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的蝶歌牵唇一笑,眉眼弯得像一轮月牙,眼底清澈如水溢出一抹灵韵,朱唇轻启可爱的贝齿微露,“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虽说该谢谢你,但从我们定下的规矩来看,前辈似乎这一曲已然输给了晚辈。”
闻言男子眉眼一挑,眸光一抹赞赏一闪划过,好个聪慧的女子。而后又对她随后说出的话不禁莞尔。“哦,我倒是不知,还未比试怎的就输了呢?”
蝶歌微微偏首,故作冥思苦索:“是呢,前辈说的极是,还未比试怎的就输了呢,换作是我,我也甚感不服。”懵懂之间话锋一转后面露明悟之色,“哦,我想到了呢,前辈是否记得方才我俩定的规矩中有提到一条,以新鲜、奇特、平等为评价标准?”
见他颔首,蝶歌继续说道:“你这一曲音若天籁,承铺跌宕摄人心魂,堪称神曲,晚辈着实佩服,”说着便朝他微微作揖向他表达自己的佩服之意,
“细细想来方才,我无故落泪、心痛,却不知身处何处,想必是受了前辈的魔音蛊惑,只是为何就我们几个受你琴声蛊惑,而你府中的丫环、家丁却个个面色无异样,似是料到里边的玄机般作足了准备,从而对你的魔音有了防备,如此说来委实算不上个新鲜,其二你亦输在平等二字,你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我为何谢你,你自懂其因,而我一介书生,除了柔弱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在琴音上施予功力,是以……”话语一顿,媚眼横波,妖娆至极。“前辈如何还敢说未输给晚辈?”
“哈哈哈~~好个精明的人儿,原来你早已对我下了套,也罢,若你能弹出一曲新鲜之音,那我便在这一比试中向你认输,如何?”
蝶歌眸带精明,闪耀着灼灼光芒,是的,其实她早已想到他会运用内力,是以才会说出投票这样新奇的方法来迷惑他。
蝶歌轻弹响指,芙蓉面上笑若春花,一抹成竹在胸的模样,朝着先前所选静候在一旁的人那人们轻拍手掌,众人训练有素的快速寻好自己的位置,有拿乐器的大人,亦有数名孩童立于前方双手向后负去,抬首挺胸,一副认真的模样。
见众人站好了位置,蝶歌手执一只竹筷,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了众人一眼,而后双手抬起,执筷之子略微抬高,自左向右一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便有琴笛合鸣,琴音悱恻笛声灵脆如鸟叫相伴纠缠,笛声停顿,细细琴音房内骤然响起大人与孩童的唱诺声,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笛子、古筝.、扬琴、葫芦丝、大鼓,和着唱诺声,凑成一曲荡气回肠的“沧海一声笑”响彻房内,本是抖着小腿抿茶聆听的景嘟,顿时跌坐在地,这是什么鸟语?虽是听不懂和着乐曲,竞有一股想暴走江湖的冲动。望了望身侧的两位哥哥,均是眸光炯炯看着,饶是那个冷冰冰的哥哥亦是眸光深邃,簿唇轻扯一脸的玩味,景嘟狼狈的支起身,张着嘴,一瞬不瞬的朝着那执着筷子的单簿背影望去。好古怪的曲调这女子是要逆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