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看了眼廖辞道:“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廖辞淡淡一笑:“如今凶手已经确认,且又有物证在此,那自然是缉凶归案了。才不枉费背后人的一番心思。”
顾远兮垂下脑袋,思考起来这个背后人的身份,眼里思绪不明。
秦然应下了廖辞的吩咐,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廖辞瞧着顾远兮的模样开口道:“不知顾大人在想些什么?躲在幕后的那个人嘛?”
顾远兮笑了笑:“是,不过现在没什么头绪,去钟鼎阁里瞧瞧吧。”
廖辞道了声:“也好。”便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朝昨夜邵知竼他们聚会的地方去看看。
穿过了往日歌舞升平的大堂廖辞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顾远兮:“顾大人为何刚才一看到玉佩便知是有人蓄意而为?”
顾远兮伸出了一根葱白的指头道:“其一,君子于玉比德,更何况是长辈赠与又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一般系与左边,一块椭圆的扁玉自腰间落在泥里要么底部沾大量的泥嵌于泥中,要么玉佩通身沾泥但泥量不多,但这那块玉佩刻花面沾了大量的泥,另一面却干干净净,且玉穗也是半数沾泥,分外平均,这个情况除却有人故意为之,不作他想。”
她又伸出一根指头道:“其二嘛,刚刚路上除去邵知竼和候明的脚印还有一个。”
廖辞挑眉:“我说地上似有拖痕,是怎么回事,此人拖样东西顺着自己的脚印走,将自己的脚印隐去,即便我们诸多猜测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此处来,邵知竼归案,此案一结,便同他再无关系。”
顾远兮笑道:“不错。”
“那到钟鼎阁里是为何?”
“邵知竼说他玉佩三天前就丢了,廖大人信吗?”
廖辞微微一笑道:“难说。”
“代表身份的玉佩,丢了可是件大事,按理来说玉佩一丢,邵家就会传出消息,防止其他人拿着玉佩做坏事或者典卖。但邵知竼玉佩丢了三天,却无一人做证。”
“哦?他在说谎?”
“不错,只怕他的玉佩便是在昨晚才丢的。”
“那去钟鼎阁楼里是去找那幕后人的线索?顾大人可知是谁?”
顾远兮回头:“大底有了猜测,只是还无证据。”
钟鼎阁三楼,东厢房
“这便是昨日宴会之处了。”
厢房里的人都被请到隔壁厢房里喝茶问话,这个厢房里倒是没有人,只是桌子东倒西歪,杯盘狼藉,可想而知昨天晚上没几个清醒着的人。
厢房空间很大,位置地位井然有序,邵知竼倒是没做在主位上,顾远兮绕着邵知竼的位置走了两步,邵知竼的座位刚好在一个柱子前头,柱子上拢着一团帘幔,美倒是美,只是也遮挡了一些视线。
顾远兮环顾了下四周,地面上干干净净,顾远兮挑了下眉。
廖辞瞧见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地面上太干净了,连邵知竼的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