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真的苦涩只有喝起来才知道，看起来有时比尝还要重要。
“怎么？陌姑娘是后悔来这里了？”几杯酒下肚，赫连羽落声音里已经染上丝丝的醉意。
这种微醺的感格外令人沉醉，也格外的迷恋，这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让人彻底的放松，连心都开始飘飘然起来。
“不曾，”
陌离一杯杯接着喝，往嘴里灌，并不喜欢酒的滋味，
却沉醉着涌上喉咙的辛辣和苦涩，把心和大脑牢牢的包裹。
对自己而言在华夏还是在洪古已经没有区别了，自己的情感也彻底埋葬在了华夏，随着冷月一起消失。
什么都想起来了，也把什么都忘了，所谓的纠结惆怅，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放下，一直没有狠下心。
“陌姑娘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赫连羽落的心扉完全敞开，带上了独属于这个年纪的俏皮和天真。
“不知，”
在这里就是一只无依无靠弱小的蚂蚁，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陌离，可陌幽月却是人尽皆知的强者。
这也是陌离无法解开的心结，陌离也是普通人，只是有些隐藏的太深，没有被发现。
谁有没有过去，只是每一个不是陌离罢了。
“陌离，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赫连羽落咽下了口中的酒，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怅然。
“自己以为全部拥有，没有想到全部失去，”
“可是那又如何？失去的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被埋葬。
“也正是因为失去，让我拥有了现在，”
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宿命。
“所以，失去也未尝不好，”耿耿于怀有有何用？
“我在乎的，早就埋葬，也不敢拥有，”
无法面对罗刹，也无法面对她。
如果不是因为有情，他们都不会死，如果不是因为有背叛，一切照旧，在陌离看来一切都罩着虚伪的面纱。
“有何不敢拥有？”
赫连羽落啧啧出声，在赫连羽落看来陌离就是傻。
“这个大陆本来就是这样，你无法改变，想要成为强者就要改变自己。”赫连羽落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己以前是纠结这个问题不放，不过到后面就彻彻底底想明白了。
现在的陌离就是当初的自己。
“我何尝不明白？”
陌离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就是自己解不开的心结，想要去偿还一切，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了。
罗刹，到底怎么补偿你？陌离想到这里，眼睛里泛起一阵雾光。
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她也不会死，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世间只有虚伪到背叛。
陌幽月和墨无殇何尝不是？如果不是欺骗，或许陌幽月就不会魂飞魄散，如果不是胆小，就不会有百世的等待……
“你这是何苦？”
赫连羽落无奈的叹两了口气，再没有明白陌离话中的意思就是傻瓜了。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都会失去，或早或晚，也许会有新开始，或者和你一样，沉浸在过去里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