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回到别墅门口,远远看见一辆崭新、酷派的摩托车停在外边。
路灯明亮,一只修长挺拔的身影慵懒的倚在摩托车上,浑身洋溢着不可亲近的高贵气息。
高贵之外,似乎还带着几分孤傲与冰冷。
“为什么挂我电话?”还没等我下车,那人便站直身子大声对我说。
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我从车上提下两袋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在忙。唐瑾哲,你有事吗?”
“阿殇,”唐瑾哲摇头又叹气,“究竟怎样你才会……”
说到这儿他却停了下来,然后无奈地仰起头,下颚与脖颈形成一种优美的弧度。
刹那间我竟有种以为他在止泪的荒唐想法。
几秒钟之后。
“算了!”他低下头听似轻松的说:“阿殇,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然后把手指向身后的新摩托。
我蓦地顿住手里的动作。
忘记有多久,我没有再碰过摩托车了……
而唐瑾哲明显是有阴谋的。
我看到灯光下他的脸虽英俊皎洁,如夜空中清冷的皓月一样平静淡然,但他的眼睛却仿若即将绽放的礼花,带着足以令天空绚烂的炙热温度,正燃烧得不知疲惫!
多年以前的悠悠夏日,微风吹过那条茂密的林荫小道,少女骑摩托车载着少年,那情景如今在脑海里已成一张泛黄的陈旧画面。
“阿殇,让我来载你吧!”
“阿殇,让我来试试吧,我也会骑摩托的。”
“你是故意不理我的,对不对?”
俊雅的少年颓丧着脸孔,往日特有的优秀生尊严在此刻被彻底打破,望着前面少女的后脑勺:“阿殇,难道你不相信我?”
终于,少女如实的回答:“不相信。”
“你!”尴尬之色瞬时在少年脸上快速的游走:“为什么不相信我?”
两旁的林荫飞快而过。
少年仰起俊雅如斯的脸旁凝望着少女白皙的耳廓,问的执着:“说啊阿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少女听后,唇角带着不屑之意漠然的勾起--
“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怎么会相信你?”
……
“我已经……不再碰摩托了。”静默了许久,我说出这句话。
唐瑾哲优雅一笑,语意却极其深邃:“因为谁?”
我狠狠瞪他一眼:“不为谁。女孩子骑摩托车太不斯文了,而且在这个城市,有轿车就已经足够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会收下。”
“既然如此……”唐瑾哲微微低头,眸光骤的一紧,继而疾步靠近来猛地揽住我的身子,然后深深地埋下头,“那我就换个礼物送你吧!”
吻。滚烫中带着袭人的凉意。
这是唐瑾哲现在的温度。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像个木头般任他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
他喘着气,如满足的猎鹰般将脸抬起来,眼睛发亮,性感的唇瓣妖红似血。
“阿殇,对你,我怎么都吻不够。”
我阴郁着脸,语气冷得可怕:“滚!我只说这一遍。”
“我也只说一遍:以前你骑摩托车载我的时候,我之所以要求换我来载你,其实是想--”
“让你搂住我的腰,牢牢的,最好一辈子都不松开。”
对此,我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睛,可怕的沉默。
翌日早晨,和Ed在固定的那家咖啡厅里用餐完刚出来,便在门口与父亲和继母擦身而过。
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一副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挽着手走进咖啡厅,笑容满面。
与此同时。
Ed似是幸灾乐祸的说:“如果他们知道姗妮在新加坡出了事,还会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在吗?”
我邪邪一扯唇:“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呢?”
Ed讶异:“怎么,他们难道已经知道了?”
“呵,世事难料。”
今日凌晨我刚收到新加坡那边的即时消息,歌星姗妮在会场进行演练的时候不慎摔伤,经医院紧急抢救,生命虽无大碍,但……整个左臂已经断掉。
这件事,想必一定会轰动全国吧!
“断臂后应该会退出娱乐圈吧?”Ed貌似有些发愁,“可是,本来说好请姗妮来代言的事情就泡汤了,看来我一时是出不了师了。”
“另择人选吧!”我仍给他一句话。
现在,恐怕唐氏早已封锁了消息,不论新加坡还是国内,暂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姗妮断臂的消息。
当然,除了我、Ed,和唐瑾哲。
我的预感--接下来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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