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景睿他们离去后,向璃便独自一人来到灾银被劫之地,一个破旧的茶水亭,四周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一派荒凉破败之气。向璃看向散落一地的杂物,桌上已覆上一层厚厚的灰土,桌角残缺的部份,定是被利剑所致,地上并无任何血迹,隐隐约约中倒是看得出几个凌乱的脚印,面上虽是凌乱不堪但若是仔细堪察,便会发现此处已被人刻意清理过一轮的痕迹,来回看了看这茶水亭,除了后院那口古井,周边便是长长的杂草,难怪会遭遇伏击。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将军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这里边疑雾重重,总感觉里边牵扯的水极深。
就在向璃凝神勾画当日被劫情形,蓦的传来一阵悉窣声,向璃望着来人方向,眸光倏冷,掌心执起飞刀,作势便要朝来人射去。随着脚步越离越近,向璃先发制人的朝来人扔去飞刀。电光火石之间,一抹高大的身影身形灵活的向后翻滚几圈,避开了那直直朝自己辟来的飞刀,来人低低喊道:“向璃,是我杨泽。”
一颗紧张的心终是稍稍松了口气,与他共事多年,自有些默契在里边,淡淡的朝来人问道:“不是叫你守着唐演么?怎的跑了出来?”
杨泽闻言,面色凝重起来:“有一个小娃娃将一张字条递给我,信上说你受了伤,情急这下我无暇顾及恁多,便跑了过来,你还好么?”
见他脸上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显露无遗,向璃心上一暖,清冷的嗓音不由得暖了几分:“这一路上委实有鬼鬼祟祟之人尾随,但并未向我攻击,我本想再探探这些个人的意图你便来了。”
“这么说你并未受伤?”杨泽面色顿变:“不好,中了圈套,唐演恐有不测。”望向一旁的向璃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心中顿时一阵懊恼:哎,他怎么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就在二人欲要离去之际,倏的不知何处窜出了一群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手握着大刀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怎么刚来便要走?”一道纤细身影自那群黑衣人中离群而出冷媚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杀气。
是个女子?向璃二人不由得微微皱眉头,警惕的观望着四周,杨泽开口求诘“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二人去路?”
女子微微偏首,蒙在脸上的面罩,串珠叮当作响,浓抹略显得妖魅的的眼眸轻佻的朝二人斜睨去一眼,如笋般的纤指微微翘起细细端详尔后开口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二人必须将命留下。”用着极尽随意的语气,却字字冷透骨髓。
向璃闻言,本就冰冷的小脸蛋,更是寒了几分,气魄不输半分的开口冷哼:“留的是谁的命还尚未成定数,就你们这几个软柿子便想拦住本姑娘的去路,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
“柿子软不软谁也拿捏不准,光耍耍嘴皮子又有何用?不如比比如何?”女子眸光微扬阴冷如刀的眸光射向他二人,媚眸中一丝阴迅即潜来,小手一挥,黑衣人便一拥而上,招招狠辣阴毒与向璃二人纠缠对打起来,
能呆在那男子身边,武功自是不凡,对付这区区数十人,不在话下,不稍片刻,那些黑衣人便被一一倒打在地不住哀嚎。
那为首的女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倒地的同伙,而后似是不在乎的朝向璃二人看去,媚声娇笑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二位,真是不该呀!不过能呆在那人身边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呢”
言讫,丝毫没有温度的嗓音轻飘飘的朝着身旁的同伙道:“客人这般骁勇善战,作为主人我们不该更是尽心尽力奉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