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本能的将脸埋在手心里,轻轻戳了戳眼角,而后缓缓抬起,刚才清的大眼瞬间蕴着水雾,萌煞煞的朝众人望了望,一双微微颤动的睫毛,盈盈而动的眼眸亮亮闪闪的似有泪珠欲从上面滚落下来,可怜兮兮表情极有节拍的一一朝众人望去希望能激起一丝丝怜悯之心。
可素为何大家都很平静,就连平素最疼爱他的景轩亦是低头品茗,将她当透明般,恁是一眼也未赏给她,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真真的不要她了么?看着这毫无人情味的离别场面,蝶歌心中更是凄凉悲恸,看了一眼黄衣女子眸内同情之色潋潋欲滴,好吧,没人要她也不能让人轻视了自己,身不由已的缓缓起身,轻轻迈脚走一步退两步的回首,更是可怜巴巴的朝众人看去,也未能撼动众人坚定的决心。
看着这帮毫无人性的家伙本是哀怨的脸倏地一变瞬间腾起一把怒火,双手握紧成拳高举朝着众人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而后快速转身悻悻而去,望着那抹离去的单簿倩影,众人不约而同的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随后相视一笑。
方才看她皱着一张小脸,景轩那颗心都被她揪痛了,若不是怕她后悔自责,他恨不得在她可怜兮兮的朝他瞥来之时坚定的将她抱离此地。罗煞门向来是个名门正派,自是不必担心会伤其性命,从方才比琴那一关便可看出,该门派有意放她通过,如此好的形势,自是不能让她退缩,以她的机智虽不敢保证定能通关,但至少能保护到自己,尚且有他在,怎忍心让她涉险,纵拼尽性命,亦要保她毫发无损。
其二,认识她这般久,他深知并未真正的了解她,她总是在毫无章法毫无约束的肆意生活,那种人捉不住,摸不透的感觉令他害怕,倘若以后娶了她,以她单纯无邪念的心思,又怎么在这深海之中生存?每每想象着单纯如她要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家深宫里生存下去,心总是疼得渗出血来,但若要他放手,绝无可能。希望能借此让她能长大些,定下心来认真的去完成这件事也算让她一颗飘忽不定的心找着一个落角点。眸光复杂的朝那优雅品茶的清贵男子望去一眼,一股患得患失的不安感觉总是萦绕心头,放在桌下的双手不禁紧攥着,想要她的念头更是加重了几分。目光坚定的凝向远方,不日回朝,他定会向那男子请求将她许配与他。
待重重的石门轰的一声关上,顿时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此刻的蝶歌镇定的立着,全无了方才那种夸张害怕的神色,密室内黑压压的一片,只听得自己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倏尔,密室内响起火焰燃烧的声音,原来乌黑一片的地方,顿时通明一片,光线由暗到明的转变,一时适应不了的蝶歌,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双眼。待稍稍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线,蝶歌轻轻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