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荣本来就是气不过才冲过来的，现在被她这么一狡辩，气急之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想说这上面写的就是他家宝贝宁宁，但话到嘴边，却怎么说都不是那么回事。
见他这样，章兰以为他是心虚了，更得意了，仰着下巴对身边看过来的家长们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他女儿也是今年参加的中考，呐，名字跟这上面的一样。不过啊，他女儿在我们那是出了名的不聪明，我们一直都怀疑她是不是这里……”
章兰指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有问题。他女儿啊，才一米五几的身高，只怕快有两百斤了，满脸的痘痘，长得不知道有多难看。最重要的啊，她从小就不聪明，上学一直都是班上垫底的。要不是学校老师善良，早就把她退学了。你看看这人吧，真是做梦疯了，看到一个名字一样的，就说自己女儿。也不看看自己女儿什么德性，就她那样，也配？”
旁人也听出了个大概，看看章兰，再看看旁边楚国荣沉默的样子，一时间也相信了章兰的话。
好事者更是忍不住大声说道：“那要真是她呢？”
“要真是那个楚宁，我立刻给他下跪磕头认错。”
章兰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记住你说的话。”
这次开口的，却不是楚国荣了，而是一向温柔说话细声细语的苏月珍。她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丈夫身后，手扶着轮椅，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章兰，一字一句地说道：“章兰，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我们宁宁真的考了这么好的成绩，你就下跪磕头认错。不过不是对我们，是对宁宁。你几十岁的人，这么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都不脸红吗？”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说章兰看到楚国荣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话，那看到不管什么时候都漂亮得跟个仙女一样的苏月珍，就是仇恨愤怒了。
“楚国荣疯了，难道你也疯了不成？苏月珍，别以为你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天天整的跟个狐狸精一样，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话，苏月珍可能会生气。但现在不一样，她只是摸着自己白皙细嫩的脸，轻轻一笑：“谢谢，我也觉得自己长得挺漂亮的。”
这话接的，差点没让章兰别过气去。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苏月珍就收起了笑容，绷着脸冷冷地说道：“章兰，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说完又朝旁边看热闹的人笑道：“希望大家都做个证人。”
“好，放心，我肯定作证。”
“我也是，我也是。”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秉持着这个原则，旁边的家长们一个个举起了手。
苏月珍也不急了，看着章兰：“那我们就等着吧。等着谜底揭开的一刻，看到底是谁错了。看我女儿，是不是你口中那个又蠢又丑的孩子？”
“你，会后悔的！”
扔下这几个字，苏月珍就不再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