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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妓院

华福就带着柴灵儿在街边小吃摊就餐。要了两碗打卤面,中间一小碟菜圈,一小碟花生摆桌上,二人边吃边聊。华福说道:“吃这饭可委屈少爷你啦!”柴灵儿道:“干吗吃这个?那边儿不有一个饭店嘛!”华福笑道:“出差在外,从来都是这样,不能给老爷糟蹋银子。”

柴灵儿从兜内拿出来一锭银子道:“我这儿有!”华福道:“省着点儿吧少爷,您那银子最好给老爷太太买点什么,出来一趟不容易,表表孝心。出来是办事儿来的,好饭能吃得下去吗?”柴灵儿颔首称是,华福又道:“将来出去闯荡可要把钱给规划好,把钱用在该花的地方。”

直至今日,柴灵儿才明白华福也不是个简单的仆人,他也是有大学问的人儿。

边吃饭,柴灵儿不时就看到陆陆续续地有拉货的马车从眼前经过,一趟有一趟,上面满是鼓囊囊的袋子。柴灵儿奇怪道:“华叔,你看他们这一趟趟地都是在运什么?”柴灵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了对华福的称呼。

华福却是受宠若惊道:“少爷,你叫我华叔?”柴灵儿点头道:“是啊!”华福连忙道:“这可不敢当,不敢当啊,你是少爷,我何德何能……”柴灵儿道:“华叔,你不要谦虚了,你配得上!华叔……华叔……”柴灵儿连连说道。

见柴灵儿如此,华福也只能答应了。

“刚才你问什么着?”华福道。柴灵儿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华富听后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吃了几口面才说道:“这个,我日后再给你解释,先把饭吃完,下午还得有一阵忙呢。”“好嘞!”柴灵儿爽快地说道。

下午,他们又去逛街,沿街商铺的掌柜都是翘首以待。

先后在诸商铺购买了五谷杂粮若干,唯独还没有购买小米,华福让他们亲自送到沈记贸易行,都是欣然前往。

不时还有人围上来,嚷嚷着上他们商铺逛逛,吹嘘自家的粮食好,都被华福给推掉。华福道:“这些铺子大都不用去,几乎是浪费时间。”柴灵儿感到倍有面子,有钱人就该这个样子,潇洒地挥手道:“别急,有空大爷我一个个去看!”

晚上,逛了一天也累了,华福就带着柴灵儿住进了一间还算整洁的旅店。

灯下,华福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记账。

柴灵儿躺在床上,问道:“这一天该买的就都差不多了,要不明天就回去,华叔?”华福道:“少爷,你别忘了,这小米还没买呢!”柴灵儿道:“那明天买?”华福道:“少爷您先歇着吧,从明儿起,咱们先玩几天,再买不迟!”柴灵儿奇道:“啊?还有工夫玩儿?”

华福把灯吹灭,上床睡觉。柴灵儿瞪着两个大眼睛,久久睡不着,既兴奋,又好奇,不知华叔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不担心,因为他信任华叔。

接下来的几天,华福还真是信守承诺,带着柴灵儿到处游玩。可在第三天,柴灵儿却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事。

临近黄昏,二人走在街上,路过街边的茶棚时,华福的肚子突然闹起了脾气,他对柴灵儿道:“我……我肚子有点疼,少爷,你现在茶棚等我,我方便完就回来。”“华叔,你没事吧。”柴灵儿关切地问道。华福在茶棚抓走几张草纸就拐进了胡同内,柴灵儿则坐下等华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走过来,拉扯着柴灵儿,娇滴滴地说道:“俊哥,一看你就是哪家的公子,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柴灵儿闻着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沁人心脾,脑袋有点昏昏的,他说道:“好玩的地方?想去,可……可我还要等人呢……”

“走啦,玩完一会儿就回来……”妖艳的女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柴灵儿竟然乖乖地跟她走了。

柴灵儿随着她进入了一家名为不夜宫的夜总会。柴灵儿从未来过这种场所,无处不透着新鲜。

妖艳女子带着柴灵儿到了一间客房坐下,听到隔壁女人的呻吟声,柴灵儿脸红彤彤的,她咯咯笑道:“你是第一次来吧。”柴灵儿含羞地点点头。妖艳女子道:“一会生二回熟,以后常来就行了,稍等,小少爷,姑娘们马上就来。”

看着满桌子的菜,柴灵儿还真有些饿了,便拿起筷子夹菜,津津有味地吃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推门而入,穿着甚少,几乎可以说是赤身裸体,柴灵儿立时不吃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那三个白花花的肉体上了,男性的象征勃然而起。三女围绕着柴灵儿调笑。

华福方便完从胡同内走出来,却看不见了少爷,这可把他急坏了。找到茶摊摊主一问,这才知道柴灵儿被拉近了夜总会。

华福赶到不夜宫,一询问便知柴灵儿到了哪个房间,登上楼去,一名服务人员忙迎上:“接客——里边儿——”,“请”字未出口便觉不对劲儿,忙上前拦住:“哎哎,这位堂客?啊……”华福一巴掌把他抽到在地。

华福大步走进客房里。一个女人正搂着柴灵儿的肩道:“来嘛,亲口为我嘴里。“柴灵儿喝了一口葡萄酒嘴对嘴放进了她嘴里。碰巧华福猛推门进屋,柴灵儿呆愣住了,那三名女人更是大吃一惊。华福猛走上前,抬手就打了柴灵儿一巴掌,饭菜纷飞,那三个女人都吓得跑了出去。

两个妓院管事儿的壮汉堵在房门口道:“你是什么人?赶来不夜宫撒野?”

华福瞪视着柴灵儿道:“少爷,是谁把你带这来的?”柴灵儿也是满脸惶恐,那名妖艳的女子却从门口进来,娇滴滴地说道:“是奴家带他进来的,怎么,不行吗?”华福呸了一口道:“一帮不知羞耻的东西,少爷,咱们走!”也不理会那名妖艳女子,就要往外走。

却被门口的两名大汉拦住,华福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妖艳女子道:“啊,吃了花酒,叫了小姐,难道要赖账吗?”华福怒道:“多少钱?”妖艳女子道:“五十两!”华福不想和他们再争吵,便付钱了事,掏出银子恶狠狠地抛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带着柴灵儿离开。

现在,柴灵儿知道自己惹了事儿,满脸都是惶恐之情。回到住处,柴灵儿就连忙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道:“华叔,我错了,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华福气呼呼地道:“哎,这也不能全怪你,那帮王八蛋,少爷,以后你可得长点心。”柴灵儿道:“华叔,这件事能不对家里人说吗?”华福道:“我也没打算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家?我现在想回家了。”柴灵儿道。华福道:“明天,差不多就行了,明天你瞧好吧。”

柴灵儿奇道:“明天会怎么样?”华福钻进被窝道:“睡觉吧,保证比你看电影还有意思。”华福吹灭了灯。柴灵儿却再一次久久未能入睡,想到夜总会里看到的,听到的,他的心就波澜起伏,他人生第一次梦遗了。

早上,柴灵儿和华福缓缓走来,夹道两旁的店铺伙计纷纷跑过来,叫嚷着:“少爷,老爷,看了么,新鲜的稻米,新的……”“少爷,黑土出产的黑稻米,好吃着呢……”“两位看这边,上好的稻米……”

……

柴灵儿笑道:“呵,比以前还热闹,这是怎么回事儿?”“走着,咱们还是去那家米铺,他家的稻米是最好的。”华福道。柴灵儿不解道:“不是去过了嘛,怎么还去?”华福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那掌柜的迎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还得回来在我这儿买吧。”华福道:“废话少说,给我来五千斤。”掌柜的喊道:“好嘞!稻米五……”华福连忙道:“你先别急,什么价儿?”掌柜奇怪道:“不是和你说了吗,还是那个价儿!”

“不行!这回得我开价儿!”说着,华福伸出了一个手掌。看到这里,柴灵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华福道:“掌柜的,看见没有,满街都是稻米,哪家也不比你的差!”

掌柜的说道:“您是行家,我瞒不了您,可这个价儿也太狠了,上次不还是八嘛!”柴灵儿全明白了,忙插了嘴:“不行就算了,上那边儿看看!”掌柜忙道:“别介,少爷,好商量啊!”华福道:“这样吧,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准下一次还和你做生意,八就八吧。”

原本欲哭无泪的掌柜破涕为笑道:“好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多少来着?”“五千斤!”柴灵儿朗声道。掌柜的朗声道:“里面的,稻米五千斤!”

中午,柴灵儿和华福还在那家小吃摊吃饭,饭还是老样。

柴灵儿笑道:“确实比看电影过瘾,我也明白你这个是什么招了,在学校我学过,就是供过于求,商品的价格就会降低,供不应求,商品的价格就会上升。”

华福笑道:“甭管你学的是什么,都得会用,学以致用,这学才没有白上。”柴灵儿点点头道:“华叔说的是,以后还得向您多学习。”

当晚,一家人为他们接风洗尘,为他们接连做了几单漂亮的生意而高兴。华福更是夸赞少爷,夸赞他聪明机敏,吃苦耐劳,只是隐瞒了他去过妓院的经历。

回到卧房,小凤早等待他多时,发现少爷看待自己的眼神有了不同,但是却说不出来为什么这样想。小凤服侍着少爷洗漱,追问道:“这一路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对了,有没有给我买礼物?”柴灵儿想到去妓院这件事情,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凤姐姐,我太累了,让我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给你讲,礼物也有的。”

柴灵儿握住胸前的挂饰,祈祷着。

“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小凤端着洗脸水退出了屋子,柴灵儿双眼慢慢闭合,思绪却回到了那晚,梦到在妓院发生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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