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经理走过来,那个贵妇挑衅似得看着罂凌,“小姑娘,今天可是你人生中重要的一课,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来的地方不对。”
罂凌嘴角带着笑意,说实话,自己是看明白了,敢情人家这是拿自己当垫脚石呢。
扫视了那边,刚才还是不多人看向这边,经过这个贵妇高声阔论以后,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包括那个刚刚赢了赌局,一脸意气风发,搂着高挑美女的年轻人。
聪明如罂凌一眼便看出了这个贵妇的用意,只是拍马屁还要拉上旁边的人做垫背的,罂凌一抹冷笑。可惜你没看对人,我可不是那软柿子。
“呦,这不是梁夫人吗?”比经理先走过来的是那个年轻人,只见他一手伸过来和那贵妇寒暄,另一只手还不忘拉着身边的美女。
“张总!真的好巧。”那贵妇装作惊讶的样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张总,真是幸会。”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只可惜演技不行,罂凌倒是很想大笑一场,只是看到那男人投过来的目光惊讶,随后便是平静的收回目光的到那个梁太太身上,罂凌精明的察觉,这男人一定知道那个贵妇是故意的,他那抹略带嘲弄稍纵即逝的笑意已经让罂凌了然。
只是上流社会似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演技派,每天带着面具,纵使大家都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可是还是要粉饰太平。
罂凌双手抱肩倒是觉得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梁太太这是怎么了?”那个张总看到经理已经来了,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周围人越来越多,便问出了那经理的意思,嘴角一抹笑意。
罂凌眯着眼睛打量起这个年轻男子,一身合身的高档定制西装,墨色的领带上带着国际限量版的领带夹,得体的礼仪和笑容,只是罂凌却觉得那笑容似乎超出他的年龄,是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总觉得这个人似乎特别熟悉。
自己见过他吗?罂凌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还好自己易容了,不然也许是一桩麻烦,自己作为罂粟堂的老大每次都易成同一个面容,外界除了知道实情的人以外,都只知道自己叫“老大”。
“张总。”那梁太太跳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经理,还是将头转向张总,“咱们张总年轻才俊,赌术更是咱们省的大亨,能来到红灯区这家聚奢坊也是咱们h市的光荣,只是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小楼楼,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侮辱我们张总。”
那经理挑起眼睛打量着罂凌她们,只觉得汗都要下来了。
“梁夫人过奖了,只是我们怎么还没听懂呢。”个张总眼带笑意,眼神中却是冰冷。
“张总,这个两个服务生很是质疑您的赌术呢,您的赌术可是连我家老梁都是赞不绝口,我家老梁说过,张总可是他见过的最有为最有才干的年轻才俊,所以我今天听到这样小人物竟然敢评论您,所以一时气不过,张总不会为这小人物生我的气吧。”梁太太这话可以说的是巧妙至极,即恭维了张总,又提醒他是她家丈夫说的,要他不要忘了好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对方不能埋怨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行为。
她这样做会不会有得罪张总的风险,当然有,如果对方不想成为她利用的话柄,就会非常反感。可是没办法,梁卫国已经多次想要见这个张总,可是对方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所以只好出此下策,花重金从不知名的黑道那里打听出了张总今天会在这里设赌局,才让自己夫人出马。只是梁太太一晚上几次欲和张总搭讪,对方总是装作没看见,情急之下,梁太太只好出此下策了,但这终究是下下策,不过此时梁太太偷偷观察张总,似乎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好像和自己很热络的样子,对此梁太太算是放下了心,脸上的神情在扫过罂凌二人的时候更加傲慢了。
而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此时听完这番话都已经明了了,这位贵妇人是要拍张总的马屁啊,大家都是聪明人,现在更多的是想看这场好戏到底要怎么进行下去,再者就是用可怜的目光打量罂。
“梁太太真是客气了,张某也只是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张总倒是谦虚的紧。不过梁太太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她就是要做戏做全套,让张总你觉得欠下自己的人情。只是愚蠢的人是无论如何也聪明不起来的。罂凌在下面嘲弄的摇了摇头。
在梁太太眼中更是火大,“即便张总今天不计较,我也看不惯。”说着一脸严肃的对在一旁一直听候吩咐的大堂经理,“杨经理,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侍应生实在是不懂规矩。”
那个杨经理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诧异的睁大眼睛,张口想要解释什么,那个梁太太却是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
“别和我说什么新来的,这人眼生,我知道是新来的,只是这样没规矩的人不配在你们聚奢坊,杨经理您今天要给我个说法,来者是客,您的侍应生竟然敢侮辱客人,真是胆大妄为。”
“梁太太是吧。”罂凌扫了一眼还要抢着解释的杨经理,示意他不要说话,接过了话头,嘴角带笑。“我觉得我说的话并没有侮辱的意思,要是贵公司觉得咱们国家并不是言论自由的话,我可以为我说的话负责。”这话句句有力,旁边人听着都瞪大了眼睛,那个张总也是一脸的有兴趣。
“你!”梁太太气的满脸通红,这个大帽子就下来,她们那种中型企业可是担待不起啊,要知道她家可就是出版行业起家的,这方面最是敏感。
“小小年纪就这样牙尖嘴利,真是没家教,不怕得罪人?”梁太太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随意挑事的人还不是个善茬。
罂凌刚才还是一副悠然自得,想陪她玩玩,可是当她说自己没家教的时候,眼中瞬间射出一股冰冷。速度极快,周围人甚至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一个耳光扇在梁太太的脸上,一瞬间梁太太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捂着脸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罂凌,满眼的不可置信。
“梁太太,您的话我原路返还,您这般没家教,看来梁卫国梁总确实没有教好你!”
“你你你,反了你了,你竟然敢打我。”些许是受了不小得刺激,梁太太从小就娇生惯养,家里是出版行业,又嫁给了搞杂志的梁卫国,婚后也是百般受宠,哪吃过这等亏啊。此时已经顾不得在哪了,几乎失态的指着罂凌,“小杂种,光是下岗看来你还不服,我今天就叫你见识下什么叫做上流社会。”说着就要打电话给家里。
罂凌调笑的一把拿过她的手机,扔在地上踩碎了,因为罂凌的气场太过强大,那种震慑力几乎无人靠近,再加上这场面太震撼了,所以也没有人上来阻拦。
罂凌拍了拍收,嘴角一丝嘲弄,“梁太太还是别给你的家里人找麻烦了,否则今天就不是折你一个了。”这话说的够嚣张,嘴角嘲弄,“上流社会?”不禁失笑,厌恶的打量着梁太太,“如果上流社会都像您一样的不自量力,这还真是上流社会不枉下流啊。”
这话说的极狠,梁太太疯了一样想要冲过去掐罂凌,却被已经醒悟过来的杨经理指挥着人拉开。
看到杨经理动作,梁太太似乎才清醒过来,“杨经理,快,快,叫人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真是反了她了,杨经理你今天要给我个说法,一个侍应生竟然敢这么对待客人。”
杨经理心里叫苦啊,这个差事虽然表现风光,可是来着都是大人物,自己真的很难做人啊,不过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撕破脸的事,要知道有头有脸的人都是很在乎脸面的,再怎样也不能撕破脸,只是这次太倒霉了,自己只是雇来的经理,和聚奢坊内部真正的高层根本搭不上边,出了事自己也只是个给人解气的,想到这里更觉得眼前的梁太太真是烦人。想到此,杨经理也是一脸不快的打断梁太太,“梁夫人,我们的侍应生的确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关键是这位不是我们聚奢坊的侍应生,她也是客人。”
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其他人却反应过来了,这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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