世一双人。文中男配女配极多,不会是炮灰!本文可以收养,嘻嘻……∷∷∷∷∷∷∷∷∷∷收养区∷∷∷∷∷∷∷∷∷∷∷∷∷∷∷∷∷∷百里湛霆:kky20收养(墨墨咬被单,愤恨啊,我家湛霆啊!)东野璇:风倾雪醉〓〓〓〓〓〓〓〓〓〓〓〓【墨墨新坑推荐】〓〓〓〓〓〓〓〓〓〓〓〓★简介★
  • 不灭金身

    不灭金身

    地球青年高义,偶然获得了古朴石碑,然后穿越到天玄大陆,在这个世界里,高义凭借自己的意志坚定,心狠手辣慢慢成长为这方仙魔世界的巅峰人物,最终也揭开了石碑真正的秘密。
  • 美满的亲子关系

    美满的亲子关系

    父母在物质方面要顺应时代的潮流,不必故步自封,不一定要子女和自己采取相同标准,吃尽同等的苦头。但是在精神方面,坚持各项不变的生活法则,先进德以修己,然后才能各自利用万物,发挥各入的长处。父母最好明白,管教子女应该从日常生活当中培养子女正确的生活技能。一般人总认为一技之长指的是就业所需要的技能,却经常忽略了基本生活技能才是终其一生都需要的一技之长。子女心目中有父母,最具体的表现即在好好做人,不让父母生气,不使父母受辱。长大以后,更应该奋发图强,有好的成就,以显扬父母。孩子的成长过程是变动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些不同的变化。父母教养子女,最好制订长远的计划,依照年龄和阶段的不同给予不同重点的教养。
  • 中国文化博览2

    中国文化博览2

    人类从诞生之日起,便在延绵不绝的历史长河中找寻着未来的方向。作为大自然中的一个个体,为了求得生存,人类更是与自然界进行着永无休止的斗争。而工具的产生为人类开启了一扇通往科技文明的大门。栖息于神州大地的炎黄子孙是人类最早的远古居民之一,其中已知最古老的属现在云南省境内的元谋人,他们生活的时代,距今约170万年。在那个时候,他们已学会制造石器和使用火,我国发现最早的工具就是他们使用的刮削石器。这一时期也就是史学界所称之的“旧石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