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村民闻言,全都楞住了,接着便是一阵唏嘘:“什么?他就是欧阳靖?也太年轻了吧!”。
“就是啊!这么年轻,能有多高明的医术!”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宗政若水则是笑眯眯的问道:“不知欧阳大夫,可否愿意医治此人?”。
欧阳靖眉眼含笑的望着他,片刻后轻叹了一声:“哎……我若说不治,你就说我没把握,不知道的人只以为我欧阳靖的医术是吹嘘出来的,没办法!我是非治不可了!”。
就在宗政若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时,欧阳靖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欧阳靖可从不做无偿医治!”。
那老妇一听此话,即刻放开那将死之人,跪在地上一路爬到了欧阳靖的脚下,连连磕头哭求道:“欧阳大夫……求你救救我儿子,无论你要什么,我拼尽老命也给你寻来,只求你行行好啊!……救救我可怜的儿子吧!”。
一旁的村民则是纷纷对他投去质疑的目光,似乎不太相信他能治好那人。
面对老妇的苦苦哀求,欧阳靖是不为所动。
宗政若水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多嘴的问道:“欧阳大夫有什么条件,大可以说出来!”,何必让一个老人家如此哭求。
欧阳靖的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条件……我不跟别人讨,就跟你讨!”。
宗政若水愕然:“我?”,他给人治病,竟然跟她讨条件,什么道理?
跪地的老妇闻此言,即刻挪动膝盖,缠着宗政若水磕起了头边磕边求:“公子……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
宗政若水哪受得了这个,急忙弯腰去拉扶老妇:“大娘!您别这样,我受不起啊!”。
此时的老妇头发散乱,额头上沾满了泥土,却是有些暗红,一看便知是额头磕破了。宗政若水经不住她这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好了!……我答应!”说此话时,她却是不满的瞪向欧阳靖。
“谢谢!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子愿为牛为马的报答您!”老妇连连磕头道谢。
“大娘!起来吧!”宗政若水无奈将她扶起。
欧阳靖望着她得意的一笑,那眼神似乎在告诉她“小样儿!算计我欧阳靖,你还嫩点儿!”。
宗政若水轻哼一声,别来脸去!
欧阳靖挑了挑眉,对着村民说了一句:“你们将他抬回屋里吧,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给他看病!”,便转身去牵不远处,拴着的一匹骏马。
村民虽对他有所质疑,却依旧照着他的话而行。到了老妇的家中,欧阳靖将屋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宗政若水也不例外。所有人只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所有人从静默到低头窃语。讨论的不过是一个问题,那就是欧阳靖到底能不能治好那将死之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紧闭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欧阳靖那状似轻松悠闲的样子,与门外等候的人成了鲜明的对比。所有人愣了片刻,接着便一拥而上,竟将宗政若水挤到了后方。
“欧阳大夫!我儿子他……他怎么样了?”老妇紧张焦急的问道。
一旁的村民,也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欧阳靖扫了众人一眼说道。
所有人闻言,全部涌进了屋里。
“看你的样子很轻松啊!”宗政若水斜睨着他说道。
欧阳靖嘴角微杨,一抬手,哗啦一声打开纸扇,边摇边高抬下巴说道:“那种病,对我来说小意思!”。
宗政若水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她心中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欧阳靖本尊,是不是他们口中的欧阳先生。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没看出他身上有一点点先生的样子。
欧阳靖瞧见她质疑的眼神,皱眉不满道:“哎哎哎……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那人我可治好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可别想反悔!”,他要是敢不认账,他绝对让他好看!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将人完全治好了!”宗政若水闻言,秀眉微挑说道。
欧阳靖闻言,不屑的哼哼道:“哼……这世上就没人敢质疑我欧阳靖的医术!”,除了那些没见识的乡下人。
宗政若水不以为然道:“除非那人亲口跟我说他没事了,我才相信!”。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一阵哗然。宗政若水闻声望去,只见那老妇扶着那虚弱的人缓步行出门外,朝着他们而来。
宗政若水惊讶的薄唇微张,竟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将死之人,竟然站起来了。再看他脸色虽白,却有了一丝神采。欧阳靖合上纸扇,趁宗政若水失神之时,用纸扇挑起她的下巴。宗政若水瞬间回过神来,气恼的转头挥开他的扇子。
“欧阳大夫……谢谢您……救了我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那人上前眼中含着泪,说着便屈膝下跪。
欧阳靖不以为意的说道:“起来吧!我也不是白治的,你不用谢我!”。
“谢谢公子相助之恩!”那人又朝着宗政若水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你没事了吗?”宗政若水仔细看了看他问道。
“欧阳大夫的医术堪称一绝,我感觉好多了!”那人扬起毫无血色的嘴唇微笑着说道。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称赞着,欧阳靖甚是不耐烦,借故拉着宗政若水快步的离开了。
“行了!你要拉我去哪儿?”宗政若水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不满道。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欧阳靖拿着纸扇点在她鼻子上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吧!”宗政若水瞪了他一会儿不爽道。
“嗯……哎!当我的小跟班儿!”欧阳靖歪着脑袋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的说道。
宗政若水闻言,满脸的愕然:“你说什么?”,跟班儿?开什么玩笑?他也真想得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要你以身相许啊!”欧阳靖理所当然的说道。
宗政若水“哈!”的一声,翻了个白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