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宋夏边境,西夏军营之中。
“启禀将军,来自大宋的那队人派人来了,要与我们交涉,说是要与我们合作,通商和市。”
“哦?那人现在何处,带来见我。”
西夏武士领命而去,不大一会带来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在下南宫彦,见过将军。”
“哦?你是南宫家族的人?”
“正是,家主命我们前来,还带来了将军要的东西。”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彦怎么敢欺瞒将军。”
“哈哈哈,如此甚好,你们来的太及时了!”
南宫彦笑着应付着,那西夏将军没看到的是,南宫彦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
一个多月前,东京汴梁皇宫之中。
“父皇,你是说南宫家族,是西夏安排在我国的细作?”
“不错,不过朝廷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情,却是没有声张,而是暗中控制了他们,用来为朝廷提供情报。这一次你可以以南宫家族的身份,前往边境,我想西夏那边,可以减轻一些怀疑。”
“可是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过去么?如果他们要是问起来,那么我又该怎么说呢。”
赵祯听了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
“南宫家族的先祖,曾是太祖皇帝的将领,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一干将军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富甲一方的生活。如今近百年过去了,人们只记得南宫家族是一个世家大族,却忘记了他们曾经的身份。先皇在世时,曾经和朕说过,虽然那是我还小,可是我还记得先皇的话,这些世家都是大宋最后的依仗,你一定要相信他们。朕从十二岁登机以来,从未敢忘记这句话,当我发现南宫家族有通敌叛国之举,我并没有加罪他们,南宫家族感于朕的恩德,像朕表达了忠心,愿意暗中为朝廷做事,所以......”
苏琳一听,这不是大宋版的无间道么,看来这赵祯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一无是处,其能称仁宗之号,身为一个皇帝,能有如此的心胸,实在是很不容易。
于是在赵祯的安排下,苏琳和赵祯商议了一下,决定打着南宫家族的招牌行事。
苏琳拿着赵祯亲笔信,半路来到南宫家族,南宫家族的位置,在河南府与陕西府的交界之处。
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明见仙林公主驾临,带着家族之人迎接苏琳。可是苏琳并没有声张,把自己要做的事一说,南宫明思量了一下,让自己的弟弟南宫彦跟随商队前往,助苏琳一臂之力。
正好由于刚刚开春,过了一冬天,西夏粮食短缺,西夏方面让南宫家送去一批粮食。南宫家把这件事秘密报告给赵祯,两国去年刚刚打完一仗,现在让他同意这件事,他也很难决定。
既然苏琳前往要借助南宫家族的力量,赵祯就把这件事和苏琳说了。苏琳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主意。
“父皇,其实这件事是一个机会!”
“哦,琳儿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
苏琳沉吟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开口道。
“父皇,琳儿的医术您是知道的,然而琳儿不仅仅会医术,还会用毒!”
“哦,你是说?”
“只要给琳儿一些时间,琳儿在这批粮食中暗中加一些东西,我想这批粮食西夏一定是用来当作军粮,那么西夏军士吃了,最开始不会有什么反应,人吃了也不会察觉,但是时间久了,当他们发现中毒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朝廷也可以在这段时间暗中集结兵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雪前耻!”
“嘶,这世上,还有这种毒药?”
“这世上有没有琳儿不知道,但是琳儿却会配置这种毒药。”
“那如果吃的不是西夏的军士,要是百姓吃了呢?”
“父皇,如果要是百姓吃了,那我们更要做好准备,以防西夏的报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不能直接杀伤西夏的军力,却也可以煞煞他们的锐气。到时候我们只要说只要吃了我们的粮食,就会得病,到那个时候西夏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就不敢要我们的粮食,一旦没了粮食,我们也可以趁虚而入,大败西夏,甚至可以收复疆土,大振我军士气。”
赵祯听了,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好,琳儿你都需要些什么,父皇让人与你准备。”
苏琳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她这次也是打定了主意,这种毒药苏琳不是不会配置,但是匆忙之间需要准备许多的材料,显然是来不及了。
还好苏琳具有系统,里面也有这样的毒药,毒性强一点没关系,苏琳可以溶解稀释。所以苏琳根本不用赵祯做什么,自己就可以完成了。
就这样,苏琳暗中带着这一批粮食,表面上是丝绸、陶瓷、茶叶等货物。而此时苏琳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仙琳公主,而是南宫民的幼女,南宫岚。
......
“南宫先生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正好解决了我军的燃眉之急,那么粮食在哪?”
“粮食此时就在宋军驻地不远处,只要将军同意与我们用牛马交换,那么我们就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将粮食运过去。”
“你是说,你们只要牛马,不要钱财?”
南宫彦听了苦笑,叹了口气。
“将军有所不知,朝廷现在盘查的很严,如果我们带了大量钱财回去,恐怕回不到家中,钱财就会被勒索大半。虽然我们高薪雇佣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却不敢与宋廷为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稍有闪失,南宫家就会元气大伤,就不能为大夏出力了。如果用牛马,虽然麻烦一点,但却是可以安全一些。”
那将军只是一个边将,属于有勇无谋之辈,显然没想到南宫彦是有意而为之。南宫家族为西夏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出什么问题,这一次南宫彦这么一说,他也没有多想。
“那好吧,那我就用牛马与你交换,你是多要牛,还是多要马?”
“这个,最好是多一些马匹。”
那将军听了眉毛一挑,心里一动。
“嗯?你们大宋素来缺马,你这一次不要钱财,只要牛马,难道说你是为了宋廷,来此贩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