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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监视

接下来的这一段日子,维罗妮卡顺利地养好了自己的伤。而瓦内萨则是闲着没事就出去混时间,按她的话来说就是找点零钱。

这天晚上,维罗妮卡和阿尔瓦在房间里谈论着她。

“你这朋友,是不是有些太放纵了?“阿尔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刚才我看她回来,醉得不成样子。“

维罗妮卡双手各拿着一个哑铃做着恢复运动。

“她一向不在乎那些。“她苦笑着回答道。

“我看得出来,她卫生习惯很差。“阿尔瓦听完后情绪非常激动,“你应该也知道,复仇战姬的铠甲非常不透气,再加上里面那么厚的紧身衣,一到夏天,我几乎每天都可以接到相同的病例。“

维罗妮卡歪着头看着她。

“当初是谁说的不再提复仇战姬的事来着?“

阿尔瓦羞愧地挠了挠后脑勺。

“只是,那段日子太黑暗了,不想再去回忆。“她辩解道。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所以说,女人真的不适合上战场啊。“阿尔瓦一边说,一边关掉了电视,时间已经不早了,电视前的卡尔早已进入梦乡。

“真的,劝劝你那位朋友,行为检点一些。“阿尔瓦说完后,就抱着卡尔回到卧室去了。

“啊,卡尔,听好,等你结婚了,可得把维罗妮卡照顾好,你要是以后敢辜负她,抛弃她,我……我阉了你。“房间外面传来了瓦内萨有气无力的声音,很明显她已经烂醉如泥了。

过了一会儿,厕所方向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也入睡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突然被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惊醒。

“谁?“她摸出了枕头下面的手枪。然后摸索着下了床,她的双腿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因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维罗妮卡屏住呼吸,悄悄地打开了保险。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的窗户那里发出来的,而窗户并没有锁。

她猛地推开房门,然后举起了枪。

然而并没有回应。

她在黑暗中伫立了一分钟以后,打开了一旁的灯。

除了一瓶被打翻的药水以外,什么也没有,窗户敞开着,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还是被人打开的。

“肯定是耗子吧?那家伙,还说什么保持卫生……”维罗妮卡没有再怀疑更多,她关上了窗户,收好了药瓶,重新回到了床上。

一个小时后。

虚荣打开了房间的电视,电视连接着网络,因此她可以轻松地用其查看阿尔瓦家里的针孔摄像头。

他不慌不忙地输入了权限账户,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监视之旅。

只见屏幕里一片漆黑,借助微弱的月光,她才算是勉强看清楚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维罗妮卡。

“你可真是顽强。”她嘴里念叨着。

当然,她注意到的并不止维罗妮卡一个人。

“阿尔瓦,别来无恙。”虚荣的语气变得越发地轻蔑了。

一个月后。

这天天气晴朗,因此维罗妮卡早早地来到了镇子上的公园。当然,卡尔还有瓦内萨也跟着一起去了。

“你恢复得不错啊。”瓦内萨打着哈欠,她昨晚并没有睡好,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

维罗妮卡穿着一身便装,看上去非常朴素,她一向喜欢朴素又低调的打扮。

“公园里人真少。”她自言自语着。

“是啊,肯定看了新闻都不敢出来了。”瓦内萨跟着附和。

“虚荣那家伙,居然没有把锅甩到我们头上,看样子她还是有点底线的。”维罗妮卡苦笑着说道。她在出来以前,已经看了早间新闻。

“永远不要忘了,女人心海底针。”瓦内萨一点也不松懈自己的神经。

这时,维罗妮卡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你看到那边那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人没有?”她拍了拍瓦内萨的肩膀。

“有什么问题么?”瓦内萨歪头表示疑惑。

“问题大了。”维罗妮卡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人是个跟踪狂,不会错的。”

“你怎么知道?”瓦内萨很诧异。

“以前在街头流浪的时候,我可没少跟这种人打交道,他们的行为,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永远也忘不掉。”维罗妮卡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一点也不得意,而是很痛苦,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想保留这些痛苦的记忆。

“你真可怜。”瓦内萨感觉自己一时词穷。

“不过,放心吧,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他要敢对我做什么,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维罗妮卡捏紧了拳头,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而这时,维罗妮卡口中的那个跟踪狂,也悄悄地拿着对手机,跟另一个人通话。

“薇侬小姐,已经发现目标,请指示。”他轻声说道。

薇侬站在一栋公寓的消防楼梯上,俯瞰着整个公园,她的腿也没有完全痊愈,不过她已经等不及了。为了不那么招摇,她已经卸掉了铠甲,但仍然戴着墨镜隐藏自己的身份。

“很好,我也看到了,别慌,乖乖在那里坐着,静静地等候我的指示。”薇侬拿着对讲机,慢条斯理地说着。

“遵……遵命。”手下忐忑地回应道。

薇侬望着下方的众人,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维罗妮卡,你就像只蟑螂一样。不过,命再硬的蟑螂,也迟早会被老子一拖鞋拍死。”她掏出了一个药瓶,仔细端详着。

“这是我亲自为你调制的毒药,我要亲自把它喂到你的嘴里。我已经忍不住要看你痛苦挣扎的样子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捂着自己的脸抽搐起来。

“不行,太兴奋了,要冷静,冷静。”她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薇侬小姐,他们离开公园,往北方的商业街去了,我要不要继续跟踪?”手下又发来了请求。

“白痴,别想着逞英雄。听好,去叫其他人来,随时听候我的命令。记得带枪。”薇侬深知维罗妮卡的性格,因此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她仍然采取跟踪的对策,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同。

她在建筑物的楼顶之间穿梭,敏捷的动作让人完全无法将她和一个军医联系在一起。作为复仇战姬,就算只是一名军医,战斗力也是不能低的,哪怕她现在受了伤。

“哼,还想购物么?真是有闲心啊。”薇侬趴在房顶上,像只蓄势待发的母老虎,随时都准备把维罗妮卡一行人给吞到肚子里。

两人来到了一家超市。维罗妮卡对于女性的装饰品兴趣并不大,相反。她喜欢的是另一种很有个性的东西。

“你,喜欢听这个么?”瓦内萨发现她一直望着货架上摆放的各种摇滚乐专辑。

“是啊,在那段无趣的日子里,这是我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方式了,不过都是租来听的,毕竟,自己一直都没什么钱。”维罗妮卡一提到这里,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瓦内萨也不再多说什么,趁着维罗妮卡转身的时候,悄悄地把货架上最贵的那张签名纪念版专辑给拿了下来。

“我想自己转悠一会儿。”她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十分钟后,两人又在超市门口碰面了。

“你刚才是干嘛去了?”维罗妮卡一脸的好奇。

“没啥没啥,买点自己喜欢的小物件而已。话说,刚才你失算了啊。”瓦内萨毫不犹豫地转移了话题。

“是啊,按理说我的直觉从来都不会有错的。”维罗妮卡一脸纠结。

“所以说你还是太敏感了,放松点吧。”瓦内萨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个,我可以先回去么?”卡尔对于女孩子们的爱好显然没有什么大的兴趣,维罗妮卡当然也知道这点,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两人在市场逗留了一会儿后,就转身回医院去了。

如同薇侬所想,她们进入了一条巷子。

“鱼儿游到池塘里来了,准备收网咯。”薇侬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对其他人下令。

然后,她取出了身上的左轮手枪,像条蛇一样从屋顶翻了下去。

“阿尔瓦昨晚跟我说,你太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想让我劝劝你。”维罗妮卡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瓦内萨有些猝不及防。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瓦内萨含糊其辞。

“你不能这样用酒精麻痹自己,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如果有哪个男人动了歪脑筋,看你喝醉了把你……”维罗妮卡说不下去了,她很清楚在这个话题上,她们是无法达成共识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就说过我的直觉不会错的。”她说道。

瓦内萨立刻转过头查看,只见身后跟着几个手持霰弹枪的暴徒,其中就有那个看报纸的。紧接着,从巷子前方的拐角,走出一个她们熟悉的身影。

“我们又见面了。”薇侬拿着那把她最爱的左轮手枪,惬意地盯着两人,上次她使用的只是普通的9毫米手枪,而这次她使用的是大口径的左轮手枪,就算是海伯利德人,也无法经得起这种武器的攻击。

“很抱歉,这次恐怕得把你们赶尽杀绝了。虽然让那个小鬼给溜了。”她首先瞄准了维罗妮卡,对她来说,这是最无法放过的一个人。

“维罗妮卡,这次你的伤口还能不能这么快地愈合呢?”她又瞄准了维罗妮卡的腹部,“你知道么,要是你现在怀着孩子就好了,那样我这一枪下去,就是一尸两命了。”

“疯子。”瓦内萨咒骂着。

“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的?”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答案,但是维罗妮卡还是很不甘心。

“找线人呗,没有什么事情是钱不能解决的。”薇侬说完后,示意身后的人一步步逼近。

看着身后的枪口,两人毫无对策。

“绝望了吧?这就对了,这可不是什么电影,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来救你们。”薇侬说完,又瞄准了维罗妮卡的头。

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乖乖地等死。

薇侬舔着自己的嘴唇,瞳孔因为兴奋而开始缩小,看上去就像是要把她们两个吃了。

这时,她突然发现脚边滚过来一个罐子一样的东西,刚开始,她以为那只是个易拉罐,因此没有在意。

可是过了几秒钟,她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妈的!催泪瓦斯!”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复仇战姬的铠甲不仅拥有非常好的防弹性能,头盔甚至能隔绝一切有毒气体。然而此刻,薇侬并没有穿。

他们立刻就被催泪瓦斯给熏倒在了地上。然后,瓦内萨和维罗妮卡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过来,她们下意识地接住。

原来那是复仇战姬的头盔。

两人立刻就戴在了头上,并且迅速逃离了瓦斯地带,来到了大街上。也直到这时,两人才注意到,阿尔瓦就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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