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每一个选择,都会让你付出命中注定的代价。
“阿嚏。”
我果然是感冒了,一起来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阿……阿嚏……”
在一回头看到光着膀子的俊美少年,险些“啊”得一声惊叫出来。
“你你你是谁!”大脑瞬间短路又追回现实,望着他有一脸无辜的神色顿时有了愧疚。
“那个这个……这个那个……”该死的,我现在可是穿着我的那一点不性感的上面画着两只接吻鱼的小睡衣呢,于是立马抓起衣服直奔卫生间,“我换衣服!”
该死的,我竟然忘记了,我昨天晚上将他领进门,因为没有男生换洗的衣裤,我当然必须允许他换下他被淋湿的衣服光着膀子睡觉了。
但是,请问,我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看起来俊美得有些危险的男孩子进门呢?这太没有保障了!我可是一个防备心理极重的人咧!并且,我看了太多太多美貌男子**残害中年妇女类似的新闻,我得声明,我是花季少女啊……
我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费力地想着:“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呢?”这时一件件事都清晰地摆到眼前。
新学校的树木,可恶小偷,头上戴个蝴蝶结的曾轻,那个冷眼的叫江城的家伙,鹰钩鼻的老师,走失了的小又,雨雾交织的夜晚,长相好看的温润少年……甚至连昨个早上的芹菜包子的味道,都仿佛清晰地回到了口腔里。
许多种交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喉咙口是涩涩的疼。
我吸吸鼻子,脑袋瞬时嗡一声:“今天要上课!”
我手忙脚乱地冲出去,急促地抓起我昨夜缝补好的包包,正欲出门,看到仍旧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正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犹豫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的其中一张,放在桌子上:“这100块让你打车回家。走时记得将门锁上。我得去上课了。”
新鲜感很快被这里安静得过分夸张的环境,刻意保持着的距离的同学们而扼杀,因为没有一个认识的从F中而来的同学,我在新学校俨然有些寂寞。
当初热闹是他们的,现在有人陪我一起安静地寂寞,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上完一天的课,只觉得累得要命,还不如借着一双顺风耳,听初中时候的那些女生们讲着八卦,最起码,还有童橙橙陪着我,撒谎一起撒,翘课一起翘。她陪着我去书店,我看书她打盹,我也陪着她去闹市区里逛街买衣服打电玩,当然是她逛她玩她忘我地试衣服,我找着地就坐,巴不得她能多忘我一会饶了我的一双小腿。
我和童橙橙相差这么多,却还是这么顺畅地走了下来,她是我的心头肉,我是她的小棉袄,我们的青春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我以为,我这辈子,永远都只会有童橙橙,我不会失去她,也不会有任何人挤进来的。
抱着书包回家的路上,忽然碰到了曾轻,她今天没有顶着蝴蝶结,而是戴着一个大草帽,草帽上有枚大草莓摇摇欲坠,特拉风。
她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哟,微凉!咱们一块回家吧!
我皱皱眉头,然后展颜笑道,好啊。
我虽然害怕这个造型总给我心脏以一定冲击的姑娘,但是在这个学校里,她还是第一个冲我友好微笑的人。
曾轻一路跟我讲着她在学校里认识了谁谁谁,那个学生会主席是个大牌,不过学生会副主席很亲民,就是长得太丑了,收到香水的时候脸笑得都快抽筋了。舞蹈社的社长是个喜欢饶舌唱快歌的潮男,不但会街舞居然还会拉丁和芭蕾。体育部部长是个十足的肌肉男,个头足有1米93,不过听说他的女朋友只有1米5出头,站起来就是一个搞笑组合。
她绝对是个话唠子,我怀疑连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童橙橙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我完全插不上话地听着她讲着C中的风云人物。直到她的舌头打架:“江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