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
“上衣。”
雍景林看了看她,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脱下外套,递给清非言。
“谢谢!”清非言点头。
雍景林摇了摇头,而后看着正往外走的雍帝林:“哥,我们一起回家吧,爸爸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
“哦?那估计是我无理取闹了。”耸肩,蛮不在乎。
“当然不是,哥,你这样,爸爸会很为难的。”
“那是你的爸爸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希望你回家。”真诚的看着哥哥,雍景林一脸的期盼:“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道歉,哥哥不在家,景林就感觉那不像一个家。”
“哼,管好你自己吧,别到时候你发病了要用我的命去换。”生命,说得那么的随意,仿佛由不得自己做主。
一听这样的话,雍景林慌忙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只要我不同意就......”
他不同意?是否还有别人将雍帝林的命不当一回事?
清非言不懂,却也知道她没有插话的资格。
挑眉,他,雍帝林,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人作主?即使比登天还难,他也要对自己负责。
“你不同意?我告诉你,雍景林,没有任何人能决定我的生死!”看了看清非言,将书包往后一甩,离开了教室。
冷冷的语调,霸道的宣言,却也是流着血的一种孤寂。
转身的瞬间,清非言却看到那嘲讽中的寂寥。
清非言愣了愣,虽轻而易举的看到雍帝林欺负雍景林,但,往深处一想,却能看到那黑暗中孤独的背影跟此刻渐行渐远的身影重合。
坚强,假装。
不受伤,用残忍伪装。
不去深想,她微微甩了甩头,也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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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阁楼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却发现例假并未再来,只是那么一点,反倒是浑身的寒冷还加重了几分。
本来应该向那户家教雇主请假的,但无奈没有太过在意,清非言就踩着单车去家教。
给那个孩子上课的时候,清非言浑身冷汗直冒,空虚着的胃,一遍又一遍的翻腾着。
终于支撑不住的时候,她想要早点结束今天的课程:“今天就到这里吧......”却在站起身的刹那,人就这样倒了下去。
“清非言,清非言......”那是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站起来就有清非言高:“爸爸,妈妈,你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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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清非言看到的是白色无情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一遍遍的洗涤着她本就悲凉的心境。
“清小姐,你醒了?”冰冷的笑容,是那对家教雇主的夫人。
衣食父母,即便是她再怎么冷漠,还是不能忽略的:“李夫人,对不起,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课程可以不算,明日我再补上......”
女人优雅的笑了笑:“没事。”而后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这个,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怔怔的坐在病床上,清非言的心微微一沉。
“为什么?”
似乎遇到了不好说的问题,那位先生别开了脸。
夫人仍旧是笑:“没事,清小姐现在有孩子了,再家教也不合适了。”
双眸眨了眨,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你......你说什么?”被子下的双手,微微的一颤,人也有些慌张:“我,我今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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