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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四舅爷

“爹!”铁蛋委屈地跑上前去,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腰。

那个老头在看清了来人之后,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一代杀王,郭啸天,真是失敬了!”说完之后,这老头便鼻孔望天,哪里有一点失敬陪礼的味道。

“呵呵,四长老!失敬,失敬!”郭啸天一脸的戏谑,眼睛迷成一条线,直直地看着那个老头,“我以为你还能一直坐着不动呢,怎么这么着急就跑下来了?”

“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个四长老没好气地哼道。你以为我是谁啊,在你的面前哪敢还如此托大。这也就是我,否则换了别人的话,还不来个透心的窟窿啊!”

也不见郭啸天有什么动作,那把短刀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嘴里漫不经心地说:“没那么夸张吧,四长老!”

“哼,夸张?”四长老脸色难堪地说,“你把那短刀给我,看你还能坐得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这句话,那四长老就没有再理会郭啸天的意思了。他转过目光,看着铁蛋说,“你个小兔崽子,跟着你爹是学不出好来了,这第一次见面就差点让老头子见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铁蛋有点迷茫了,他一会看看父亲,一会看看母亲,再看一看那个叫四长老的怪老头,好象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很明显,自己的父母与这个怪老头是认识的,而且从他们的话语里知道,他们并不只是认识,还好象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铁蛋一时呆立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郭啸天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他轻轻回手把铁蛋拉到自己的身前,一只手放在铁蛋的头顶,慢慢地抚摸着,而眼睛却盯着那四长老说:“他再狠也不如您啊,他才七岁,而且还什么都不会,却要承受你这老家伙的三成力量。呵呵,我看你这几年还真是越来越有长劲了!”

“长劲个屁!”那四长老一着急便暴出了粗口中。“我……我……算了,懒得理你,这大的没有个大样,小的更完蛋,见着老头子不但不见礼,却要和老头子拼命!哼,我看你这几年才是越来越有长劲了呢!”

对于四长老的反击,郭啸天不但没急,反而笑了,“您看您说的,好象是我们不懂规矩了是吧。那我问一问你,我们父子哪里做错了,惹得您老如此大动肝火?我刚一回家,就看到你在欺负我儿子,也就是你吧,如果换个人的话,他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现在我不但没有怪你欺负我儿子,反而还得耐心地跟你解释,我又何错之有?反倒是您老人家,连个七岁的孩子也不放过,还跟小孩较劲,你说,我家铁蛋又错在哪了?”

“你别在我老头子面前耍花枪!我才没有和这小兔崽子较劲的意思,是他一见到我就冲上来拼命,这能怪我吗?”四长老前面说的还有点理直气壮,可是到了后面,则明显地底气不足了。“再说了,老头子只不过是想要看一看这小兔崽子到底学了多少功夫,又怎么会欺负他呢!”

“呵呵,您说得还真是有道理。可是你开始时只用了一成的力量,可是为什么到后来要用上三成的力量呢,这不是欺负小孩是什么?”郭啸天看四长老还要辩解,便不容他插嘴,接着说道:“你也考量半天了,你是否看出他到底学了多少武功?”

“这……”此时的四长老这个郁闷啊,让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小孩给打得手忙脚乱不说,还要被他的父亲戏谑半天。可是他干生气却又没地方说理去,你让他怎么能不郁闷?“我才懒得和你说,碰着你算我倒霉。”四长老转过身子看着灵芝说:“快点给我老头子整点吃的喝的,我可没功夫理会这两个兔崽子!”

“唉!你们啊,一见面就斗嘴,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个正型!”灵芝地摇了摇头,走到大石头边,弯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鱼,“你们慢慢聊着,我去给你们弄几个小菜。”在转身回屋的同时,灵芝还没忘了向铁蛋父子挤了挤眼睛。

“灵芝,我帮你!”郭啸天说完便把铁蛋推到了四长老的面前,“呵呵,快去见过你四舅爷!你四舅爷可是有大能耐之人,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能教你两招,以后打起小孩子来那可就无敌喽!”铁蛋父亲没有给四长老说话的机会,顺手拎起铁蛋掉在地上的衣服,转身去追灵芝,嘴里还不忘记着嘀咕着,“他四舅爷,您老打也打了,小孩子一哄就好了,我去烫壶酒,一会咱爷俩再喝两口!”

“小兔崽子,你……你就气我吧,等回头把我气死了,看谁还来看你!”四长老这后半句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铁蛋的父亲已经进屋了。他也只好一脸的无奈,摇晃了一下脑袋,“我这是何苦呢,跑这找罪受不是?”

“见过四舅爷!”铁蛋虽然还有点拘谨,但是该有的礼数他倒还是没有忘记,于是趁着这个空当,便赶紧上前给四长老行礼,“四舅爷,您别生气了,铁蛋给您磕头了!”

这四长老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没有阻挡,就让铁蛋磕了四个响头。然后才拉起铁蛋,“你这小兔崽子,虽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到也合老头子的味口。也罢,老头子也不能失礼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吧,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好了。”说着话,只见四长老的大手在腰间一抹,翻转之间,手上已经多了几样东西。

铁蛋一听说有礼物拿,也没有客气,伸手便向前抓去。

“这可不行!”四长老马上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说好了只能拿一样,你小子还真是不贪啊!”

“四舅爷耍赖,说好了要给人家东西的,却又不给了!”铁蛋不依不饶地缠着四长老,两只小手直向四长老的大手抓去。

“轻点,轻点,别抓坏了!”四长老一边劝慰着铁蛋,一边说:“说好了,你只能拿一样,你要是再贪的话,我可就不给你了。”

铁蛋忽闪着大眼睛,想了想说:“好吧,我自己拿好了。”

四长老这才摊开手掌,只见在他的手掌上静静地躺着几个珠子,颜色都各不相同。同时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铁蛋,一旦铁蛋有什么图谋的话,他就又会收回手掌。

铁蛋伸出小手来,想要去拿,但是他又缩回来了。抬头看着四长老说:“四舅爷,你能先告诉我它们都是什么吗?我也不认识这些东西啊,你让我怎么选呢?”

“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选好之后再告诉你,要不你又该耍赖了。”看着铁蛋犹豫的样子,四长老心里这个痛啊,这些珠子,如果在外面的话,那还不得打破头啊,任何一个都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现在让他拿出一棵,已经快要疼得他吐血了。“你还是快点拿一个吧,再不拿我可就不给了。”

“别,别,我拿,我拿!”铁蛋心里这个骂啊,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狡猾,我都让你给折磨半天了,屁股现在还疼呢,就一棵珠子想把我打发了,哼,门都没有!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多出点血才行!如果此时四长老要是知道铁蛋的想法,他还不一巴掌拍死铁蛋才怪呢。

铁蛋小心地伸出了一个指头,眼睛盯着珠子说:“我先在这些珠子上点一下,感觉哪个好我就拿那个,行吗?”其实铁蛋已经相中了两个珠子,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黑色的。虽然这两个珠子不是最大的,但是那棵最大的珠子却一点也不能吸引铁蛋的注意力。如果这个时候四长老能够看到铁蛋的眼睛的话,那他也就不会装得这样大度而让铁蛋的手指在为些珠子上点来点去了。低着头的铁蛋,此时的眼睛中,那棵红色的珠子就象是太阳一样,正在放射着奇异的光芒,铁蛋越看就越是喜欢,因为在那奇异的光芒中,除了金色和白色以外,还有一种橙色的光芒,而这种光芒更使得铁蛋不能移动开目光了。那棵珠子在铁蛋的小手点上去后,似乎给铁蛋一种亲切而又柔和的力量,这让铁蛋感到非常的舒服。那棵黑色的珠子,却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这种感觉能让铁蛋的精神平静下来,而且它表面上是黑色的,可是铁蛋却能感觉到它的内部却有一团蓝色的光芒。铁蛋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四长老发现他的睛神而收回那些珠子。他赶紧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去慢慢地感受。

铁蛋的举动,当然没有逃出四长老的感知。只是他在吃惊之余还有着怀疑。这小家伙才七岁,他会有精神力不成?他也想看一看,铁蛋到底要怎么选择。

“四舅,铁蛋,你们快进屋吃饭吧!”屋子里传出了灵芝的声音。

就在四长老抬头回应了一声之时,铁蛋已经把那两棵珠子抓到了手中。他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嘴里喊着“吃饭去了”,人已经跑进了院子。

“啊!你这个小无赖!”后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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