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细君身边再无防身之物,一件件衣服被他剥落,身体再无一丝遮蔽,“放开我,不要这样!”无助的哀求和恐惧,让她无法大喊出声,却丝毫不能惹起他的同情,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铺设在地上,就将她猛地推倒,斗室之中,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残佞:“我想要的,逃都逃不开。”
……
地上的衣服溅着猩红如桃花的血迹,细君强忍着痛意,恨恨地看着军须靡:“你为何如此?”
军须靡对上那双眸子,径自地整理衣襟,冷声道:“这是你们欠我的,今后,我会一一讨回来!”
说完他大踏步而去,只留下狭窄帐子内,身心俱碎的她。泪浸湿了长发,她痛苦的穿上凌乱的衣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积郁着难言的痛意和困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难道她的命就这么苦吗?耳边又想起母亲临死前的话:“快逃——逃——”
她以为她已经逃出了皇家,可是谁想到又被人从民间寻到,从大汉皇族落入这异族王庭,这是她的宿命吗?
当她失神地回转身去,居然对上老乌孙王那双浑浊却满是悲悯的目光。细君的指尖瞬间冰凉,难道刚才那一幕,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老乌孙王咳嗽了两声,喘息不止,用乌孙语说了几句话后突然咳嗽不止,他拼命的用手捂着胸口,神色十分骇人。
细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知道情形不好,立刻大声呼道:“快来人!来人啊!”
刚刚走出去的军须靡听到呼叫声,立刻返回到外帐,看着细君搀扶着乌孙王猎骄靡,而猎骄靡偎靠在细君身上,剧烈的咳嗽着。
“快传太医——”军须靡大声喝道。
一时间进了无数的太医和侍从,屋子里那还未消散的暧昧气息,都让众人略略皱起了眉头,但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只听到乌孙王断断续续的说:“我老矣,可令右夫人——嫁与军须靡——我死后,孙儿军须靡——继我王位——”
话音未断,老乌孙王突然向前栽倒,细君搀扶不住,差点随之跌倒。军须靡上前快步捞起乌孙王,却发现他的身体慢慢僵硬,开始变冷。
“祖父!”军须靡呼喊出声。
太医跪在昆莫王的面前,摸过他的脉息之后,摇摇头道:“天命如此,王已驾崩了!”
军须靡抱着乌孙王,许久才站起身来,脸色已变得铁青,他无视一旁花容惨淡的细君,阴冷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传我口谕,七日国丧,停一切宴乐,违令者斩!”
五侯爷上前一步,沉声道:“王子,如今王上突然晏驾,国不可一日无君,王子还是要早日继承王位,以免日久生变!”
身后顿时一片呼应之声,军须靡环视了一周,最终转向五侯爷道:“侯爷多虑了,本王子乃是祖父早已定下的王储,如今又有诸位见证,何变之有?七日后为祖父发丧,届时再议此事!”
五侯爷微皱了下眉,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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