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可不打紧,许多围观的人顿时便都散开了,虽然表情上很不愿意,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军官,那就是带兵打仗的,谁的手上没有人命啊,惹不起,那就躲吧。
左平等四人噌地站了起来,老大在这喝酒,却有人来搅局,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四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把这个没开眼的家伙扔出去,以免搅了老大和焦护法的酒兴,可是还没待他们动手,郭振宇先伸手拦住了他们。然后把没喝完酒的坛子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军官模样的人。
“你他妈的是谁啊,敢在老子的面前拍桌子,你爹是不是没教过你死字是怎么写的?”焦奇可是不高兴了,今天这顿酒喝得可是太爽了,活了一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地喝过酒,可是偏偏却来了这么一位不知死活的东西,他能不来火吗?
“你敢骂我?”那军官模样的人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了,伸手向焦奇抓去。
焦奇却没有动,只是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那伸向自己的手,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啊!”那个军官模样的人突然像是中了邪一般尖叫起来,伸出去的大手比收回来的速度快上了一倍,旁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个军官模样的人就叫了起来,而焦奇还是没事人一般,呲着牙笑呢。
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袭上大脑,军官模样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之上正有一个红红的小点,微微冒出了一滴血珠。待他再想抬起手时,那手似乎已经不听指挥了,肿胀感与麻痹感同时袭上心头,让他有躺下来睡一觉的感觉。
“小子,在我老人家面前动手,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再要不识趣,我就要你的命!”焦奇说到这里,狠狠地瞪圆了眼睛,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便再也不看这个倒霉的家伙一眼,仍旧冲着郭振宇囔道:“来,再喝,刚才的不算,今天非要喝服你不可!”
旁边的人都被焦奇的样子逗乐了,这主儿,怎么见到酒就没命了呢?那可是军官啊,虽然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军官为什么会叫喊起来,很显然是吃了这个老酒鬼的亏,而这个老酒鬼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还要继续喝酒。这是什么人啊,连军官也敢惹?
就在旁观者都以为军官会发作之时,那军官模样的人却没有发作起来,只是嘴里说道:“你狠,咱们走着瞧!”转身向楼梯走去。可是他的样子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摇摇晃晃地刚刚走到楼梯口,便一头倒在楼梯上,不再动弹了。
“啊!”众人都一齐向那军官看去,仿佛他们也突然被人击打了一般,一时都呆楞在当地。
郭振宇只是微微笑了笑,随后眼睛看向左平四人,而那四人都在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焦奇,浑然没有在意那个军官。于是六人相视一笑,郭振宇与焦奇又开始比拼起酒力来。
就在这时,有关注那个军官的人看见从楼上的包间里出来了几个人,他们快速地来到楼梯口,围着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有两人上前想把他搀扶起来,可是那军官模样的人却像是一大块软面一样,没有人搀扶着便站立不住。终于有人发现了问题所在,那个军官模样的人的手此时已经红肿起来。
“我来看看!”说着话一个老者走上前来,伸手抓住了那个军官的手臂,眼睛只是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没事,只是中了点毒!”说完也没见他做什么,只是那个军官的手掌的伤口处已经有一股腥臭的浓水喷射而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军官的手便又完好如初。
那个军官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只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咿咿唔唔,让旁人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找个房间让他睡一会就没事了!”老者说完这句话后,便把目光集中在正在比拼酒力的郭振宇和焦奇身上,然后便走了过来,眼睛看着焦奇问道:“你是天毒老者?”
郭振宇和焦奇都吃了一惊,同时停止了喝酒。
“你认识我?”焦奇歪着脖子看着这个老者说道。
“不认识,但是我却知道你的手段。”那个老者很实在地说,似乎也没有要与焦奇套近乎的意思。
“那就别来烦我喝酒!”焦奇也很不给对方面子,态度也极其不友好。
“放肆!”
那个老者倒是没有太多的在意,可是他的身后却冲出来一个少年,用手指着焦奇的鼻子喊道:“你别以为有了天毒老者的名号就很不不起,我师傅是不愿意和你一般见识,你还真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
“你又是哪根葱,跑到这来撒野?”焦奇当然不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的两句话所镇住,翻着眼皮带搭不理地看了那个少年一眼,然后又看向老者,目光中隐隐有挑衅的味道。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别人怕你的名头,可是在我火云派的眼中你也不过如此。今天就让我来领教你天毒老者的厉害吧!”
“建龙,在前辈面前不得放肆!”那个老者看少年想要动手,便出声喝住他。
“火云派?八大门派之一的火云派。名头是比我这天毒老者更胜一筹,不过你想要用火云派来压我,那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是宇门的护法,别说是你火云派,就是其它门派都来这里,老子也照样不给面子!年轻人,别总是用帮派来吓唬人,谦虚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焦奇表面上虽然如是说,但是心里却在打鼓,他也知道火云派的厉害,但是他刚刚上任宇门的护法,尤其还有郭振宇在身边,他怎么能弱了宇门的名头,所以尽管心里有些忐忑,但是嘴上却依然很强硬。
“唉!”老者叹了一口气,看着焦奇说道:“你也是老前辈了,怎么可以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老夫褚炎,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褚炎先是抱拳施礼,然后又接着说道:“建龙这孩子不太懂事,冒犯之处你就多担待些。你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头?其实什么帮派倒是无所谓,但要在一个理字上,你说是吧?”
“噢,原来是褚大长老,失敬失敬!褚长老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到我哪里不在理上啊?我自喝我的酒,那个倒霉的家伙偏偏要来抓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不为过吧?这小子一上来就对我无理,我也只是随意点化了他两句,也不为过吧?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在理啊?”焦奇一副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也并没打算就此罢休。
焦奇的话虽然在理,可是听在褚炎的耳中,却多少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是随即他也便释然:“噢,原来焦天毒已有高就,那可是要恭喜你了!只是恕我老朽愚昧,这宇门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哈哈哈哈,没听说过就对了!现在的宇门在你老的眼中也许根本就不够分量,可是你一旦了解后,你一定会改变看法!”
焦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扫了一下郭振宇,看看他有什么反映,自己这么说有没有问题,这才是他所关心的,而且他也想趁着这个时候把郭振宇抬出来,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要让他面对褚炎,那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可是此时的郭振宇正笑眯眯地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个少年也发觉郭振宇一直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厌烦起来,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怎么的?”
这充满火药味的话语本以为会让郭振宇难堪,可是没想到郭振宇随之说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趴下。
“不错,很有个性。小小的年纪,功力就这般的不俗,很有造就,只是这脾气却是有点大了,呵呵!”
郭振宇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让褚炎吃了一惊,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是这个少年说话的口气却是如此之大,而且从他的身上也看不出学过什么武功,更不用说功力有多高了。但是他却好像能看出刘建龙的功力,这还真是有点奇了。
“哼!老的不怎么样,教出的徒弟也是如此的狂妄!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煽了你的舌头?”刘建龙不怀好意地讽刺道。
“小子,你把眼睛放亮点,就你这眼神还敢出来混,真不知道你的师傅是如何教你的?我敢肯定,风大煽不了他的舌头,只怕是你得好好保护自己的舌头了,否则想要胡说八道也不可能了!”焦奇眼睛一瞪凶狠地威胁说。
“嗨!小爷我还就不信了,你可以伸手试试看!”刘建龙的火气也上来了,不服地叫嚣道。
“找死!”左平四人齐齐拔出剑来,剑尖直指刘建龙,顿时周围的人只觉得心头一寒,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哈哈,有点门道!想和小爷玩剑是吧,来啊,你们四个一齐上,看小爷陪你们玩玩!”刘建龙话还没有说完,一口宝剑已经擎在手中,随手一抖,一个硕大的剑花出现在胸前,刚好把压迫过来的杀机挡住。
“哈哈,要打架啊,这我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