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他难以自禁吻上她的睫羽,欲要继续索吻而遭到她的拒绝后,他们俩之间就仿佛隔开了一段看不清的距离......
殷若月的脸虽然依旧是妖魅迷人,可却收敛了孩子气的笑意,而接下来两天的排练,也成了件认真和严肃的事情!
他不再轻佻言语,更不再靠她更近,若是她哪个姿势没有做到位,他或是抬抬手指予以指点,或是点头摇头......就像她是一株带刺的玫瑰,生怕碰到就会被扎到肤破血流一般!
有几次蓟羽芊芊都想打破尴尬,但看见殷若月那一丝不苟甚至刻意不去看自己眼睛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都生生憋了回去……
直到明天就要去玄王府献唱,殷若月特批了一天假给她,他的脸上才再次露出了笑容。仿佛不笑的那两天只是为了急于求成地排练,而严于律她!
殷若月的样子确实是极美的,尤其是穿了亚青色长袍的他!
虽然他有着与孤鸿影极为相似的一张妖孽脸,但是孤鸿影的笑带着奸诈和狡猾,而殷若月笑起来,顶多是狡黠,以及与孩子气相似的那种骄傲!
当他牵着白马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蓟羽芊芊看到他那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还以为他是从画卷中走来的仙谪……
“这样的天气,好的令人忍不住去散心出游!我的伤势未愈,不能陪着你,白马借给你,去做回你的女儿身,去空旷之地撒撒野吧!”
殷若月不想直视于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停留在手里马缰上上的时间要比看她的眼睛还长。
自从扮作男伶落住在咏春园后,蓟羽芊芊一直都是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状态。
除了殷若月陪她练习、给她送来每日必需品之外,其他的男伶在这几天顶多听到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唱响,猜测着是公子带来的新宠,其它便一无所知,当然,殷公子管教森严,他们向来也是没有打听的份儿的!
所以,对于现在的蓟羽芊芊来说,她可以做那个拥有倾色之姿的女子,当然也可以做一个迷倒众生的男子!
……
此刻的她是轻松和兴奋的,是这几日少有的活跃,“这不是我曾经从你那里夺走的马吗?”
她的笑容似乎是能融化一切的暖阳,她摸了摸白马脊背上雪白柔软的马鬃,又搂了搂它的脖子——
“大白马啊,能再次看到你的感觉简直是太好了......”
看见她那稚气的模样,殷若月终于有了这两天以来的第一次笑意——
“还说呢!你差点儿就把我这价值连城的‘踏雪’卖掉!”
“原来它叫‘踏雪’啊!殷若月,那买马的商人果然是你雇的啊!”
殷若月不承认也不否认,而蓟羽芊芊却还沉浸在对白马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我之前还一直都觉得愧疚呢,能再看见它可真好!我在这杞国也总算没做一件有负他人的事!”
......
愧疚?我宁愿让你愧疚于我!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负了我的一片真心了吗!
所想并非所说,尽管殷若月这几日一直因为克制自己的感情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压抑,尽管他强迫自己接受她是一个“天外来客”的事实,但是当看到她一笑一颦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会动情,还是会变得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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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从蔚蓝的天空碎碎地洒下来,飘荡在空气中,织成了一片金黄,空气中弥散着棣粟花儿的馨香味道。
“玄王殿下!咱们今天的狩猎可谓是满载而归啊!您也累了,不如我们回府休息好不好?”
指着马车上拉的大件小件的猎物,齐昭是一副讨好又谄媚的模样。
今日,他约了醉花楼的姑娘,还指望着能快点儿结束这场狩猎,早点儿投入到温柔乡里呢,可看到南承烨的兴致依旧,他的心,就跟爬上一群蚂蚁似的那么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