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报传声纷纷望向声音来处,绒贵妃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半空中的手,垂立在旁,岔岔不平的等待太后一行人向她们走来。
悄悄同样惊诧,太后,就是那个喜欢冷杏染,不喜她的姑姑。她正了正脸色,不动声色的看向一旁的绒贵妃,只见绒贵妃静默等候,眉色之间之间恭敬。看来她也是很怕这高高在上的国母的。
“哀家间今日天空气朗便突兴游园之乐,未料恰好碰见绒儿与悄悄,不知你们可愿意陪我这老太婆游园赏乐一番呢?”尊贵华丽的大福锦缎套在太后有些发福的身躯外,刹时高贵。虽说是太后,不过看眼前这老态佳人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光景,顾盼眉宇之间还恰逢几分妩媚优柔,想必年轻个二十年,她的容貌绝对追及在场的绒贵妃。
“太后这说的是哪里话,绒儿刚才去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可没说兴起游园之兴了,莫不是太后不喜绒儿陪伴,想等着悄悄妹妹向您请安的时候陪您游园?”语带撒娇的牵起太后的宽袖,绒贵妃一脸哀愁的盯向太后,怨嗔着酸意说道。末了还投给悄悄一记怨恨的目光。
太后也看向悄悄,只是看着,却不再言语。虽然她眉黛笑意,看起来春意盎然。可唯独悄悄看出,太后的笑并未达眼底,这敷衍之笑令她稍稍蹙眉。
“太后吉祥。”她连忙请福道。
太后和蔼的道一声:“不必多礼。”后便扯过绒贵妃的纤手,放在掌中。爱怜的回道:“绒儿是哀家众多媳妇中最是中意的一个,绒儿可切莫为了一些不关紧要的人因小失大了。”
似是告诫的一番话,令绒贵妃正色起来。却又不甘心的睇了一眼悄悄,心情起伏难当,刚要启唇,便听悄悄已经开口。
“太后不用指桑骂槐,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好了,我冷悄悄行得正站得直,没有什么怕人家嚼舌根的。”想她冷悄悄也是脾性烈之人,哪里受得了这两人这番一唱一和,遂开口声道。
太后微黛祥眉,有份不倚的看着悄悄,心中百味交集。若是杏染进宫,她哪里须要将宝全压在这做事冲动的绒贵妃身上。可如今这冷家庶女竟然还当中捣乱,是真要害她计划落空吗?
“悄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何谓指桑骂槐?你是觉得哀家哪里对你别有他指了?”她也怒了,心中一思及长侄女杏染,更是怒火更甚。
睇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绒贵妃,悄悄不卑不亢的道:“如今姐姐卧病在塌,悄悄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太后中意的儿媳人选,可如今悄悄已然进宫,难道太后就对悄悄这么不待见吗?”
“放肆。”太后一声怒吼。“冷悄悄,你即入后宫,便是皇帝的妻妾,你如此说来,好似是我老太婆在阻你前路,哀家乃是一国之母,如此不公、不正的罪名你也想往哀家头上套吗?”
“太后莫要生气,小心凤体。”绒贵妃不放过一丝几乎,立刻上前现乖。
“悄悄自然不是质疑太后,只是如今家姐还卧病于塌,悄悄心郁气结,才如此失言。”她连忙收敛锋亡,一副低垂着静候责罚的摸样。
“杏染身子如何?还未痊愈吗?”果然一提到冷杏染,太后的表情立刻缓和,由先前的震怒瞬间转变为慈祥和态。
“回太后,姐姐身体孱弱,哪里受得了这突兀的病魔折腾,只是悄悄听说九天灵芝乃是续命良药。所以想着九天灵芝或许可以救得姐姐的性命。”说到此处,她偷偷瞅了一眼太后的神奇,见她祥眉蹙然,嘴唇紧闭,显然心中正在思索衡量。
过了半晌,她才看向一边的嬷嬷,道:“田嬷嬷,哀家记得前些日子皇帝好似送来一颗九天灵芝,你可知放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