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跑道上,陈忠喘着粗气,搀扶着嘴唇发白的蔡义,嘿嘿笑道:“哥,你还好吧?快,把枪给我,武装都丢给我嘛。”
说着,取过蔡义的枪械和背囊挂在自己身上,一手搀扶着蔡义持续前进。尽管他也累得不行,但仍旧坚持着没有放弃。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小爷了,这群混蛋,还不吹集合哨。”蔡义张开嘴巴喘粗气,腿脚酸软的他半边身子都几乎是趴在了陈忠的身上。
“再坚持一会儿,哥,咱们再走五百米,到前面的山头,应该就可以了吧。”陈忠涨红着脸,气喘吁吁的道。
“妈的,不跑了,再跑下去人都废了。”蔡义听到五百米距离,整个人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任凭陈忠拉扯,死活不愿起来了。
“起来!起来!都他妈给老子赶紧起来,继续跑。”
正在蔡义准备翻身仰躺在地的时候,后面跑道上一辆猛士军车驶来,轻机枪哒哒哒的扫了过来,打在地上溅起遍地的砂石,飙溅在身上,打得肌肤生疼。
蔡义和陈忠急忙翻身而起,后者拽着蔡义就要走,蔡义却是用力一挣,险些将陈忠拽得踉跄跌倒。
“不跑了,这群混蛋,分明就是想要立下马威,故意整捣咱们呢。”蔡义愤愤不平的瞪着身后猛士军车上的刨地龙道:“有种开枪打死老子,这样集训下去,不死也得废,老子还省得那个力气。”
蔡义甩手挣开陈忠的拉扯,扭头对峙着猛士军车,车上刨地龙端着一支轻机枪,戴着墨镜俯视着蔡义。
听到蔡义的挑衅,刨地龙摘掉了墨镜,露出两颗大门牙笑了笑,“菜鸟,你这是不服吗?”
蔡义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想要驳斥,陈忠急忙拽住了蔡义,捂着后者的嘴巴,一边冲着刨地龙赔笑,一边奋力拽着蔡义离开。
“放开老子,他娘个狗草的,咱们怕他们干啥玩意儿,不就是猎杀者吗?不就是夜枭的正式成员吗?凭什么想欺负咱们就欺负咱们?今儿要是不搞一搞他们,还真以为咱们好欺负的呢。”
蔡义一脚将陈忠踹翻在地,随即转身对峙着刨地龙喝道:“老子今天就是不服,怎么的?难道你还真敢开枪打死老子吗?”
“哥诶,你别闹成不成?咱们形势不如人,你这样闹下去咱们讨不得好处。这群家伙都不是讲理的,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是咱们。”陈忠脸色隐隐发白,跌坐在地,想要起身,却是腿肚子都在颤抖。
“你闭嘴,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孬种,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想走你就滚蛋,别拉着老子。”蔡义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忠呵斥了一句。
陈忠顿时脸色发白,有些怯懦的垂下了头,默默地收拾着装备,站在后方没敢再开口。
猛士车停在了路边,刨地龙随手将墨镜挂在了胸口,随即抱着轻机枪跳下了车。他习惯性的咧开嘴角笑了笑,露出两颗大门牙,走向了蔡义。
“你们吵够了吗?”
刨地龙扭动着脖子,神情轻佻的扫了眼陈忠和蔡义道:“没吵够继续,吵够了就给老子滚起来,然后继续跑,跑到废为止。”
“哼!”
蔡义顿时冷哼一声,双臂抱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哟呵,老子今儿是遇到个倔驴了是吧?”刨地龙见状冷笑,走近蔡义面前,近乎是脸抵脸的对着蔡义,“看你的样子,很不服是吗?”
“老子就是不服,你想把老子怎样?有种的话,你就开枪打死老子啊。”蔡义冷冷一笑,丝毫不惧。
“嘿!”
刨地龙笑了一声,站直身子,上下将蔡义瞄了一眼,一副不以为意的架势。正在蔡义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让对方觉得为难的时候,却是骤然,刨地龙双手抱枪,一步欺近身前,扬起枪托朝着他脑门儿就是狠狠地砸了下来。
嘭的一声,蔡义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脑袋一重,一头栽倒在地。沉重的力量砸得他脑袋轰鸣,耳朵嗡嗡作响,栽倒在地半晌没爬起身来。
“哥!”陈忠看得心惊肉跳,在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句,却忌惮刨地龙的凶威,一步都没敢上前。
犹豫间,则是听到刨地龙漫不经心的冷笑声响起:“不服?不服就给老子滚蛋。”
说完,轻机枪哒哒哒的朝天扫荡,两眼一瞪,冲着陈忠喝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
在咆哮声中,陈忠挂着装备,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在地上抱头挣扎的蔡义,随即不敢逗留,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而逃。
似乎身后有恶鬼追来一样,让他的背影尽显仓皇。
基地监控室,曹英目不转睛的看到了全过程,右手轻轻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间露出几分思考之色。
参谋长彭骥平看在眼里,不由笑道:“怎么?心动了吗?”
“这俩家伙,应该是里面素质最好的了。但是,缺陷也都太明显了些。”曹英有些遗憾的咧了咧嘴。
说话间,鼠标点开,找到了陈忠和蔡义的电子档资料。
“蔡义,男,汉族,下士,1992年出生,2010年入伍,服役于东南军区夜老虎侦察连,狙击手。2011年侦察兵狙击赛事斩获1200米静止目标狙击冠军,同年秋季军事演习,联合执行斩首行动获得成功,荣获个人二等功……”
曹英将资料念了一遍,听得彭骥平眼中神采连连。
“我的个乖乖,这家伙还是个高手,难怪脾气这么倔呢。照他这架势,按理早该被提干了吧,怎么还是个下士?”
身为参谋长主政军官,彭骥平十分清楚,以蔡义的能力,及荣获过的个人二等功勋,足以有提干的资格。
但现在却挂着下士衔,这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些。
曹英闻言一笑,点开详细履历,“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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