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回到店铺，将青玉护符抓在手里，“你不跟她解释一下？”
青玉护符居然应了声，“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如今这个结果，也不算很糟糕吧？”
苏子卿掀开香炉，点了里面剩余的香料，青玉护符飘出来一个人。
“下棋吗？”苏子卿指了指旁边桌上的白玉棋盘。
东若水对着苏子卿作揖，“多谢先生助我度过三世情劫，我现在还得回天界复命，下次再陪先生下棋。”
“嗯。”苏子卿颔首。
东若水掐仙诀离开有间，一路抵达南天门，看着头上的牌匾，脚步一顿，心里百般滋味。
“原来是五瘟使者渡劫回来了。”看守南天门的守卫赶紧让开路，连声讨好道，“还算顺利吧？司命仙君前不久还念叨了您嘞！”
东若水眯眼笑道，“好的很，我正好要找他算算账。”
看守不禁冷汗，看来司命仙君是得罪了这位祖宗了，默哀。
……
“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司命仙君狼狈地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控道，“我还以为你来找我叙旧呢！”
“我不讲理？”东若水正要举出例子来证明司命仙君的错误，但是想不出来了，于是理直气壮道，“我五瘟使者什么时候讲过理？”
“……”
“叙旧倒是真的。”东若水话题一转。
“那放开我！我去给你添茶。”司命仙君挣扎道。
“茶就不用了，就这么叙吧。”东若水拍了拍腿上的灰。
“你说你写的什么烂玩意儿？”东若水撸起袖子，利落地拔了司命仙君一根胡须，“第一世，我知道我是五瘟使者，为了保护她，扒了她的皮？然后死去。第二世，我中了濮阳王的毒，为了保护她，抛弃她，走后死去？第三世，赶走她，然后死去？你说你是不是人间的话本子看多了，脑子堵了？”
“这不是显得你们之间旷世爱恋，惊天动地吗？？？”司命仙君用手护着为数不多的胡须，奋力抵抗道。
“呵，显得我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还差不多。”东若水挠头，“等以后轮到你渡劫了，我非得下去粘着你！”
“别别别！”司命仙君也顾不上胡子了，立马认怂，“你可别粘我，谁不知道五瘟使者粘谁谁倒霉啊。”
“这轮不到你拒绝。”东若水一把扯下司命仙君的胡须，悠哉悠哉地跨出门，“小小年纪，带什么假胡须，有空来我殿里玩。”
刚走出司命殿，东若水眼眶微微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感慨一声，“的确是粘谁谁倒霉。”
谁让他是瘟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