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踏入缓缓启开的殿门一步步走进华丽的大殿,赫联寒望着走近纱帐的父王和他身后的女人,随即将扯乱的华丽纱帐掩好。
“儿臣见过父王!”赫联寒虽然一脸不愿被打扰的样子,但还是微微颔首道。
“这些礼都免了罢!寒儿是不是身体不适?身上的剑伤还没有好吗?”宿辽王起手扶起赫联寒,关切的话语表露无遗。
“父王担心了,儿臣一切都好!”赫联寒缓神答道。
“既然一切都好,寒儿为何连续几日不上朝?父王还听说你几乎把整个太医院都搬到了太子府,可有这等事?”听到儿子没有伤病,宿辽王的心里也顿时宽松了下来,语气由刚刚的慈祥转为淡淡的责备。
“确实有此事,请那些老头来,自然是有人病了!”赫联寒不羁的眸子浅浅望过虚掩的纱帐,淡淡的回答道。
“榻上是何人?”宿辽王凌厉的眸子迅速捕捉到了刚刚寒儿拂过纱帐的神情,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关心到这种程度?
“一个女人!”赫联寒悠悠的开口,转身径自坐在了檀木椅上。
“本宫倒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女子配爬上殿下的床榻!”一直站在宿辽王身后的苏妃忽而冷然大步朝锦榻走去。
“女人?”宿辽王轻声反问,看来他这个儿子终于肯静下心来纳一个太子妃了。
“怎么,莫非父王希望儿臣榻上的是个男人才满意?”
赫联寒侧身倚在椅背上,手里不时的把玩着桌子上的玲珑杯。他眼睛的余光微瞄向迅速一把扯过纱帐的苏妃,这个女人竟然放肆到了太子府!
“没大没小!”宿辽王不满的对着赫联寒说道,但是话语中也透露着无奈。是他的纵天溺.宠,才有了寒儿现在这个性格。
而一旁扯过纱帐的苏妃却突然愣在了锦榻边上,女子未施粉黛的明艳容颜淡淡的看着她,枕畔上随意而凌乱的青丝如同倾泻而下的碧泉流水,惬意而徜徉。没有任何被发现躺在男人榻上的娇羞,仿佛反而是她打扰了女子的休息...
苏妃面色深沉的躲开离簪看着她的视线,默然之际又把手中紧攥着的纱帐快速掩上。
“寒儿什么时候才去上朝?”宿辽王语带无奈的问道。
“过些时日就去!”
“罢了,不过给雪蝉挑选驸马的事你可别忘了,还有务必把苏家那个三少算进去!父王见他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效力,宿辽定是如虎添翼!”
宿辽王毫不吝啬的对苏家三少大嘉赞美道,更何况就连雪蝉也倾心于他,没有理由放着这样的人才不用!
“只怕儿臣找不到苏家三少!”该死!赫联寒愠恼的在心中低咒,事情像是越来越复杂了!
“寒儿没理由找得到闲池,而找不到苏家三少!”宿辽王意味深长的神情望了一眼遮掩着的纱帐,继而转身朝殿外走去。
一旁的苏妃快速追随着宿辽王退出了大殿...
他这个父王也是深藏不露的人,一切仿佛他都看的穿似的。雪蝉那丫头想与他争人,先长大点再说吧!无论是苏家三少,还是茶夏闲池,他赫联寒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