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日晚间东冶四皇子便死在了北玠,东冶乃四国之首,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北玠,东冶皇哪里会善罢甘休,直接放出话来“北玠若是不交出元凶,他日必与其一战。”
太后浑水摸鱼,却是将舆论都对准衡阳长公主,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
原本是一桩无头无尾的案子,各国使臣也不好开罪,国师却吩咐务必要大理寺全权负责。
廖重昼等众人几日之间焦头烂额却毫无头绪,此时秦然提出元凶也未必是各国使臣,能在北玠暗地里动手脚的多了,未必就是眼前这些人。
廖辞和权寅还有大理寺一众官员更加无奈,眼前这些人已经不好查了,现在范围扩大到全国就更加艰难了。
但秦然却不气不馁,不慌不张的把目标锁定在吏部侍郎上,跟了他三日,终于把他同北羌人见面时说的话听了一耳朵。
果然他所料不差,此事还真是北羌搞弄出来的。
当夜大理寺上报朝廷彻查吏部侍郎安吉达,果然在他的住处查到了许多同北羌来往的信件。
此案就这么告了一段落,具体的顾远兮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也只是听其他人讨论过这件事而已,多半与当时有些出入。
唯一的参考价值就是秦然这个人不简单。
左右日后同为大理寺官员,且看看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随着掌柜的介绍他二人终于到了事发地点,昨夜的人还都未离去,厅内气氛颇为紧张。
昨夜卲家三公子卲知竼宴请尤家尤泽,殷家殷宣,宁远侯府莫长清。
又因卲家意图攀上姚家,故而邀请姚家小公子姚年,姚年一向同娄家,娄司珮交好,故而卲知竼也邀请了娄司珮,至于靳楠清,那是娄司珮带来的。
至于权寅为何说此案联系众多,多半是姚年和娄司珮的缘故,北玠朝堂之上,一帝二公三候四家,指的是一个皇帝陛下,两个公府,安国公府顾家,定国公府季家,三候是指宁远侯府莫家,广平侯府周家,宣平侯府郦家。以及四大家族:元廖娄姚。
姚年,姚家长孙。
娄司佩,娄家长子。
姚家和娄家可是实打实的贵胄,和元家不同,那个是皇亲。
四大家族以元家为首主要还是因为元家如今占了大半个天下,不论是先帝最宠爱的朝贵妃还是如今的太后都出自元家,朝贵妃之女衡阳长公主和当今陛下见到了元家家主也还是要叫一声舅舅,近年来元家也是愈发嚣张了,所行之事也越来越让人罄竹难书,太后的侄女凰芷郡主元天涵更是飞扬跋扈。
至于娄家,娄家大夫人便是先帝的亲妹妹圣缨公主,其女寰缕郡主娄司苑也是金陵数一数二的才女
但是相对而言姚家就不是很出彩了。
既不像元家一样是皇亲国戚,也不像娄家,后辈有人,虽是北玠第一皇商,但土农工商,商最后,即便姚家富可敌国,其它官员也不是很看得起他,算是排在四大家族的最末等。
除去以上三家,还有最后一家便是廖家,廖家从未出过皇家人,但却是世代为相,从其先主随太祖打下江山开始迄今为止历经四代代代为相。故而一直排在第二位。
元廖季姚,至此四大世家已齐。他们像编织着一个巨大的网,将整个北玠拢入其中。
莫说得罪,便是惹也是不敢轻易去惹。
扯远了。
“钟鼎阁昨日来的人也不少,就他们两个人弄得完吗?”
廖重昼笑了下:“往来都是如此。”
顾远兮瞅了瞅后面连跑带跳的两个人,享受了一把权利带来的快乐。
视线所及之处愈发明亮,想来是要到后院了,今晨来报死候明是死于后院,后院没有什么人,原是歌伎和下人所住之处,可当时正值热闹时候,歌伎和下人多半不在,不过有一个生病的歌伎没有去前阁。
“居音,金陵人士,七岁被钟鼎阁买来教导歌舞,十四岁那年名动金陵,引无数贵胄公子争相邀请,可她却未曾应一人之邀,如今,这位姑娘于金陵来讲,也是明艳一方,我们此去便是问她些问题。”廖重昼指了下那位倚在窗边的姑娘,朝着顾远兮说道。
那姑娘生的好生美艳,就顾远兮看来,也是担得起这一代美人之称,月眉,杏眼,樱唇,小脸,标准的美人长相,只是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位姑娘眉间含愁,眼中带哀,眉目之间,让人心生怜惜。
廖重昼看了几眼专心看美人的顾远兮,笑道:“莫不是顾大人也想邀居音姑娘游乐一遭。”
顾远兮摸了摸鼻子:“这个,有美人兮,见之难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