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清楚地感知到父亲死在自己手上的过程，那种看父亲痛苦的表情，想收手却收不回手的绝望，到最后父亲气息断绝时的麻木。
他静静地坐在父亲旁边，待族人来寻时，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从此，他好像没什么挂念的了……
哦不，他还有一个弟弟，让弟弟和他一起成为魔兽，尝尝这种杀死亲人，从绝望到麻木的过程。
从这一刻，白睿的心就彻底入魔，被完全扭曲了。
“白睿，其实父亲心里属意的族长一直是你。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以后让我辅佐你好好管理族群，他不是没有夸过你，他在我面前总是让我向你学习。”
因为五爪金龙的威压只汇聚在白睿身上，所以在看到白睿被杀的那刻，白瑞迅速跑过去，趴在他身边，将藏在心中多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父亲他宠我，因为我不是族长继位人，自然要求偏低，而你，则是几乎被父亲认定的族长，自然要求十分严苛。在你消失的那几年，父亲经常派人出去找你，最后甚至自己都出去寻你，没想到你那般心狠手辣！”
“你配不上父亲对你的爱！简直是死有余辜！”
白睿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听完白瑞的话，心里似乎有了关于这一切的答案，唇角微微上扬。
原来他早就得到父亲的认可了啊，真好。
最后一口气吐出，气息断绝！
白瑞看着躺在地上的哥哥的尸体，他轻轻喊了声，“哥哥。”
突然，异变陡生！
白睿气息刚刚断绝，他的身体表面便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个影子头上有两只小小的角，看不清脸，诡异无比。
五爪金龙对着黑色影子吼了一声，黑色影子瑟缩了一下，急忙想四处逃窜。
“想逃？”东无月走上前，一只手便轻松掐住了黑色影子的脖子，“说，你是谁？”
影子惊骇无比，看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可是恶魔啊，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抓住实体！
不对不对，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纯正，难道她也是恶魔？
黑色影子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你也是恶魔吗？”
“恶魔？”东无月皱了皱眉，“老子不是恶魔，是魔鬼！”
“啊？魔鬼？？”黑色影子惊恐大叫，“那是什么？比恶魔还要强大的东西吗！”
“别废话，快说你为什么要附在这个人身上，不然我立刻让你变成死恶魔。”
语气恶劣的程度让黑色影子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我说我说！”黑色影子委屈地苦着脸，一直是他恐吓人，没想到到头来被人给恐吓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恶魔，她是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存在！
“我们首领让我们找一些天赋极高的人附身。但这些人，往往心性都不容易被攻破。所以只能耍些手段。”黑色影子战战兢兢道，将所有他知道的都和盘脱出，生怕说慢了就小命不保。
指了指地上的白睿，“我装扮了两次他的父亲，这才让他上了钩。”
