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东若水更是日日沉迷于烟花柳巷，还为姑娘们题写诗词。
渐渐的也有了一些名气，姑娘们为了争得他的一首诗词，常常又是重金，又是好礼。
可他从不为流砂题词，也从不与流砂攀谈相交。
流砂那时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刚开始还派人请东若水来为自己题词。
没成想，东若水说要让她亲自出面才行。
见了面吧，东若水又说她的相貌过于平庸，不能玷污了自己的诗词。
流砂习惯了被人捧着，哪里受过这般大的侮辱，提起脚就往人身上踹。
“你怎么能动粗！”东若水也没想到，这个姑娘不仅长得张扬，性格更是烈的很，连忙揉着自己那红肿的大腿，不忘指控道，“真是野蛮！”
“你再说一句，我没听清。”流砂说着又是一脚，那清脆的铃铛叮铃响。
“没没没……”无意看到流砂小巧玲珑的美足，东若水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在下错了，真的错了。”
流砂又说，“那你给不给我题词？”
东若水再次态度强硬且倔强地拒绝了她，“不给！”
流砂踹着踹着发现这个东若水除了不给自己题词外，其他的也没啥。
为什么执着于一首诗词？毕竟是女人嘛，别人有的，她也想要。
后来这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有了往来，有时候还能待在一块说几句玩笑话。
“外面现在是不是很热闹？”再次被拒绝的流砂倚在栅栏上，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
东若水轻轻点头，“是呀，今天是中元节，外面还有夜市呢。”
“好想去看看。”流砂刚说完，又接着说，“算了，还是不去了。不如，你给我讲讲。”
“讲？我可讲不出来。”看着流砂神色不对，东若水摊开纸笔，“我给你画出来吧？”
“好。”流砂难得老实地待在一边替他研墨。
……
“走吧，从这里可以偷溜出去，我带你去逛夜市。”东若水指了指那个偌大的狗洞。
“你让我钻狗洞？”流砂忍不住瞪大眼睛。
“不是你要去逛夜市的吗？”东若水叉腰，“怕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
流砂满脸委屈地蹲下爬过去。东若水搬起早就准备好的梯子，慢慢地爬上墙。
当东若水在高墙上将梯子放下时，流砂把梯子一拿。
“好啊你！”流砂红着脸瞪他，“有梯子也不早拿出来！害我钻狗洞！”
东若水讨好地笑，“哎呀，我这不刚发现旁边有个梯子的吗？”
“你看我信吗？”流砂虽然轻哼了一声，却也把梯子扶好了。
东若水熟练地爬了下来，生生挨了流砂一脚，也不生气。
东若水笑嘻嘻地将梯子藏好，然后摸出一块恶鬼面具递给她，“不想被人认出来就戴上吧。”
流砂接过来戴上，有些急切地催促道，“走吧走吧，我都好久没出过楼了。”
东若水戴好面具，顿了顿脚步，突然很认真道，“我可以带你出来。”
流砂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笑。
夜市
虽然今天是中元节，又称鬼节，但是出来玩的人却不少。
到处都点着灯笼，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块鬼面具，买卖香烛纸人的也有不少，算不得其乐融融，倒也一片和气。
“诶！是百鬼夜行演出。”流砂望着突然出现的一大波穿着奇形异服，戴着鬼面具的人。
“你见过？”东若水意外。
“它们会路过我住的阁楼。”流砂满足的笑了笑，“我以往会在窗口看的。”
东若水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流砂突然拉着东若水到了一块荒芜的空地。
这个时候，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我没什么东西可以谢你，我给你跳支舞吧。”流砂笑着，“你也不吃亏，我这一舞千金难求呢。”
语毕，流砂提起裙摆，就在这片荒地里跳起舞来。
后来的东若水见过各种山水跟更加有名的伶人，但都没有此刻美好。
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支舞，使天地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