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身上,唯伊踉跄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安……秦安……是你来了么……”王邈的双臂轻易便将她箍住,并且密不透风,有那么一瞬间,唯伊觉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少爷……”老徐追过来,一眼就认出了唯伊。
唯伊冲老徐尴尬一笑,试探着推了推王邈,“那个……我不是秦安……”
喝醉了酒的人哪里肯就此罢休,王邈又紧了紧手臂,固执道:“你是……我说你是你就是!”
唯伊被他这样一勒,又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末了,她用还能活动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再劝劝他,却听到这个高大的男孩的哽咽声……
“秦安……秦安……”他不停的叫着秦安的名字,如本能的呼唤一般,声声嘶哑,叫得连唯伊的心头都酸了。
被封闭的记忆中,她似乎也曾这样叫过一个人的名字,不断重复,仿佛直到天长地久,而那种滋味并不好受,难过的,好像整个心都在被凌迟。
老徐表示十分抱歉,“不好意思,他有些喝多了,我来扶他吧……”
唯伊将思绪拉回,微微一笑。
可王邈像个树袋熊一般,死死的抱着唯伊不松,让老徐无从下手。
终于,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戎靳北看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街灯转折,照出他冷峻的脸,眉头深皱,满脸的不快。
唯伊心道,他该不会是看到她才这么生气的吧?他不会以为,她是追着他过来的吧?
女人,就是一种“想得多”生物。
有时候并不是无路可走,是自己硬逼着自己选了一条死路。唯伊就是这样逼着自己退向死路,谨慎的盯着戎靳北,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后退。
然而身有重压,她刚退了两小步后就有些不稳,情急之下,只能垫起脚跟支撑平衡。
抱着她的王邈渐渐意识模糊,声声的呢喃渐渐弱小。
戎靳北拧着眉问老徐,那律师什么时候到?
老徐说,刚刚打了电话,已经到东区了。
戎靳北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你去把车开过来。”
老徐应下,担忧的看了唯伊一眼,便急忙去开车。
接着,空气一下子像凝住了,唯伊动不敢动,化成了雕像,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身体承受着一个男人的一半重量,苦不堪言。
戎靳北乜眼瞧她,半晌,竟问她:“能撑住么?”
唯伊想说不能!
可是行动先于脑袋,她……点了头。
戎靳北勾起唇角,说:“那你先撑着,我抽个烟。”他说罢,侧了下身子,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沉默地抽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